“高级阵法书有倒是有,不过在第三层……”说到这儿,管理者猛然意识到什么,试探问:“你该不会是新来的吧?”
不然怎么会对书阁一点也不了解啊!
白襄禾闻言淡瞥他一眼:“你现在才发现?”
像她这种能拿到院长贴身玉牌的人,如若早就是苍华的学生,那她的名字和面孔在当下必定已是人人熟知。
而此刻管理者不认得她,可不就说明她是个新生?
笨。
居然才反应过来。
管理者一时有些尴尬:“怪我脑子不太灵光……咳,那什么,第三层只有尖子班的学生和苍华学院的老师及高层人员才能去,你……”
“我没资格?”白襄禾皮笑肉不笑的道。
“有有有!”管理者忙不迭的点头:“你可是有院长信物的人,比谁都有资格去第三层!”
“那就好,你忙你的,我自个儿上去。”
白襄禾扔下一句话,便绕过管理者去了书阁的第三层,而这里的东西,全是普通学生接触不到的。
他们根本没机会接触。
不为别的,只因普通学生对自身能力的上限不是很高,如果随意让他们到第三层来学这些难懂的高级知识,又无人从旁指导,一但理解有误,后果不堪设想!
修炼者最怕的,就是在修炼期间出差错,轻则伤身,重则多年努力毁于一旦!
简而言之就一句话。
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突破自身极限,一但失败,你将要承担失败带来的惨痛代价!
记得北炎国的学院中曾经就有这样一位学生,因急于证明自己不比尖子生差,于是偷学了尖子生才能学的高阶心法,结果修炼不当遭到反噬,当场爆体而亡!
所以白襄禾能理解苍华学院的这一做法。
哪怕是为了安危着想,他们也不敢随意让普通学生到这里来,否则,当年北炎国学院的那起事件,搞不好会再次重演。
想到此,白襄禾不禁轻叹,旋即停在一排书架前,抬眸一瞧,微愣。
她想,她或许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这不,一下就在茫茫书海中找着了自己想要的那本!
白襄禾从书架上拿出高级阵法书,有些迫不及待地翻开,每一页都看得相当仔细。
然而越到最后,她的眉头却是皱得越紧。
奇怪。
这书中为何偏偏没有那个法阵?
不应该啊。
那个法阵明明那么强,连实力强悍的魔尊都无法从中逃脱,这些典籍中不该没有记载。
白襄禾将手里的书放回原位,然后走到护栏前,朝下边正在忙活的管理者问道:“高级阵法书一共有几本?”
管理者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就、就一本。”
一本?
白襄禾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来真的没有自己想找的那个法阵的记载……
算了。
等晚上回寝舍,再找锦葵谈谈,能被魔尊委以重任跟在她身边,想来应该是魔尊的心腹,那锦葵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或许能为她解惑。
这般想着,白襄禾又回到了那排书架前,不过这次她却没有再看一眼那本高级阵法书。
院长老头儿还不知道何时才回来,她只能随便找本感兴趣的书打发打发时间。
然而。
渐渐的……
就在白襄禾看得越发入迷之时,书阁里的人竟开始越来越多,有少数几个还上了第三层。
好吵。
被打断专注力的白襄禾眸子里透着少许不悦,可不等她将目光从书中抬起,手里的书就被人毫不客气的抽走了。
“你是谁!”
带着一抹怒意的女音传进耳中。
白襄禾本来心情就已经不好了,现在又被人如此对待,心里更是不爽!
她冷冷的抬头看去,发现对方竟在以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态上下打量她!
那是一位穿着苍华学院尖子班院服的女学生,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这副嘴脸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是谁跟你有关系?”
白襄禾冷声说罢,便无意再搭理,想从书架上重新拿本书看。
而这时,一只手牢牢抓住了她即将碰到书的手。
没错。
又是那位女学生!
“放开!”白襄禾声音中透着寒意。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一上来就对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姑奶奶挖你祖坟了还是咋的?
女学生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旋即又用那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她:“我本以为,像你这般年纪,应当是咱们学院的学生,可瞧你身上未着院服,那想必就不是了。”
“有那闲工夫在这儿猜测我的身份,你还不如回家治治你的脑子。”
白襄禾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抓得死紧,好像恨不得把她的手腕给捏断!
你*****!
姑奶奶跟你有仇?
再不放手,劳资给你两耳光!
“既然不是咱们这里的学生,又是副生面孔,还能进入书阁第三层……呵,你该不会是新来的管理者吧?学院可是有规定的,管理者不可私自翻看书阁的任何书,你违反规定,现在就跟我到长老面前领罚吧!”
说着,女学生就要强行拽走白襄禾,那股霸道劲,好像根本由不得白襄禾解释。
白襄禾彻底怒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那瞎猜你M呢?!!
白襄禾一个巧妙的脱身,反手将人钳制住,按着女学生的脑袋狠狠压在书架上。
如此动静,自是引来了在场的其他尖子生的注意。
他们纷纷走过来观望,满眼好奇的看热闹。
“哇!什么情况!李悠然这个恶女居然也有被欺负的一天?”
此话一出,越来越多的尖子生围了过来。
他们个个都抱着一副看戏的姿态,目不转睛的盯着被白襄禾死死钳制住的李悠然。
“啧啧啧,报应不爽啊。”
“笑死了,小爷还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看到李悠然如此狼狈的模样!”
“依我看啊,八成又是她先挑事,所以才会被这位……呃……”
说话的尖子生看了白襄禾一眼,发现她没穿院服,也不知到底什么身份,一时脑子短路,竟不知该怎么称呼。
白襄禾侧目看他,淡淡介绍道:“我姓白,学院新生。”
“哦哦哦!原来是新同学啊!”那尖子生露出一记不失礼貌的微笑:“新同学长得真好看,敢问可是尖子班的?”
“这不废话吗?不是尖子班的能跑第三层来?”旁边有人接话道。
然而,白襄禾却是一阵沉默。
她不属于普通班,也不属于尖子班,院长老头儿给她安排了单独的课室,像现代的私人教师那般一对一辅导。
不过这些她也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