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
秦阳一点没惯着他,转过身极为强硬的回嘴。
“真是可笑,一个乡野村夫,也敢在陈县这么大声说话了?”
谷大有怒火难忍,拿出自己的身份压秦阳。
听到这里,秦阳直接笑了。
“生在陈县就高人一等?那你的身份还真是挺廉价的,要是遇到大梁皇城的人,是不是就要直接跪地上了?”
“小王八蛋,你再给我犟一句?”
谷大有被秦阳说的满心愤怒,直接挥手叫来了一群家丁。
“想动手啊?”
秦阳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人。
旁边的谷雨岚早已经吓得躲在了秦阳身后。
“相公,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谷雨岚都没有料到,本家的这群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对待自己。
“想走,先让这个乡野村夫给我磕几个头认错!”
谷大有挥手,众人直接将秦阳围了起来。
“都在这闹什么呢!”
正当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捕头李坦志迅速从远处走来。
“怎么又是你小子。”
见到秦阳,李坦志眉毛一挑。
最近惹事儿的好像都跟秦阳有关。
“李大人,这群人要打我。”
秦阳耸了耸肩,先告了一状。
李坦志转头看向了谷家人,一见到是谷大有,顿时脸色一顿。
“谷老爷,你们这又是哪一出啊?”
他很头疼,谷大有是县里面有名的富人,秦阳又是陈总兵钦点的教习。
两人都很有背景,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却听谷大有道:“李大人,这小子跑到我门前口出狂言,我正要教训他呢!”
李坦志一听,顿时瞪着眼睛赶紧提醒。
“谷老爷,这是陈县新兵营的教习,您还是省省吧,大家和气一点。”
“教习……他?”
谷大有这才回过神来。
尽管他有权有势,但俗话说得好,民不跟官斗。
“你看他身上的腰牌嘛!”
谷大有循声望去,脸色顿时变幻莫测。
良久之后才终于道:
“小岚,你竟然找了个此等如意郎君,刚才是大伯不对,你要不先进来喝杯茶?”
谷雨岚微微皱眉。
要不是现在秦阳的教习身份,说不定两人还被拦在外面呢。
谷大有的脸变得就算是再快,刚才驱赶两人的场景还是历历在目。
“相公……”
谷雨岚抬起头,征求着秦阳的意见。
“不必了,如此避嫌的本家,我夫妻二人不进也罢。”
秦阳扔下这番话,便直接离去。
李坦志无奈的看了一眼谷大有,小声道:
“这可是前两日陈总兵看上的人,你们不会巴结,就等着吃亏吧!”
谷大有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哪能注意到他的腰牌啊!”
可惜,关系已经闹崩,就没什么修补的方式了。
走在街上,秦阳看了看谷雨岚。
“本家对你们的态度好像很敌视?”
“早年我爹被驱逐出去时候,就是因为大伯他们害怕我爹分家产,后来我又被人说是天煞孤星,自然回来就遭人嫌弃。”
谷雨岚倒是看得很开。
“不过我的礼节已经做到位了,他们愿不愿意接受,和咱们没关系。”
“嗯,先去置办点家当吧。”
秦阳看谷雨岚满脸灰暗,心情不悦,便提议去买东西。
不管在什么年代,女人都是很喜欢逛街的。
“好!”
谷雨岚顿时答应,两人在街上采买了一番米面粮油,又扯了两匹布给谷雨岚做了件新衣服,才终于回到家中。
“相公,今天咱们花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谷雨岚坐在小红马上,有些担忧的对秦阳问道。
“没关系,新婚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做两套衣服,也算是说得过去。”
“嘻嘻,相公你真好。”
谷雨岚轻轻地在秦阳脸上啄了一口。
秦阳老脸一红。
“那个纺织机跟你爹说了吗?”
“说了,我爹说可以给你找来十几个人织布。”
“那就这样吧,争取最近就把你们的本家比下去。”
秦阳刚才听闻,谷家的本家就是控制着陈县的织布产业,开的有染坊。
如果秦阳的织布机能派上用场,后面的布匹会更便宜,量也更大。
正好将这群势力眼的亲戚给打压一番。
“你要和他们斗啊?我大伯他们手上的可是个老字号了。”
“老字号也不用怕,新旧交替很正常。”
秦阳对自己有信心。
回到家中,秦阳拿出纸笔,亲自勾勒了一副草图。
这时候,谷员外也来到了这里。
“秦阳,小岚,你们今天去本家,没被人欺负吧?”
“没有啊爹,有秦阳护着我呢!”
谷雨岚将谷员外带进来,秦阳正好将草图完成。
“岳父大人,您看一看这个图纸,之后就按照这个纸上的东西来做,便可以做出改良版的纺织机了。”
“好,好啊!”
谷员外看到秦阳的纺织机后,立刻两眼冒光。
秦阳也顺势将自己的想法拖出。
“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重新带着布匹杀回陈县?”
“这……不太好吧,毕竟都是自家人。”
谷员外在此处活的虽然不怎么阔气,可他始终是个敦厚的人。
听到要去找本家的麻烦,自然心中生起一股胆怯。
一旁的谷雨岚立刻宽慰:
“爹,当年他们和咱们父女分家时候,可没顾忌面子啊!”
“唉,那好吧。”
谷员外也想到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此时终于松口。
秦阳心中满意,于是缓缓道:“岳父您也不用为难,这件事我来办就好。”
“你要如何做?”
谷员外愣神诧异。
“办法太多了,不过现在要先把织布机做出来!”
秦阳确定了要抢夺陈县谷家的染坊生意,就要开始直接动手了。
将岳父送回家,秦阳带着谷雨岚准备连夜做两台纺织机,先送到谷员外家中用着。
至于后续的纺织机,秦阳则是准备让谷员外用图纸,自己开始进行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