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你在仔细看看,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王教授低声对王同说。
“没有,从声音上听,他们应该有两个人,正在谈论如何找到进入什么地宫的入口,还说地宫入口就在饭馆内,但饭馆内可能有人值班之类的。”听万通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愣了,这种时候了,难道王同还在开玩笑?
对于他能看到隐藏在树那边的人,我们还不感到奇怪,因为有夜视仪望远镜,但怎么可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呢?我们相距四五十米呢,我屏息凝神,仔细去听,却什么也没听见。
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有我同样的质疑。
见我们都不相信,王同有些着急的解释说:“哎呀,你们在这方面可真是知之甚少啊,现在有定向麦克风,也算是种窃听器吧,只要对准说话人的方向,即使在几十米外,仍能够听的一清二楚,这种定向麦克风,还有自动除噪功能,能把其他的噪音减小,而只放大说话的声音,即使在噪杂的白天,都能听清几十米外人的低语声,更不用说在这夜深人静的深夜了。
像现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如果这种定向麦克风功率大一点,几公里之外的对话声,都能听清楚。”
说着,王同把一个东西塞在我耳朵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果然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声,那声音非常清晰,好像就在旁边说话似的,的确是在说如何进入饭馆、如何进入地宫的事。
通过这种定向窃听器,还有夜视仪,我们对那两个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了,真是太好了。
过了几分钟后,就听王同轻声说:“大家注意,这两个人要行动了!”
听王同这么一说,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
果然,接着饭馆两个红灯笼昏暗的光,我们看到有两个黑影,从树那边走了出来,两人鬼鬼祟祟地边往石狮子那边走,边紧张的看着周围,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其中一个人走路还有点瘸。
两个人走到石狮子前面时,我们几个躲在墙角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我们躲藏的墙角,离石狮子也就八九米远,稍微弄出点动静,就会被这两个人发觉。
此时,秦晴就站在我身后,她为了能看到那两个人,差不多把下巴整个压在了我的肩膀上,而那两团软软的东西,也若即若离的触碰着我的后背。我还是第一次和她离这么近,同时,她的秀发微微贴着我的脸,呼气如兰,吹在我的耳根处,让我心里也痒痒的,再加上好闻的体香,这一切,都让我浑身的血液,急速奔腾起来。
只见那两个人走到一个石狮子旁的时候,做了一个让我们谁也没想到的举动——先是在地上照着什么似的,其中一个人竟然还跪在了石狮子前面,重重的磕了个头;
那人磕完头后,还抬头看看石狮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太清楚;紧接着,那人又换了地方,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头后,又站了起来,这次,他嘟囔的声音更大了,我也终于听清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了:“***,怎么不管用啊”。
这两个人的举动实在是太怪异了,难道他们是希望通过磕头,而让石狮子显灵,为他们开启地宫之门?这两个人难道是两个疯子?要不然为何为做出如此荒谬的举动呢?
但接下来,两人的动作举动就显得正常了——只见他们掏出一个小手电,然后往石狮子的嘴里照,并且还讨论着什么,但因为声音不大,我们听不清楚,不过王同因为有定向麦克风,应该没问题。
此时,另外一个人,从包中抽出一根长长的东西,伸进石狮子的嘴里,然后使劲的捅着,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石狮子的嘴里弹射出来,正好击中一个人的脸,只听那人惨叫一声,用手捂着脸,跌到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另外一个人也慌了手脚,连忙从地上把同伴扶起来,两人仓皇地逃走了。
等两个人走后,忽然,饭馆的门吱呀一声,悄悄地开了个缝隙,接着从里面闪出两个人来,我们仔细一看,原来是蒙老头和那个小李,两人先是查看了一下石狮子,又往大树那边看了看,这才又进了饭馆,并且关上了门。
在这个过程中,饭馆里的灯始终没开。等过了一会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好不容易来一趟,不仔细看看门口这两个神秘的石狮子,实在也太可惜了。
“千万不要过去,原来这个门口有摄像头,只要有人出现在这里,就会被发现,并且会被记录下来。”王同立即阻止说。我们仔细看了一下饭馆门口,根本没发现有任何摄像头。
“大家不用找了,他们装的应该是隐藏摄像头,根本看不出来的。”王同进边说,边继续往四周观察着,他一只眼上,仍然带着那个望远镜夜视仪。
“那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王教授话音未落,就听王同用很低沉、但又很急促的声音说:”慢,大树那边还有人,对,是两个人,一个是女人,还有一个是男人,好像还戴着眼镜。”
大家都吃了一惊,连忙往大树那边看去,但因为隔得太远,光线又暗,什么也没看到。但此刻大家谁也没说话,因为我们看到王同正全神贯注地往那边看着,同时,他还用一只手按住耳内的定向麦克风,好像使自己能听得更清楚些。
就这样大概过了足足七八分钟,王同才松了口气说:“他们俩也走了,这两人居然和最先出来的那两个人,竟然不是一伙的,另外,从谈话的内容上判断,这两人应该是国际文物大盗。”
连王教授也大吃一惊,显然,这一男一女的到来,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才真叫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回来的路上,秦晴很感慨地说。
而王教授走在最前面,一句话都没说,而是急急忙忙往我们住的宾馆走,等我们一回宾馆,就全部到集合到了王教授房间里,我们以为回来后,会认真把这次行动总结一下,但没想到王教授只简单的说了句:“今晚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复杂了,有些事情也在我的意料之外,今天夜里,我要好好思考、梳理一下,你们也都累了吧,回去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详细谈谈今晚的发现。”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才觉得浑身酸软,眼皮直打架,本来还有好多问题准备问王同,但困意却来得很凶猛,反正有的是时间,以后再慢慢问吧,便稍微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被王同叫醒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咱们去宾馆的地下一层吃早饭吧,王教授还有秦晴、胡梦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王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并且也已经洗漱好,虽然眼皮直打架,但见大家都起来了,我也不得不咬着牙起床,胡乱套上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就和王同出了房间,往电梯口走去。
这栋楼一共十八层,而我们住的是第十五层,住在这里的人,主要是来旅游的。
这里交通闭塞,只有一条崎岖险要的公路通向外面,公路的一侧是峭壁,另一侧就是万丈深渊,蜿蜒穿行在险要的群峰中,看着让人胆战心惊,所以,有十年以上的驾龄,才允许在这条山路上行驶。
而且车辆在这条公路上行驶时,根本没办法开快,和骑自行车的速度差不多,我们来到这个小县城时,光是坐车的时间,就超过三个小时,并且因为地势险要,这条公路也缺乏保养,坑坑洼洼的,颠的人直想吐。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的原生态保持的非常好,山高林密,风景秀美,并且县城里有很多古建筑,更是让这里有一种特殊的韵味,但因为交通过于不便,一般游客是绝不会来这里的,只有一些资深的旅游爱好者,或者做一些地质、水质的工作者,才会来这里。
刚住进来的时候,还遇到了至少三个来这里拍摄的外国团队,宾馆前台的服务员说,世界很多专业的洞穴探险队,还有别的野外探险团队,都是这里的常客,有时他们会在这里连住几个月;而一些资深爱好者,更是每年都来,并且几乎所有的外来游客,都会选他们这里住。因此,宾馆的入住率还可以。
我和王同等电梯时,也感到确如服务员所说,这个宾馆住进来的人还真少,等电梯到的时候,里面人站的慢慢的,我们只好等下一班了,看到这都是到下面吃早餐的。
就在我心不在焉的等电梯时,王同忽然用胳膊轻轻碰了我一下,低声说道:“快看,左边哪里,过来那两个人”,他语气里充满了吃惊。
我连忙往左边看去,当看到王同说的那两个人时,我也大吃一惊——只见一个人的脸上,贴了块膏药,他的半张脸,几乎都肿了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另外一个人,在旁边好像安慰他,而没受伤的那个人,走路有点瘸。
天哪,这两个人不就是昨夜的那两个人吗?没想到他们也住在这家宾馆,并且还是同一层。我感到自己的心跳狂跳起来。
“妈的,这次出来,真是够倒霉的,万事不顺啊,唉。”当我们一起进了电梯后,就听那个受伤的人捂着脸抱怨说,因为离得很近,我这才有机会看清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在四十多岁,受伤的那个白白胖胖的,很像做生意的老板,而腿有点瘸的那个则比较瘦,面色黝黑,脸上也皱纹也不少。
“行了,老张,你这就是点皮外伤,又没伤到骨头,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没事了,你看看我,这条腿可是都废了,想发财那么多容易啊,你要是嫌危险,现在走还不晚,我反正要继续干下去。”
那个瘦黑的瘸子说道。
“哎呀,老王啊,我又不是说不干了,只是你得到信息有误,才让我遭殃的”,那个叫老张的胖子,捂着脸抱怨说。
“好了,好了,咱们有时间再好好说吧,先去吃早饭,然后按你说的,去医院在细致检查一下,看看脑部有没有受伤。”瘦黑的瘸子有点不耐烦地说。
根据目前种种迹象判断,我觉得这两人应该是盗墓贼之类的,想在这里挖点东西、发点财罢了,但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的来历,竟然是我连做梦都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