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真的是血,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无比渴望我看到的都是错觉,可我揉眼睛的功夫地上的血更多了。
我惊恐万状,心脏像充了电的发动机般‘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更加使劲地想要把门打开,但是门根本打不开,眼看着流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马上就要流到我脚下了,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大量的冷汗从我额角低落。
“救命……”
这时、厕所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啼哭,声音如地狱传来一般的阴寒。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保持镇定,目光如炬地看着厕所门,咬了咬牙,好奇心驱使我朝最后一个厕所门走了过去。
“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越发的明显,我的鞋子粘上了黏糊糊的血液,我每走一步都显得特别的困难,来到门口的我伸手想推门,但恐惧感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把手收了回来。
我身体里的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是走还是留。
“咿呀……”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门突然自己开了。
我清楚的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就坐在厕所旁边,浑身血淋淋的,她手里正在捧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老鼠啃食,老鼠拼了命地挣扎,但最后都无济于事。
我的肌肤起了一层战栗的感觉,双腿都在发软,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可脚下的血液粘住了我的鞋子,我根本无法动弹。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这一刻我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正在啃食老鼠的女人慢慢的抬起了头,她七孔流血,面色灰白,嘴角还沾着老鼠毛,她手上的老鼠已经被她咬掉了一个头,身子正在不停地抖动。
这、这根本就不是人!
我几乎接近昏厥,努力地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昏厥就彻底完了。
她突然裂开嘴冲我笑了笑,笑容诡异阴森,然后扔掉了手里的老鼠,已经失去了脑袋的老鼠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胡乱的乱窜,直接就蹿到了我的脚下。
“啊……”
我觉得心脏快要蹦到嗓子眼了,大惊失色的叫了出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击了我,这比让我和三娃子合葬更加的恐怖。
我使劲挣扎着想跑,奈何根本跑不掉,鞋子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
女鬼慢慢地从地上朝我爬过来,然后抱着我的脚,一点一点地扶着我准备起身,我用力地拍打她的头,尖叫着让她滚。
“滚、滚、滚滚滚……”
她被我惹怒了,目光变得凶狠,血红的眼睛里全是幽怨,森冷却炙毒,扑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要把我给掐死,我瞬间感觉呼吸困难,像个濒死的鸭子一样想叫又叫不出,很快,我的身体变得轻飘飘地,脑子地血管就跟爆裂开一样。
她高高地把我举起,然后又狠狠地砸在地上,我感觉我身体都快要散架了,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她还不打算放过我,扭了扭脖子,双腿悬浮着飘到半空中,接着拼了命地朝我扑过来。
我试图逃跑,奈何我刚爬起来就滑倒了。
这一刻我恨死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必死无疑时、一抹红色划过,白路鸣现身将我搂到了怀里。
看到他的这一刻我所有的恐惧居然都烟消云散了,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不敢再松开!
他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一把揪住了女鬼的头发将她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接着对着她狠狠地锤了几拳头,又把她给扔回到了最后的厕所里。
他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寒劲,让人忍不住退避三尺,女鬼被吓得关上厕所门不敢出来了。
白路鸣沉着脸,伸手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我脑袋有瞬间恍惚,过了一会儿又慢慢清明,面前的景象又恢复了正常。
没有女鬼也没有鬼婴,地上也没有鲜红的血。
我有些瞠目结舌,颤抖着开口:“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鬼呢?地上的血呢?”
“幻术!并没有女鬼,是你走进了自己的心魔,”白路鸣沉着脸说道。
我身体还有些发软,抱着他没有松开,抬头看着他,后怕地追问。“什么幻术?什么心魔?是说我刚刚看到的都是假的吗?”
“也不全是假的,阴魂是真的,可也不全是真的,你刚刚步入了阴恭道,那个女鬼是十几年前自杀的,可她只有一丝魂魄,但很难威胁到人,因为这栋大楼是有阴阳阵的。之所以会让你看到,那是因为你的阳灯被吹灭了,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邪物了?”
邪物?
我立马想死了那只黄鼠狼!它对着我吹了一下,然后我就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总感觉心里不自在,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这只该死的黄鼠狼!我有些咬牙切齿,正准备说话,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了,白路鸣快速隐身,“先离开这里。”
我听话的跟着他离开了卫生间。
他把我带到了楼下的咖啡店,今天的阳光很足,他不让我出去晒太阳,阳气会让我身体里的阴气乱蹿,但他说见见光是好的,因为我还活着,光是死人最奢侈的东西。
他豪迈的点了两杯耶加雪菲,优雅地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身上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让人少看一眼丢魂,多看一眼沉沦。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颜值?这高贵地气质、绝色的容颜,让我一个从不迷恋男色的女正人君子总会不经意地被他惊艳。
要不是知道他的真身是只狐狸,我差点就想给他当情人了。
“盯着我看什么?”他头也不抬,淡漠地开口。
我有点儿尴尬,又一次被抓包了。
“你不是在家里休息吗?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收回了视线问。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出门捡钱了吗?拽什么拽?
“咳咳,我就是那么随口一问。”我清了清嗓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别说、一分钱一分货,口感清香明亮,贵也有贵的好处,真香!
“把你的空气刘海处理一下,你不能再留刘海。”他突然冷睨了我一眼说道。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