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你就是个疯子!”我咬牙切齿地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出去,可他却突然一把扣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不松开。
手心里传来一股阴凉的触觉,好像还有一股电流在我手心里划过,手心一阵阵火辣辣的生疼。
大叔走过来在我的两边肩膀上拍了两下,接着又在林琛的背脊上拍了三个,我视线瞬间有片刻模糊,不过很快又好了。我搞不懂在干什么,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我排斥到了极点。
我怀里像揣了个免子,心儿忐忑不安,狠狠地踹了一脚林琛的腿,他吃痛以后松开了我。我快速地关上了门。
门外的林琛使劲地敲门,“开门叶紫儿!”
“滚,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我火冒三丈地冲着门外叫。
林琛安静了下来,突然就没有声音了,我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我不敢出去,赶忙给闺蜜伊筱筱打电话,让她过来陪陪我,这样我没有那么害怕。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已经不疼了,上面什么也没有,我特意去厕所洗了个手,搓了半瓶的洗手液。
接到电话的伊筱筱火速一般地来了。
伊筱筱是我高中时候的室友,我们两的关系特别好,但她的家庭情况和我不一样,她是城市户口,父母都是经商的商人,家里有好几栋别墅,父母特别宠爱她,可以说她是正宗的富二代千金,性格也很开朗活泼、长得很精致,可她就是经常说自己看得见鬼。
我以前觉得她是闲的,现在发现是我错了。
她说她来的路上看到了林琛,他应该是已经回去了,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我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有些担心,担心他还会回来。
“真没有看出来林琛居然这么死皮赖脸,我看他斯斯文文地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居然是个假好人。”伊筱筱双腿盘在沙发上,吃着薯片一脸鄙夷的说道。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觉得林琛不是个好人?”
“好人他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女人?就算当时情况特殊吧,正常人也应该先听你解释,上来就一顿暴打,肯定有暴躁症和狂躁症,斯斯文文的样子都是装的。”
伊筱筱义愤填膺地说,恨不得当场收拾渣男。
“那你不觉得我被妖迷了心窍?”我又问。
她暼了我一眼,直接冲着我翻了个白眼,塞得满嘴都是薯片,“想多了吧你?你这不挺正常的吗?妖迷心窍的前提是你活成了行尸走肉,你现在的状况很明显是正常的。”
“筱筱,你真的可以看见鬼啊?”我凑到她旁边,很是好奇心。
“本来就可以啊,以前跟你讲你不相信,非说我神神叨叨地。我说的是真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了,现在还是可以,可能是因为见多了吧,早就习惯了,所以我也就没有觉得可怕。我还特意去翻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可惜就是没有人引导我,要不然我也可以成为神婆或者跳马仙之类的。想想就很刺激,可惜啊……”
她说着有些沮丧,放下薯片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我从桌子上拿过薯片吃了一口,正准备和她说点儿什么,门外突然又有人敲门了。
我瞬间紧张起来,“不会是林琛又回来了吧?”
“别急,看我的,我帮你出去打跑他。”伊筱筱撩起衣袖,气势如虹地走过去开门。
“红姐?!”伊筱筱有些诧异地叫了一声,随即让开了身子对我说道,“叶紫,是红姐。”
我打了个激灵,嘴里的薯片还没有咽下去,吓得一个哆嗦站了起来回头看过去!
真是红姐,她一身粉红色的西装套装,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后,气质出众优雅。
我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朝她的肚子看过去,那只黄鼠狼在她的肚子里,她现在每分每秒都很危险,当然,从她进入我这个房子之后我也很危险。
我紧绷着神经不敢松懈,迟钝的看着她没有招待。
“叶紫儿你干嘛呢?”筱筱过来推了一下我,给我提醒,“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让红姐坐?”
“哦对对!”我反应过来,尴尬的点头指了指沙发,“红姐你坐。”
红姐笑了笑,仪态大方,没有计较我的失礼。“我刚刚下班,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所以我直接过来找你了。”
“我手机在床头充电,我习惯性喜欢开静音。可能没有听到,不好意思。”我道歉。
“没事,不必为了这种事情而道歉,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我来找你还是为了你辞职的事情。我对你的能力是不怀疑的,你的销售业绩和你上个月给我的那份策划方案都让我觉得非常满意。你对工作的态度也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你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你工作才两年,二十三岁不到,还非常年轻,很多的利害关系你没有思考和衡量清楚。我提醒你,离开公司你的一切可就要从头来过了,而且没有任何工作可以一直一帆风顺,当你不顺的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红姐苦口婆心地把利害关系和我说了,还是想要挽留我。
我是小地方来的,家里只有一个姥姥,我妈生我的时候死了,我爸下落不明,我从小就被人欺负,所以我拼命读书考大学,工作也很努力敬业,能力和态度都是成正比的。
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是不可能放弃这份工作的,可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红姐解释,开不了口。
“辞职啊?”伊筱悠戳了戳我后背,“你不上班了?”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你也不用上班了,对于你这种随时都死掉的人来说没有必要了。”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红姐有些震惊又无比茫然的看着我,“什么意思?你生病了?”
“差不多吧,一个意思,反正就是要死了就对了。”伊筱筱很平静的说道,眼里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忧伤,好像见怪不怪地模样,看得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红姐还准备问点什么、她的身上忽然开始冒出一阵黑气,然后就看到黄鼠狼的脑袋从她的肚子里鉆了出来,她捂着肚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伊筱筱瞪大了眼珠子,“这这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