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线条紧绷的女人,封斯爵心里微微发笑,她到底有多怕自己?
他掀开被子,伸出长臂将她搂在了怀里。
女人的头发凉滑如绸缎,白皙的脖颈曲线优美,身上散发着香甜的气息,一股脑的扑入他的鼻息。
她被他搂在怀里,显得有些紧张,不安的扭了扭腰肢,肌肤擦过他的身体,令他有些心猿意马,连声音里都染上了一丝沙哑:“小东西,乖一点。”
苏寒笙自然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意味,她涨红了脸:“封斯爵,你说过今晚不碰我的!”
他将手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你再这么扭下去,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勾引我。”
苏寒笙心里骂着他的无耻,她的身后黏答答的,能好受得了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身后强有力的心跳声,呼吸着属于那个男人的清冽,她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封斯爵垂眸打量着怀里的睡美人,皮肤白皙如玉,一缕黑发俏皮的垂落在脸颊,眼眉如黛,睫毛浓密卷翘,那张小嘴红润如樱桃……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初次见苏寒笙的模样,高高瘦瘦的,头发因为缺少营养而发黄,就是用这双如星辰般的眼睛看着他,让他的心漏了一拍,所以他才头脑发热做了那件事情。
苏寒笙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她却不知道身旁的人不知道起来冲了几次冷水澡。
当她睁开惺忪的眼眸便看到封斯爵正裹着浴巾走出来。
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珠,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因为氤氲了水汽越发的惊艳,再加上唇角露出一丝痞痞的笑意,恐怕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心口陡然一跳。
这男人皮囊好看,偏偏又多金,难怪这么多女人费尽心思的想要留在他的身边。
苏寒笙的耳垂有些发热,她垂下了眼眸,某人却大刺刺的走到她的面前,将那喷张有力的肌肉,完美的人鱼线,还有那两条遒劲有力的大长腿暴露在她的面前。
“一会儿吃了早餐,我送你回去。”
苏寒笙懵懵的点了点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飞快的摇了摇头。
封斯爵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怎么?嫌弃我?”
“九爷,我自己回家就好。”
这可是大白天,若是让旁人看到她跟封斯爵在一起,恐怕又会招惹事端,虽然她对苏梦柔厌恶至极,可她在明面上还是她的妹妹,妹妹刚刚跟封念辰解除婚姻,而她又火速的搭上封家小叔,整个帝都的人会怎样看她?
封斯爵的瞳孔微微一收缩,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他就这么拿不出手?
一时间他的胸腔里充斥着一股怒意,俯身吻住了她的樱唇。
苏寒笙竭力的反抗,可是那霸道的气息强势的灌入她的口腔中,让她无法逃脱,只能承受。
她发狠的在他的后背抓出了几道血痕。
封斯爵穿衣服的时候,看到了那几道血痕,他笑着舔了舔唇瓣:“笙笙,你可真狠,也就是我敢娶你。”
苏寒笙气哼哼的瞪着他:“谁要你娶!”
就算天下的男人搜死绝了,她也绝不会嫁入封家人,更何况对方还是封斯爵,这个曾经令她忌惮,把整个帝都搅得鸡飞狗跳的人。
封斯爵不以为意,他朝着苏寒笙勾了勾手指:“过来,给我系好扣子。”
“你没手没脚啊?”
他把她到底当成了什么,给他做饭,给他暖床,还要伺候他穿衣服?
只是苏寒笙一想到封斯爵的性子,再加上那笔成谜的账,她只能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到底是理亏了些,早知道这样她真不该签下那个协议,这下好了,自己想逃都逃不掉了。
她想,她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一定是脑子发了昏。
看到一脸不爽的女人攥着手指慢腾腾的走过来,封斯爵的唇角抽了抽。
苏寒笙走到他的身边,因为靠得太近,两人几乎鼻息可闻,她颤抖的伸出手为他系着扣子,只是因为太过紧张,手里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扣子在手指间打滑,怎么也系不好。
她干脆踮起脚尖,眼眸死死的落在扣子上,几乎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封斯爵的胸膛。
这副小模样落在他的眼里,总觉得格外的惹人怜爱,两人贴得很近,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惊惧与紧张。
“笙笙,你就这么怕我?”
苏寒笙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少年那张满是血沫子的脸,还有在她经历了一场生死沉浮后听到的那句冷意森然的风凉话。
她怕他,从很久之前就怕他了,以至于她跟封念辰交往时,每次遇到他都会努力的克制着这种恐惧,朝着他露出一个强装的笑容,可每次碰到他那双森然的眼眸,她都会浑身一颤。
可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有一种骨子里的惧意,便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谁怕你啊?”
封斯爵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垂眸看着她:“那我给你做老公?”
苏寒笙竟然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虔诚的炙热,这令她越发的害怕,她的手一抖,猛然把他的衣服扯开,扣子崩落了一地,露出温热坚实的胸膛。
她正要尴尬的收回手时,封斯爵猛然攥住了她的手指,放在唇间,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笙笙,你还没有回答我。”
指尖的温热传入心里,令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发烫般的抽回手:“封斯爵,你……你不会想耍赖吧?我跟你讲,等我确定了那笔款项,你以后不许再缠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苏寒笙总觉得他说这句话倒不像是开玩笑,可是这样的他令她有些发慌。
她不想跟封家任何人扯上关系,更何况这个人是令她忌惮的封斯爵。
若真是那样,那她这辈子就坠入狼窝了,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他顿时觉得胸膛里的火直窜脑门,他跟她谈感情,她跟他讲债务。
他猛然抱住她朝着身后的大床仰过去。
“封斯爵,你疯了!”
“呵!我只是行使自己作为债务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