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地说着，萧钰静静地听着。
说累了，苏陌倚靠在床边看着前方，萧钰立在她身旁。
“苏陌，休书给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钰出声，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苏陌。
苏陌一怔，扭头看着萧钰。
休书？对她和亲时，是由父皇解除她与萧钰的婚约，而没有得到萧钰的休书。
“拿了休书，以后你我没有瓜葛。”
他淡淡地说道，双眸似水般平静，又如冰寒冷。
“萧钰！”苏陌起身，淡了声音，她怔怔地看着萧钰。
这个男人她爱了那么多年，一直来，他都在伤她，无论她做什么。
她抬起手，朝着那张念着想着千百回的面容打过去，清脆的巴掌声极响。
而打来的时候，萧钰明明可以躲开，他却看着手掌起落。
手心发痛，苏陌回过神，在灰亮的天色下地瞧见萧钰面容的指印，这是第一次她对他动怒。
她怒，她也心痛，痛自己的痴情，更痛她的情他不懂。
“萧钰，你对我当真要这么绝情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苏陌厉声问道，她的心极痛极痛。
萧钰淡淡地看着她，勾嘴轻笑，“苏陌，休书你是要还是不要？”
他连回自己都不屑，苏陌自嘲。
她怎忘了，自己当初是清白之身他都没要。
他萧钰是第一公子，不完美的东西他不会要。
而自己已经是殷辰的人，他萧钰还怎么会爱自己？
“若是不要……”萧钰接着说道，他后面的话未出口，听见苏陌接过他手中的休书。
“其实休书你给不给都不要紧，我和亲时，你我就不是什么夫妻。你放心，是我负了你，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誉不会受损。”
苏陌淡笑地说道，紧捏着手中的休书，她不想看里头的字，直接撕碎。
她在萧钰面前一向柔顺、乖巧，是一心一意爱他的女人。
如今她打了他一巴掌，冷言冷语地说着话，这不是萧钰记忆里的苏陌。
对苏陌的反驳，萧钰的双目冷寒下去，他是没有想过苏陌会打自己，更是将休书接了过去。
他只是试探，后面的话，是想说若是你不要休书，那就不要。
他冷她、辱她，是想看看她还在不在乎自己。
他没解释，寒着眸子盯着地上的碎片看，“苏陌，不要后悔。”
“和亲开始，我就不能后悔。”
苏陌淡笑，后悔？
在苏陌的眼里没有什么后悔，路是她自己选择的，选了后再难再痛，她得走下去。
和亲、替嫁，是她为了萧钰做的，哪怕萧钰半点不领情，她也不会后悔。
“好。”萧钰看着她，淡声说道，“还有紫兮的事，你不要插手。”
紫兮？紫兮？
他心里的人永远都是苏紫兮，他是想自己去抢回苏紫兮吗？
“紫兮已经嫁给辰王，你很难夺回来。”
萧钰来时想说的话现在一句都不想同苏陌说。
反而那些不是心里的话都挤到嘴边，“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会管好自己，也会过得开心。”苏陌坚定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