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听了，忍不住地抿嘴露出嘲讽的笑意，他们这样的重遇倒是她从没料到的，她僵着右手。
对上她始终看不彻底的眸子，含着笑意一字一字地问道：“秦墨羽，你爱我？”
“秦墨羽，你爱我？”秦墨羽早知道心底的回答，之前她问他时，他都避而不谈。
只因她是苏家的女儿，这一次，他想放纵自己，可还是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我……”
心口一阵刺痛，后面的字他卡在喉间，满室的香气瞬时被血腥味代替，刺鼻难闻得他差点双眶落出泪珠。
他不是矫揉的帝王，从不怕杀人与血腥味。
然而血流声“嗒嗒嗒”地染红她雪白的玉体时，他一低头，眼角的珠子竟是随着血珠滚落下来，只是她早就瞥头看向被轻风吹拂的床帐。
清辉月色下，，一把锋利的短剑就这么地刺到心口，虽是不深，却痛得几乎死去。
“你可以再刺得深些。”他抬起头笑道，一手伸出扶着她在短剑柄的手。
看着血缓缓从他胸口流到她手心，痛心说道，“莺儿，你可以再刺得深些。”
说时，他拽紧她的手，用狠地要按了下去…….
“你疯了！”大叫一声，洛依极快地抽手，却被秦墨羽按得紧，他拽紧她满是血色的手，不动，冷笑反问道：“不是要杀朕吗？”
“秦墨羽！”洛依心底直发颤，她咬唇低声说道。
她盯着那血色遍是的胸膛，触目惊心的血汁直直地像把利剑刺进她的心底，也幸好她用狠地凝力没有随秦墨羽往深处去。
“你不是要杀我吗？”秦墨羽因这一剑面色苍白，变得虚弱无力，握着她的手拔出利剑，朝她一笑。
“我……”洛依不知如何回他，她是恨他。
可是她不能，这一剑刺下去只是希望他不要再与自己纠缠。
“杀了朕啊！”他盯着她慌乱的眸子，冷笑道。
“你疯了够了吗？他是天朝的帝君，储君年幼，若是死了，太后，四位侯爷非扰得天下大乱不可。
秦墨轻淡地笑笑，声音虚无缥缈地如尘烟，“是，我疯了。”
他疯了，在她跳河那刻，竟想舍弃父皇留下的江山陪她跳下去；在这里重遇她时，竟想着不顾一切将她掳走，带回帝宫。
他是疯了，疯得忘记回帝宫的日期，深夜孤身潜进南云候府。
莺儿，若是朕疯了，你当如何？
如何？秦墨羽，你就不能饶过我吗？
饶了你？你一直认为我在逼你吗？苏紫莺，你可知，自始自终，都是你在逼我！
桌上的烛火微亮，秦墨羽用随身带的药敷了伤口，药末倾到狰狞血红的伤口，一阵阵地刺痛使得他皱紧眉头，却没有出声喊痛示弱。
“苏紫莺，同朕回宫。”秦墨羽忍着痛意，起身一把抓住洛依的手腕，冷声命令道。
“冷声命令”，这是洛依的感觉。
洛依抬头看着曾错爱过的男子，他伤口已经包扎好，灯烛再不光亮，也看出他的双唇干涩苍白。
他面色冷峻地盯着她，拽着她的手心不断传来炽热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