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行吧。”对方一头雾水。
“比起你舅舅呢？”顾远桥继续问，神色淡定，一点都不为这个问题觉得难为情。
小侄子汗了。
“自然是舅舅更帅一些……”好吧，他鄙视自己了。
不带这样当面拍马屁的。
可问题是，也不带当事人这样当着面询问的！简直是无耻啊无耻。
顾远桥显然很满意于这个答案，笑得更加讳莫如深。
“舅舅喜欢那个女人？”等了一会，小侄子忽而警觉了起来。
“玩玩而已。那丫头很有趣。”顾远桥头也不回，淡淡道。
视线，仍然停在那张桌子上。
……
……
……
……
夏可可那边，已经开始上餐了。
只见侍应生络绎不绝地川息着，眨眼间，便摆了一满桌，而大部分的食物，全部放在夏可可的面前。
显然，某人要化郁闷为食欲了。
等菜全部上弃后，夏可可开始吃了，她好像专心在食物上似的，以至于刘霞都不好意思重复他们刚才的话题。
沈灏晨吃得很少，几乎只是将面前的食物稍微动了动而已。
刘霞也是。
那桌人只坐了二十分钟左右，刘霞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块镶钻的蒂凡尼手表，然后嘟着嘴提醒道：“等会还要去见爸爸呢，谁让你刚才一直在公司里忙。我不吃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可可……”沈灏晨沉默了一会，抬头望向仍然大快朵颐的夏可可，“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还有，你不用另外付账，待会我会让司机来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打的就行了。你们走吧。我还没吃饱。”一面说，夏可可又将一大块鸡腿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将腮帮塞得鼓鼓的。
“还有去民政局的事情……”刘霞不怎么死心，还是旧话重提了起来。
夏可可眨眨眼，指着被油腻腻的鸡腿堵得满满的嘴巴，示意自己此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刘霞嫌恶地“咦”了声，抓着自己的小包包，挺同情地看着她，“夏姨现在不怎么方便，那我们改日再说这个问题。对了，正好后天是我二十岁生日，灏晨在京华酒店给我做生日宴，夏姨也来吧。我等你。——灏晨，我们先走吧。”
沈灏晨的手带了一下刘霞的背，两人一起转身离去。
夏可可低下头，继续和这块鸡腿做斗争。
可这鸡腿真的太大了。
她几乎要噎住。
顾远桥远远地瞧着，觉得自己仿佛也被噎住似的。直到夏可可终于将鸡腿吐出来，顾远桥才缓过劲，又觉得好笑得紧。
夏可可看着面前的狼藉，木木地坐了一会。
他以为她应该要走了。
哪知，她的身子一动，却不知站起来，而是拿起菜单，重新转向侍应生，“不好意思，我还要点东西！”
反正又不用付钱，全部由沈灏晨买单，不吃白不吃！
夏可可又报出了一长串的食物名来，从烤鱼，黄金糕，南瓜饼，鸡爪，到蛋糕，到果汁，到冰激凌，几乎毫无章程。她就是一个垃圾食物回收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