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光线依然是暧昧的昏暗。她站在门边,模糊地看清楚对面上沙发上坐着一对男女。
她看不清楚男人的那张脸,只是隐隐觉得那半张陷在昏暗光线里的脸,带着跟黑暗一样阴郁的色彩。
她微微抬脚,还没有开口。就只听到男人身上的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随即一把被男人推到了地上。
“走!”
一个字,让骆筱雅拖着托盘的手一抖。
这个声音,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忘记的。是司徒淳!
地上的女人虽然狼狈,却是一声未吭,慌忙地捡起自己凌乱的衣衫,一路慌张地从骆筱雅的身边离开门,匆忙地走了出去。
大门,在骆筱雅的身后打开又关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室内依然是昏暗的光线,骆筱雅几乎依然看不清楚司徒淳脸上的表情。
他只是微微的翘起腿,双腿交叠,微微地晃出慵懒的弧度。
骆筱雅用力地拖着手里的托盘,站在门边,看着对面沙发上模糊不清的男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过来!”司徒淳沉声命令着。
骆筱雅的双脚如同生了根一样,动也不能动。
司徒淳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眼见骆筱雅躲瘟疫一般站在门边不动。
男人高大的身体“霍”地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昏暗的光线,他像是一只期待猎物已久的狼一般,一双眼睛闪动着诡异而酌亮的光芒。
骆筱雅手里的托盘一松,酒水“哗啦啦”飞溅了一地。
三年了,她面对过这个男人太多次。
白天的,晚上的,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她如此惊慌。
这也是唯一一次,她不是面对他跟臂弯里的女人,而是单独面对他。
一股强烈的不安,就在司徒淳的靠近中猛烈地袭上了心头。下意识地,骆筱雅猛地转过了身体。
都是徒劳。
男人的长臂一伸,顿时就一把抓住了她。
她背对着司徒淳,被男人用力的身体紧紧压在身前的门板上。
骆筱雅双手攀着门板,齿间的寒意,一点点在男人的压迫下泄露了出来。
“放开我!”
身后的司徒淳一阵轻笑,“你有这个权利命令我吗?别忘了,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三年了,我给你的时间足够了”
即使知道他说的没错,即使知道当初的一纸契约,她如同一个出卖者一样,除了心和灵魂,她真的是一并把自己买了。
但即使是如此,还是引起了骆筱雅激烈的挣扎和反抗。
“放开!不要碰我!”
男人似乎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样,在她的身后发出一阵嘲讽的嗤笑,就连声音里都是浓浓的讽刺,“骆筱雅,你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你以为自己有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