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得罪不起三个人,赵总吓得浑身一激灵,屁滚尿流的滚开了。
沐晚栀看着自己得救,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头皮发麻。
薄司枭刚刚竟然那么狠心的对待她。
沐晚栀不甘心的看向他,心里开始缓缓流淌出一股浓郁的失望与痛楚。
从小到大就算无父无母,不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但也在叔叔婶婶的养育下幸福生活。
从没被这么屈辱过,而且还是她最爱的男人,但也是最恨的人!
陆湛宁无奈的耸耸肩膀,一副相当委屈的语气:“你这女人还真是不厚道,明明是我救的你,你却对我置之不理!”
“谢谢。”沐晚栀嗓音里带着哽咽,漂亮的眸子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泛起一层层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明明坏的要命,却又是让人跟着揪心的疼痛。
这么看着,倒让薄司枭的心绪复杂起来:这么从容温婉的女人,竟然做出巫婆般狠毒的事情?
他握紧了拳头,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浮现着几分冷冽与淡漠。
他在打量着沐晚栀,沐晚栀也在看着他,动人的水眸里星光点点,沁着丝丝凉意。
陆湛宁相当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却是震惊的抬眸:“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他被冻得都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沐晚栀缓缓开口,水眸中慢慢蔓延出绝望:“身体再冷,也不如心冷。”
陆湛宁听了,故意厚脸皮的邪魅笑着,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没事,小爷我温暖你。”
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薄司枭看着眸色深沉下来,轻蹙了蹙眉头:“你管她做什么。”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是让陆湛宁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桃花眸里闪过警告的暗芒,天生的阳光语气也是凉了下来:“薄司枭,我警告你,不要伤害她。”
“她害死了我的女人。”薄司枭阴沉的双眸狠狠的盯着陆湛宁怀中的女人。
沐晚栀心寒的看着他。
他每次开口,都巴不得自己死个千万遍。
不过,现在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硬是反驳的话,可能下场会比现在还要惨烈千倍万倍吧!
陆湛宁挑了挑眉头,傲然一笑,嗓音磁性低沉:“我相信不是她。如果你再伤害她,就是不想要我这个兄弟了。”
薄司枭听着心中很是惊讶。
他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对沐晚栀很是不同。
明明他们认识也没多久,他竟然无条件的相信她?
她有什么好,竟然值得陆湛宁拿出他们珍贵的兄弟情如此袒护她?
忽然有一种嫉妒与愤恨在心中蔓延。
一双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里面翻涌着幽黑的浪潮,他逼近到两人面前。
长臂一捞,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沐晚栀扯回到自己的怀中:“她欠我一条命,自然由我管教。”
语毕,不管陆湛宁在后面如何生气怒吼,他扯着沐晚栀,毫不客气的带回到车上,一路疾驰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