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面上泪水不断。
顾素素抬手覆上墨修临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
“那天你身上的血，你手中的匕首，都是证据，顾素素，你来告诉我，我应该如何相信你？”掐住她脖子，墨修临心痛得难以呼吸。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想着跟顾素素私奔，恨自己为什么要去筹划他们的未来，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离开母后。
可最恨的，是顾素素。
“那天我被人迷昏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衣服为什么有那么多血，更不知道为什么匕首会在我手里。”因为有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所以顾素素做最后的辩解，好希望他相信自己。
但同时，她心底清楚，墨修临在所谓的铁证面前，是不可能相信的。
“没人不知道顾宫中的素素公主是顾帝忱最宠爱的女儿，迷昏你？谁敢？”笑她借口编得拙劣，墨修临倾身上前，狠狠将她拉向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们离开怡红院的时候，顾素素早已经昏倒。
再度醒过来，引入眼帘的，是烛光微明的王陵。
“想知道你面前这口棺是谁吗？”背对她，听到她醒过来的声音，墨修临出声问。
看着他的背影，顾素素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你想做什么？”一年前，她尝遍他给的苦头，一年之后，她很清楚，相比一年前，如今的她只会尝到更多的痛。
转身，将她狠狠拽到其中一口棺木前，墨修临按着她的手背青筋凸起，“这是我母后。顾素素，你都不记得了吧，今天，是我母后的生辰，而你，既然欠了她的，那就在这里为她守灵吧。”
他话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两个黑脸的侍卫，将她拎进了隔壁的一口敞开的棺木里。
不敢擅自出来，跪坐在棺木里怯怯看着他，身子都在颤抖，顾素素眸中难以置信。
“你明知道我最怕黑，却还是要将我扔在这里？修临，求你了，不要，不要将我留在这里，带我出去……”因为小时候被困在密室差点死了，自那以后她就极度恐惧狭小而幽闭的空间。
当初，是他将她救了出去，所以他最清楚她的恐惧。
“这些都是你应该承受的！怕吗？那就对了！”强忍着不让自己去看她楚楚可怜的脸，背对着他，墨修临再也不多做逗留，疾步离开。
他怕，怕自己会心软。
他很清楚，现在的他，心中还爱着她。
可越是清楚，他就越恨，恨顾素素不珍惜他们的感情，恨自己为什么不管怎么虐她，却依然控制不住的爱她。
所以，他只能一步步让自己变得更加绝情，更加冷血。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心里好过点，觉得没有那么对不起他母后。
墨修临离开之后，两个侍卫很快就将棺盖盖上了。
听着上方传来的敲钉锁棺声，顾素素睁大了眼睛，却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惧意，一点点侵袭了她，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拍着，喊着，哭着，可不仅没让他们放了自己。
最后还激怒了棺木里的一条蛇。
顾素素不知道棺木的蛇是不是墨修临放进来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左手被蛇死死的咬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