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是扫兴!”妲己拉着纣王,有些失落的道。
“哼!来人!等会将那杜元铣枭首后,命人将他的献血收集起来,倒入这莲池中。”纣王唤人来,下令道。
“陛下!你这是要做甚?为何要让人将杜元铣的血倒入这莲池之中?”妲己很是不解。
“爱妃,你不是觉得这莲花不够鲜艳吗?那孤就用这罪臣的献血养着这池莲花,不止是这杜元铣,以后罪臣之血,孤都命人倒入这莲池中。”纣王看着妲己很是随着的说道。
“陛下不可,这样做得话陛下定是会被这天下人唾骂的!”妲己听得这纣王的话却是被惊的一愣,赶忙劝说纣王。
“哼!这天下都是孤的,天下人都是孤的子民,谁敢唾骂孤?若是能为爱妃养得一池红莲,被天下人唾骂又如何?”纣王提高了些声音。
妲己和纣王说这番对话很是随意,却是不想这话被暗中的一名侍女听了去。那侍女藏身暗处,听了这番对话后便是快速离去。
“这帝辛居然为了我无心的一句喜爱红莲,不顾世人唾骂,要用罪臣的献血祭养这池中的莲花,这天下怕是在无人愿意这般了!”妲己心中不觉有些感动。
“陛下!用鲜血在这寿仙宫中祭养红莲,只怕这寿仙宫中要血气冲天了!”妲己还是忍不住道。
“这倒是个问题!有了!”纣王一愣,有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
“来人!去请国师来!就说孤要在这寿仙宫中祭养一池红莲。”纣王叫来一名侍卫道。
“是!”侍卫领命下去。
“爱妃!国师有枯木逢春之术,这区区一池红莲,难不住他。”纣王对妲己解释道。
“素闻国师,法力无边!他若出手定是能养出这池红莲。”妲己道。
“陛下!如今正逢初夏,春去,花依然,虫未眠,枝叶繁,我们不如到郊外游上一番。”妲己本就是只顽皮狐狸,这几日刚刚入了纣王宫,很是不习惯,见纣王这般宠她,便提意道。
“嗯,这般甚好,那我们今日便去朝歌城外走走。”纣王想也不想便是点头允了。
两人便是出了城去。
此时,杜元铣已经被几名侍卫架离了寿阳宫。寿仙宫外,一名中年男子,身着一身华服,气度不凡,正朝九龙桥走去,正是当朝的士大夫梅伯。
侍卫带着杜元铣来到九龙桥上,正巧遇到了梅伯。
“司天监,这是犯了何罪?”梅伯看到侍卫架着司天监便拦下来问道。
“元铣昨日臣在司天台,夜观星象,发现帝星旁突显一明两暗三颗妖星,纣王宫中妖气冲天,恐有妖孽祸乱天听,今日一早便赶来面见陛下!不想却因那妲己触怒了陛下,落得如此枭首示众的下场!”杜元铣老泪纵横。
“梅兄!我死不足惜,只是可惜这成汤数百年基业!‘功名’二字,化作灰尘;数载丹心,竟成冰冷!”杜元铣接着道。
商容此时也被送了出来,梅伯又上去询问一番,一阵气愤,便拉着梅伯朝寿仙宫走去。
“站住!”来到宫门处却是又被拦了下来。
“我等有要事面见陛下,烦请禀报一声。”梅伯对侍卫道。
“陛下刚刚同妲己娘娘出宫去了!”不多时侍卫便回来说道。
“哼!”梅伯冷哼一声,甩袖同商容转身离开。
梅伯和商容即时赶到,此时杜元铣已经被带到了午门外,行刑官正准备着要行刑。
“刀下留人,司天监,司星宿变化,掌一国气运,你们杀得吗?”梅伯大喝道。
“商丞相!梅大夫!”行刑官赶忙行礼。
“有何杀不得!”一道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同时一道青烟在众人眼中凝做一道身影。
“你只管行刑,我看何人敢阻,陛下让本国师用这罪臣的血去养寿仙宫的莲花,本国师正等着呢!”申公豹捋着鬓发,很是自然道。
“养莲花!申公豹你!”梅伯指着申公豹。
“哼!这莲花可不是本国师要养,是陛下要为妲己娘娘养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申公豹有些不屑的道。
“小狐狸,你既然还存着几分仁慈,我便帮你一把,这纣王宫太安静了,应该热闹一点才好。哈哈!”申公豹心中阴笑道。
“妲己娘娘!这妖妃不除,只怕这成汤基业不保了!”果然梅伯一听了申公豹的话,便是一声长叹。
‘噗’梅伯和商容眼睁睁的看着杜元铣的头颅被砍下。
申公豹伸手朝着刑太一握,之间地上的献血迅速汇聚起来,杜元铣的身体没的血液同样哗哗的被牵引了出来,汇聚成一个水桶粗的血球,飘向申公豹,申公豹隔空摄着血球,身影化作一道青烟消失。
“唉!完了!”商容低叹一声默默转身离开了,梅伯带着一肚子气离开。
寿仙宫,莲花池旁,申公豹将手中的血球甩到了莲池上空,右手虚空一抓,一柄拂尘出现在他手中,朝着血球一挥,那血球竟是化作一片血云,浮在莲池上空,一滴滴血雨朝莲池内落去,一盏茶的功夫那血云便全部化作血雨落到莲池中。
此时的莲池中,原本的粉色莲花变成了淡红色,微风拂过,高出的莲花在莲池中起舞,荷花荷叶掀起一道道翠色浪痕,淡红色的莲花却是少了几分圣洁,多了几分妩媚。
申公豹看着莲池,嘴角露出几分邪笑,好像对自己的手笔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