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倾画咬牙搂住碧萝的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顺势躲进了一间房。
房间的装潢讲究,丝丝缕缕的烟雾从镂空的香薰炉里冒出来,房间里没有那些俗气的金银,但是那沉香的桌案,白瓷的茶盏,狼尾紫毫的毛笔,无一不是简直连城。
只是夙倾画对这些低调又昂贵的东西,没有什么研究,只顾着龇牙咧嘴。
碧萝赶紧搀扶着夙倾画的臂弯,急的眼泪款款落下。“公主,你怎么样!”
“啧啧啧。”房间里传开一阵咂舌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自镂空的雕花屏风后缓缓走出一条青色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看清来人是萧承徹之后,夙倾画当时脸色就变了。
“明日就是你我大婚的日子,没想到娘子竟如此心急,一天都等不了,你来我的房间是想要提前入洞房吗。”而萧承徹则不疾不徐的,走到夙倾画身前,嘴角带着痞痞的笑。
夙倾画的脸登时就绿了,而萧承徹则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站在夙倾画身前,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拖着夙倾画的脚踝,另外一只手灵活的褪去夙倾画的鞋袜。用十分色.情的眼光仔细端详着夙倾画的脚腕,侧眸看着满脸梨花带雨的绿萝。
“怎么样!”绿萝早就忘了自己是和夙倾画一起抗旨出逃,只心心念念这夙倾画的身体,紧紧的抓着萧承徹这根救命稻草。
“没事……筋没断。”萧承徹这话说的十分云淡风轻。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抓住夙倾画的脚踝,另一只手用力一推。
“嘎巴。”
关节复位的声音响起,萧承徹低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一只手轻轻转动夙倾画的脚腕。
“现在感觉……”萧承徹的话都没说完,夙倾画抬手就是一记快准狠的手刀,劈在萧承徹的后颈上,萧承徹当时就觉得气血上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夙倾画快速的穿上自己的鞋袜,碧萝则良心难安的看着夙倾画,问道:“公主,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夙倾画扭扭脖子,哂笑一声:“没揍他,就很不错了。”
上次大庭广之下撕裙子的账,还没和他算呢!
夙倾画一步一踉跄的走到了房间门口,抬起步子步子去开门,却看见了缝隙之中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夙倾画一把拉开雕花的木门,尉常和那张清秀俊逸的脸瞬间暴露出来,脸上带着十分尴尬的笑。
夙倾画抿着嘴,眼神冷漠的盯着尉常和。
就在尉常和探头去看萧承徹的当口,夙倾画一掌砍向尉常和的后颈,却被尉常和伸手稳稳接住,“公主,您还是省点力气吧,我跟我们家色欲熏心的王爷,可不一样,这招对我可不好使。”
“公主您看您是自己走回您的小书房,还是我遣人把您绑回去。”尉常和笑的跟朵花一样。说着他甩头,示意夙倾画看向自己身后哪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眼下的境地,插翅难逃。
夙倾画伸手裹紧包袱,一瘸一拐的朝着书房的方向往回走。
“公主,咱们不跑了么?”碧萝小心翼翼的跟在夙倾画的身后。
“跑什么跑,跑不了!”
“太好了公主,您终于想开了。”
夜色朦胧,夙倾画盯着自己的不争气的脚踝,唉声叹气,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