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说实话会挨揍么?”萧承徹抬手一拳打在尉常和的肩膀上,问道,“你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溺水之后三两天就会水了。”
尉常和其实看出来了,自家王爷这是春心萌动,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王爷其实你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你也怀疑对吧?尉常和一直不理解,你当初为什么执意娶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萧承徹也知道自从她出现之后,自己就有些方寸大乱,可还是避重就轻的说:“她是魏国公主,怎么能算身份不明的人?”
“她真的是吗?”尉常和深深的看了萧承徹一眼。
萧承徹一时无言,自嘲的笑着垂下了眸子。
尉常和挥挥手,两个贴身伺候夙倾画的宫女从暗处走了出来。
“生活起居上也有很多的变化,从前娘娘她爱极了甜茶,可是最近却是只喝清茶,味道苦涩。”其中一个是茶房的丫头,虽然平日里见不到夙倾画的影子,但是生活上的很多细节,都无比熟悉。
“从前娘娘十分怕黑,连晚上睡觉都要将房间里点的灯火通明,可现在娘娘到晚上睡觉都不许点灯。”而另外一个张嘴的是个守夜丫头。
“奴婢帮娘娘梳头,曾见到娘娘的耳后有一粒红色小痣,王爷您可以留意一下。”
“我见过那颗痣!”萧承徹瞬间眉飞色舞。
人嘛,吃甜的吃腻了难免会想吃点苦,嫁了人之后,自然也就没原来那么怕黑了,多看看医书,也就相当于半个中医了嘛,水性好了,也可能是上次溺水在水里扑棱了两下,误打误撞学会了也没准嘛!
萧承徹扪心自问,自己娶得这个人,是不是魏国公主这个身份,真的这么重要吗?只要能确定夙倾画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不是要来谋害自己,那么即使她来路不明,也是没有关系的。
如果夙倾画嫁给他目的,不纯的话,那么昨天晚上,应该是个很好的机会,要是她下手的话,自己现在哪来的脑袋,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王爷您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太稳健,这样吧,明天我找个机会帮你试探她一下。”尉常和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怎么试探。”不提还好,萧承徹听了尉常和的发言,反而觉得心里不踏实。
尉常和拍拍胸口,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这您就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
饭桌上。
饭桌上的大鱼大肉,看的萧承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时候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就格外中意那些清粥小菜。
“这粥不错呀。”说着优雅的拿起勺子搅拌着。
夙倾画挑眉,左手拿着鸡腿,右手端起碗来,轻轻嗅了下,道:"枸杞桂圆紫米,嗯——还有二两砒霜。"
萧承徹手里的碗一个没端稳踉跄了一下,险些砸在地上,怀疑的看着夙倾画,问道:“当真?”
“不信你尝尝,反正你死了我正好改嫁。”夙倾画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起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怪不得好好的逍遥王,需要天天装疯卖傻,你得罪人不少啊。”
“不吃了。”萧承徹凝视着手里的枸杞粥,顿时了无食欲,随手把碗丢在桌上。
留夙倾画一个人左手拎鸡腿,右手端着茶盏,明明是狼吞虎咽的动作,可偏偏夙倾画做起来,有那么一丝优雅的味道。
在夙倾画看来,萧承徹这就是典型的矫情男,多少人连米饭都吃不上,而他看见大鱼大肉犯恶心,多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