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徹一出门就寻找着尉常和的身影,回头就看见了春风满面的尉常和,昂首挺胸的走过来。
“尉常和,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干的!”萧承徹一把抓住尉常和的衣领,按在墙角,咬牙切齿的说道。
“松手松手,有话好好说。”尉常和满脸的花容失色,伸手掰着萧承徹的手。
“放放……放松,您不是要我帮着试探一下娘娘么,我就想娘娘要真是精通药石,那就随便往菜里加些什么,娘娘若是有意要救您就肯定会阻止您的!王爷,娘娘真是神了!我真的就在碗里放了整整二两砒霜。”
看着萧承徹那满眼的杀气,尉常和说话都有些结巴。
萧承徹按着尉常和的肩膀开始撒泼耍狠,拳打脚踢,道:“砒霜!二两!你是不是我兄弟!是不是我兄弟!她要不管我,我喝下去了,怎么办!怎么办!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王爷……我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啊!”尉常和满脸惶恐,道:“你看啊王爷您这么正直的一个人,肯定是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娘娘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要是看出来您是在试探她,您就完了,所以……”
萧承徹将信将疑的看了尉常和一眼,挑挑眉,“以后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直到现在萧承徹想想刚才,自己差点被自己最亲近的属下,亲手放进碗里的砒霜毒死,都觉得七窍一疼,手心里面竟是涔涔的冷汗。
日落西山,晚霞似火。
忌酒禁欲的夜晚肯定格外的难熬。
萧承徹脑海里已经设想出了自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辗转发侧,孤枕难眠。
“尉常和,本王知道你对本王下毒也很愧疚就,这样吧,你去帮我问一下今天我能不能去侧妃房里睡,就当你将功折罪了,事成之后请你喝酒!”
“包在我身上。”尉常和依旧昂首挺胸,胸有成竹的,说出了这句让萧承徹有些心慌的台词。
萧承徹可还没忘,上次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自己饭碗里扔了二两砒霜进去。
想想就有些头皮发麻。
稍微有些昏暗的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毛笔走在纸上的沙沙声,夙倾画手持毛笔,桌上平铺了一张宣纸,浓墨重彩酣畅淋漓的写上几个大字。
“娘娘,王爷差我过来问个话。”尉常和站在夙倾画的门外,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恩,你就在门外说吧。”夙倾画眸子都没有抬一下,继续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王爷让我问您今天晚上去不去他房里。”
龙飞凤舞,笔画流畅的毛笔,再听见尉常和问的问题之后,狠狠一顿,而后不带一丝犹豫的说:“不去。”
尉常和一路小跑的,赶回去给王爷复命。
“怎么样,夙倾画她怎么说。”萧承徹满眼冒星星的看着裴文睿。
“王爷,娘娘说了,不来您房里,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我觉得娘娘的意思是让您去她房里。”萧承徹满脸认真地推理。
“当真?”
“八成不会错。”
萧承徹笑的眼睛都弯成了上弦月,身伸手拍了拍尉常和的肩膀。“尉常和,你终于办了件靠谱的事儿了,侧妃说了本王现在得忌酒,所以这顿酒本王先欠着。”
“娘娘不也说让您禁欲么……”尉常和嫌弃的撇撇嘴,心直口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