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宇文轩的书房前,跟着宇文琮来请安的燕云衫再一次见到了宇文琰。他携带着新婚的太子妃——范如珍觐见皇帝和宋贵妃刚刚出来。
看见燕云衫,宇文琰立刻皱紧眉头。
燕云衫从头到脚散发着初承雨露的光彩,粉面溢晕,杏目含春。举手似有慵懒,挪步稍露风情,端的是润泽之态,各种风韵比之身边几乎已成旧人的范如珍胜出百倍。
宇文琰几乎咬碎了牙齿,嫉妒和不甘之心更甚,恨不得现在就将燕云衫一把抢过来。对于宇文琮,更是多了些愤恨。
宇文琮却面色如常地携着燕云衫的手走上前,行礼道:“臣弟见过太子,太子妃。”
宇文琰鼻子里哼了一声,只看着燕云衫道:“燕云衫,岱王府比太子府更好住吗?”
燕云衫低垂着眼帘,轻柔细语道:“回太子,云衫只知住在何处府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住。”说罢抬眼含羞地看着宇文琮,那神色,足足羡煞旁人。
宇文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袖子一甩,冷哼一声转身走了,竟似乎忘了陪伴身边的范如珍。范如珍神情不悦地瞪了燕云衫一眼,只得拂袖追上去。
宇文琮握着燕云衫的手紧了紧,轻声问道:“紧张吗?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手也这么冷。”
燕云衫将心中那份恨不得立刻把两人千刀万剐的心好不容易压下,勉强笑笑说:“回殿下,是紧张,臣妾可是头一次面见皇上。”
“呵呵,不用紧张,父皇很疼本王,自然也会疼你。”
宇文琰怒气冲冲地回了太子府,虽然这次迎娶的太子妃是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范如珍,宇文轩还赏赐了很多东西以抚慰他被燕云衫悔婚。
但是今天看到燕云衫跟宇文琮在一起幸福满溢的样子,宇文琰还是觉得自己这一局输的非常彻底。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燕云衫是什么时候跟宇文琮勾搭上的,想那天自己要宇文琮陪自己去燕府,他还一万个不情愿。
“哼!”宇文琰越想越气,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道:“宇文琮、燕云衫,你们竟敢将本王玩弄于鼓掌之间,本王必不会轻易罢休!”
一旁的范如珍见宇文琰这般模样,心里十分恼怒,却也不敢发作。想想燕云衫今日跟宇文琮当着她的面你侬我侬,仿佛在嘲笑自己跟宇文琰早已是旧人,也竟将所有的怨恨都怪在燕云衫头上。
“殿下息怒,那燕云衫和岱王爷真不识趣,竟来惹殿下不高兴。”
范如珍上前来挽着宇文琰的胳膊道:“其实殿下不奇怪么?之前燕云衫可是一次都没提起过岱王呢,这突然两人就走到一起成了婚,总是有些不一般吧。”
宇文琰闷闷地瞪了范如珍一眼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跟本王打哑谜。”
范如珍笑笑道:“殿下久居深宫,对京城官宦之家自是不了解。臣妾却知道,其实岱王心中一直另有所属。”
“什么?”宇文琰一愣,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臣妾若说出来这位小姐的名字,殿下就知道臣妾所言不虚。”
“是谁?”
“国舅爷李显光的掌上明珠——李卿小姐。”范如珍神神秘秘地道:“我们京城闺蜜圈中传闻,李卿早就以身相许了岱王呢。”
“啊?竟有此事?”宇文琰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