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姑娘,发育不太好

发布:06-15 10:13

“呵呵,东陵的水土果然不一样,竟然还养得出女太监。”浑然不顾已经不能动弹的手臂和手腕,汉子扫一眼她扁平的前胸,玩味道:“还是个身手不错的小美人。不过,好像发育的不太好。”

江沉鱼微愣片刻,突然有种一把掐死自己的冲动。在丞相府里过了十几年安逸日子,竟然连最基本的警惕性都降低了太多,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还有,她不是发育不好,只是......裹了厚厚的布而已!

不过,这人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女人,她就一定不能留他在世上,反正也是他先要杀她的。

那汉子见她眸中杀意突起,警惕地后退一步。他的武功在北屹少有敌手,就连这东陵最厉害的皇叔也跟他不过伯仲之间,按理是不该如此堤防她的。不过,这女人虽然没有内力,身手却诡异的可怕,一招一式都简单的没有一点美感,却又该死的很实用。这种捉摸不透的武功路数,即便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姑娘是打算灭口吗?”不动声色地再退后一步,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当然。”江沉鱼微微一笑,高举手刃朝他刺去。

中年汉子显然没有料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原本他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到现在竟然演变成被杀的那个反过来杀他了。不过,这样的结果让他十分高兴,甚至有些兴奋。杀一只没有还手之力的小绵羊远不如跟一匹狼厮杀来的痛快。

面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太监就是那匹狼。

江沉鱼很快就认识到一件事情:这个人武功深不可测,即便脱臼了一只胳膊,在对上她的时候也不会落了下风,反而渐渐扳回不利的局势,很快便占了上风。之前能轻易卸掉他的胳膊完全是因为她的招式对于这个时空的人而言是极其诡异的,这个人领悟力超强,已经完全摸清了她的路数。

潇洒从容地避开一记手刃,汉子那没有被卸掉的另一只手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带,江沉鱼站立不稳一下子朝他扑去。汉子邪气一笑,竟然噘起了嘴作势要亲她。

眼看着他的嘴离自己的唇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了,江沉鱼眉目一冷拿额头对准那丰厚的嘴用力撞了上去。

“啊”一声惨叫过后,有人光荣挂彩了。

汉子的嘴唇被牙齿磕破,血丝从嘴角隐隐渗出,那高挺的鼻梁也因为地势突出的关系而遭受了无妄之灾,两条殷虹的鼻血十分有喜感地流了下来。

“女人”他咬牙切齿“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江沉鱼冷笑一声,将被他紧扣的手缓缓抽回来。“说,是谁要你取我性命?”

汉子铁青着脸从衣袖里摸出一方丝帕堵住不断流血的鼻子,也以同样冷的声音说道:“爷从不出卖金主。”

“很好。”江沉鱼淡淡地看他一眼,伸手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扶正头顶的乌纱小帽,转身朝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见她竟然不逼问自己,汉子的脸色由难看转为疑惑。“你就不怕爷将你是女人的事情传出去?欺君好像是要被砍头的吧?”

江沉鱼并没有理会他,从容的脚步没有半点迟疑,直到身形快要拐过宫墙另一角的时候才波澜不惊地说道:“想终生残疾的话,你尽管去传好了。”

这简短的一句话让中年汉子一时摸不着头脑,很久以后,他终于明白过来后曾一度视江沉鱼为怪物。不过,这是后话。

此刻的汉子一脸玩味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宫墙那头,丰厚的嘴唇微微上扬,与那张平庸的脸完全不相称的墨黑眸子里浮上浓浓的兴味之色。

李福禄那个老东西说她叫江小鱼,小鱼?很有趣的名字,跟她本人一样有趣。

一把扯掉塞在鼻子里的丝帕,漫不经心地扫一眼上面的血渍,他随手将之丢进一旁的枯井里。

活了二十七年,生平头一次被个女人撞出鼻血。这感觉,很不好!

所以,江小鱼,爷记住你了。

未央宫门口,江沉鱼打个大大的喷嚏,一脸茫然地望天。内个,她又被人惦记了?

锦华宫里

一道玄色身影单腿支地跪在寂将臣的面前。“皇叔,北屹太子潜进皇宫了。”

寂将臣正摆着棋盘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专心下着象棋,听完回禀思忖片刻,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东陵的大内侍卫都当摆设了?”

侍卫嘴角轻抽,说道:“北屹太子武功高强,东陵皇朝只怕只有皇叔您才能抓住他。”

缓缓落下一子,在棋局上研究半晌后,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派人盯紧他。”

“是。”侍卫领命,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回头颇为犹豫地说道:“皇叔,宫里似乎有人出钱买那江家小姐的命。若不是江小姐武功了得,只怕现在已经被被北屹太子淹死了。”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很大,看似前言不搭后语,寂将臣竟然也理解了个清楚明白。

这北屹太子定然是装扮成侍卫混进了皇宫,又好巧不巧地被要置江沉鱼于死地的人以金钱收买了。

江沉鱼

执黑子的手微举在半空久久没能落在棋盘上,寂将臣那张冷淡疏离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

“皇叔”侍卫九朝跟随在他身边已有多年,比起别的侍卫,胆子要大上许多“要不要加派几个人手保护她。”

“不用”寂将臣淡淡拒绝,手中的棋子终于落在棋盘上。

皇宫是最阴险阴暗的地方,明着斗法、暗着算计。人人都可以柔弱可欺,也都可以腹黑阴毒。北屹太子武功固然高强,但在玩心计、算计人这方面,还是略逊后宫女人好几筹,若连他都搞不定,那就别指望在后宫存活了。

跟对班的小太监交完班以后,江沉鱼又开始蛋疼地当门神了。她才站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老太监李福禄便翘着兰花指、踩着小碎步从内殿里出来了。

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江沉鱼明显感觉他的表情一滞,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于是,猫儿眼里立时结了一层薄冰。

短暂的震惊过后,李福禄很快便掩好了情绪,像往常一样对他们没事挑事一番后,他脚步略显仓促地离开了。

他都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若江沉鱼再不清楚是谁买凶杀人,那就是个十足的笨蛋了。不过,有一件事情她不明白,这一个多月来她确实给李福禄找了不少气受,但还不至于到要让他买凶杀人的地步。这里面会不会有猫腻?

李福禄大概是震惊过头了,竟一去不回了。内殿里的帝王久等不来,便唤了江沉鱼为他研磨。

江沉鱼一边漫不经心地研磨,一边在心里琢磨这件事情的主使者到底是谁。或许是想的太入迷,竟然连帝王多次唤她的名字都没有听到。

“江小鱼”被无视了好几次的寂无忧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这下某人回魂了。“啊?皇上,您叫我?”

“你在想什么?”寂无忧清亮的眸子里浮上一抹兴味之色。“这么入神。”

江沉鱼几不可见地抽抽嘴角,好吧,这年轻的皇帝也挺八卦的。

她不可能告诉他她的真实想法,猫儿眼微眯,她讨好地笑道:“奴才在想你啊,皇上。”

下一刻,年轻的帝王微微一愣,表情竟有些不太自然。“你这惯会拍马屁的小太监.......”瓮声瓮气地说完那几个字,后面的话竟一时说不出来了。

这感觉是很奇怪的,活了二十四年,就连自己的母妃都没有跟他说过类似想他的话。如今,这句话竟然从一个小太监嘴里说出来,还是个眉清目秀、长得比后宫嫔妃们还要好看的小太监。

他,可不可以认为自己被调戏了,虽然估计没人敢调戏皇帝。

“皇上”江沉鱼可没有他那么多的心思,小嘴一撇,她理所当然地说道:“奴才这是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在皇上面前.......就只能拍马屁喽。”不然,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寂无忧微微一笑,显然很是认同她说的话。端起香茶轻呡一口,便又拿起奏折接着翻阅了。

帝王办公,江沉鱼这样的闲杂人等自然不敢打扰。默默地退至他身后,她在心里盘算着今夜怎样说服他召幸后宫嫔妃。

说到底她还是惧怕寂将臣的淫威的,这才对他的吩咐格外上心。

寂无忧这一看便是两个多时辰,江沉鱼原本就睡眠不足,见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奏折上,便充分发挥天赋,双手抱胸站着打瞌睡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奏折被摔落在地上的声音,一个激灵之下,瞌睡瞬间赶跑了。

“废物、一群废物!”寂无忧薄唇紧呡,不悦地说道:“朝廷每年拨那么多银子养着他们,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成猪脑子了。”

“皇上”本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原则,江沉鱼‘关怀’地问道:“怎么了?”

“昌州瘟疫、建州水灾,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竟然无一人能替朕分忧。”寂无忧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颇为无奈地说道。

江沉鱼看他一眼,在心里快速扒拉起小算盘。她家老头子大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头脑一流,做了这么多年丞相,应对这种事情应该是手到擒来的。

“皇上”她轻声说道:“这些事情可以交给江丞相.......”

“江爱卿身体抱恙,已经多日不上朝了。”寂无忧长叹口气,说道。

抱恙?父亲生病了?江沉鱼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自家老头子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若非是病得实在起不了床了,不然他就算是爬也要爬到朝堂上去。如今他已经连续多日不上朝了,难道病的很严重?

寂无忧这一晚睡的很早,江沉鱼心事重重地守了一会儿宫门后,便借口肚子疼遁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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