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兴师问罪

发布:06-15 10:13

御花园一处无人的地方,寂将臣停下脚步,狭长的凤眼看着身后心情颇好的小太监。“你没有话跟本王说吗?”

诶?江沉鱼疑惑地看着他,她有话要说吗?

寂将臣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缓缓收回视线。“等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本王。”

这没头没脑的两句话让江沉鱼实在摸不着头脑。“内个,皇叔啊......”正准备问个清楚,寂将臣又开口了。“李福禄能走到大内总管这一步,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宫中大小事务一应由他把守,想要陷害你是轻而易举的。”

这一点江沉鱼早就想到了,不过,她并不认为自己一味退让就能让他不对自己出手。既如此,她就没有退让的必要。他坑她一回,她就要反过来害他十回。

“谢皇叔提醒。”知道归知道,感谢还是要的。

寂将臣转身看着距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小太监,见那双漂亮的猫儿眼中满是毫不在乎的神色,微呡的薄唇漾出一抹笑意。“明天,有好戏看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她立时头皮发麻全身发憷了。

皇叔他不是一向走冷硬风的么?为毛竟然会对着她笑,还笑的这么人神共愤?吃错药了?

不过,他这微微一勾唇真是好看的让人欲仙欲死。他原就生得俊美无双,只是身份太过高贵,气质太过深沉,让人不敢直视。这云淡风轻的一声轻笑让他冷硬的五官柔和了不少,竟生出一缕如春风般的和煦。

见江沉鱼傻乎乎的盯着他看,寂将臣习惯性地轻挑眉头。“怎么了?”

“呃,内个,皇叔啊”江沉鱼狗腿一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好看。”

下一刻,寂将臣的脸黑了。

“江、小、鱼”他一字一顿嚼着她的名字。

“嗯?”

“难道本王平时很丑吗?”

噗!江沉鱼只觉得她似乎要华丽丽的喷盐汽水了。

傲娇啊,原来皇叔竟然是个傲娇男!

点头哈腰地将某大人物送回锦华宫,江沉鱼正准备抬脚开溜,寂将臣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意味不明地响起。“明天,老四会进宫。”

江沉鱼微微一愣,脑袋里下意识想到:这四王爷是冲着她来的。

寂将臣不是无聊的人,若寂无殇的进宫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他绝不可能跟她提起。而且,那次家宴上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那寂无殇对自己很感兴趣。

兴趣亦可分为善意或恶意。江沉鱼眼前浮现出他那双阴冷如毒蛇的眼睛,还有唇畔那冰冷薄情的笑意,迅速得出一个结论:四王爷对她绝对是恶意的兴趣。

她唯一想不通的是,她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针对她?还有,既然他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明天他会使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早上

交班回来的江沉鱼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几个小太监从床上硬生生地拖了下来,一路押到了未央宫。

脚步才刚一踏进去,她就感到了空气中深深的压抑的气息,这让她不禁呼吸一凝,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当她被架到帝王面前的时候,内殿里已经蓬头散发地跪着两个人。

李福禄、谨知

身为谨知的主子,江映月自然在场。依旧是一身艳丽的色彩,眉眼精致如画,也庸俗如如花。

江沉鱼尚未跪下给皇帝请安,她就已经拍桌子了。“江小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设计坑害李总管跟本宫的贴身宫女。”

江沉鱼一脸无辜地望向她。“娘娘,奴才不懂你的意思。”

“哼!你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认了?”江映月咄咄逼人“谨知都跟我说了,就是你这个贱人把她打晕了丢进李总管房间里的。”

“娘娘,奴才什么都没做,您叫我承认什么呀?”江沉鱼眨巴着猫儿眼,继续装傻充愣。

话说,做了坏事还敢承认的,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自信没人敢拿他怎样。她既不傻,也清楚自己没有狂妄的资本,当然要矢口否认到底了。

“淑妃娘娘,本王看这小太监眼眸清灵,不像是会做坏事的人。莫非,有什么误会?”帝王左下方的位置,一道熟悉的男声缓缓说道。

江沉鱼微微一愣,偏过头朝那人望去。咦,八王爷寂无笙!

于是,她朝他报以一个感激的微笑。好人啊,待她逃过这一劫,一定想办法帮他把王府里那群女人送走。

“八王弟真不愧是流连花丛的风流种子,怎么,怜惜这小太监了?”八王身旁的四王寂无殇阴阳怪气地说道。

江沉鱼早知道此人会来,掀开眼皮懒懒地扫他。这种恶意中伤的小伎俩,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不用了好伐。

卑鄙!

“四王兄你......”

“好了”高坐上位的寂无忧打断了他们的话“我们要审的是他们三人的事情,怎么还没开始,两位王爷反倒掐上了?”

帝王一开口,就算是王爷也得乖乖闭嘴。于是,审讯得以继续。

在寂无忧细心的解说下,江沉鱼总算把眼前的状况搞清楚了。

四王爷寂无殇今儿一早心血来潮进宫找大总管李福禄商量些事情,推门就看见李福禄跟谨知赤条条抱在一起。于是,整个皇宫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谨知哭着跟江映月打小报告,说是江沉鱼打晕了她。李福禄生生挤下两滴‘美人泪’,说自己被江沉鱼下了药。

两个受害者口径一致,江沉鱼几乎没有翻盘希望。

最后,寂无忧微皱着眉头问她。“江小鱼,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江沉鱼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四王爷”冷冷地看着那阴冷的男子,江沉鱼不卑不亢地问道:“您贵为王爷,若是果真有事与李总管商议,大可以命人请他去四王府,为何会不惜自降身价亲自去下人舍那种下贱的地方?还有,身为王爷,与内务府总管走得这么近,这样真的好吗?”

寂无殇面色微微一凝,看向江沉鱼的眸子里多了一抹难以觉察的狠戾。

打蛇打七寸,这女人简简单单几乎话便掐中了要害,看来是他小看她了。

新帝即位三年,根基尚未牢靠,最忌讳的便是宫中之人跟各位王爷走得亲近。各位王爷里又属他最让帝王忌惮。

先帝在世时,四王就已经手握皇城内禁军兵权,在朝堂上也有众多追随者,可谓是竞争帝位最强有力的人选。即便是现在,朝堂里依旧有不少人还在忠心跟随他。如今被江沉鱼红口白牙这么一说,新帝定然又要疑心他了。

“本王找李总管只为私事而已。”斟酌片刻,他淡淡说道。

如此苍白的话寂无忧当然不会相信,不过,身为帝王总是深谙驭臣之道的。清亮的眼睛扫一眼寂无殇,他语调平平地说道:“朕相信四王兄。”

此言一出,江映月看向江沉鱼的脸色便掩不住得意了。小贱人,皇上根本不相信你的搬弄是非,你就好好好等死吧。后者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我的好姐姐,你就是个蠢货!

在这个君主集权制的时空,帝王才是真正掌握生死的人。方才她的话已经让寂无忧对寂无殇起了疑心跟戒备,这样一来势必会尽力保护作为寂无殇对立面的她。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猫儿眼转向因一夜纵欲过度而虚浮不堪的李福禄,江沉鱼问道:“李总管,您说是我给你下了春药,那么,奴才敢问一句,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李福禄在宫中横行二十多年,生平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还是被人下了跟人合欢的春药,这对一个阉人来说实在是天大的侮辱。那张老脸白了又白,终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记恨咱家罚你倒夜香扫茅房。”

“切”江沉鱼嗤笑“李总管是在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吗?事情到了这一步奴才也不怕实话实话,奴才进宫时带了不少银子,那夜香啊茅房啊都是花银子请别的小太监代做的,奴才我不过是在你过来的时候做做样子而已。再说了,淑妃娘娘之前因为八王爷的事将奴才下了天牢,奴才不也照样以德报怨,在皇上面前力荐娘娘侍寝。李总管认为下天牢跟倒夜香之间,哪个更要命些?”

这一番话下来,寂无忧和寂无笙看向李福禄的眼神立时变得鄙夷起来,江映月的脸色由白转青,寂无殇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想不到这丫头如此伶牙俐齿,看来,今日未必能达成目的。

“江小鱼”李福禄气得老脸都扭曲了。“你强词夺理。”

“奴才有没有强词夺理,李总管您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江沉鱼冷笑“李总管,奴才跟你一样,以前都是完完整整的男人。您想要男欢女爱的心奴才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能因为事情败露就把责任推卸到奴才身上吧。你说奴才给你下了药,可是奴才自进宫以来就没有出过宫。进宫那一天,奴才是被您统管的敬事房搜了身的。难道您手底下的太监们连包药粉都搜不出来吗?”

这下李福禄瞠目结舌了,这小阉货脑子灵活得紧,轻描淡写的三两句话便堵得他哑口无言了。

“咱家......咱家看见是你下的药。”他不死心地继续说道。

江沉鱼一副看白痴的神情。“您是大内总管,奴才只是个无权无势无靠山的小太监。就算存心要下药害你,也必然会做的很隐秘,以免被你事后报复。总管大人,你说你看见我下药,难道奴才我要上赶着作死吗?”

见李福禄张口欲言,她又不紧不慢地说道:“奴才才刚进宫不久,大总管您就事事针对奴才,就连这一次也是一口咬定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您,难道奴才无意间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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