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萨满老林

发布:06-15 14:54

正当我满心失望,准备找个地方委身一夜时,脑袋却突然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上。从地上爬起来的我,看到早就摔出去的手机,可钉鬼钎却还死死的攥在手里,不禁自嘲:“还真他妈狼狈。”

随着手机屏幕照到的地方不经意的一扫,出现在我眼里的竟然是一副梯子。

本来杂物房里摆着一副梯子也不算怪事,可怪就怪在这梯子是竖立在房子正中央的,而且被我刚才这么一撞,居然丝毫都没有移动,显然是被死死的固定住了。

我顺着楼梯走了上去,结果发现了一块分隔出的木板……

原来是个简易楼梯,还有夹层。妈的,从外观来看这俨然就是寻常的房顶,不上来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这个发现顿时让我兴奋了起来,也对自己心里的判断更加肯定了一些。看来这个木房并不只是杂物仓库那么简单。因为没发现梯子是固定的话,一般情况下是没人会想到观察房顶的,所以根本看不出这房内分成了两层。

普通人家的仓库里偶有隔间,一般都是一楼存粮,二层放杂物,不可能直接就将楼梯固定在了仓库中央。难道老林头找的是后现代派的家装设计师?

二层的隔间跟下面的情形完全不一样,五寸厚的木板搭得贼结实,不到三十平米的空间里,堆放着起码有七八个大大小小的木箱子。

有的箱子是纯木板加铁钉拼接起来的,看上去似乎就有些年头了,有几个箱子的做工还很精致。

对于这些箱子,我顿时就来了兴趣,恨不得立刻把它们都打开,看看是否能让我彻底揭开谜题。

我念动了一位疆域名士独门的密语:“金子一箱子,箱子一屋子,屋里全金子。”

就在我准备伸手去打开离我最近的一个木箱时,脑海里突然对眼前的一切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咦~~~,我没来这片偷过吧?)

抑制住心中起伏再看隔间,仿佛隔间、木箱,以及整个木房,我之前就已经来过。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震人心魄的声音突然响起——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翻转过手机,看到的并不是某个姑娘给我的思念来电,而是一条备忘提醒……

早上不到9点,在我的千呼万唤之下,王娜他们终于睡眼惺忪的来到了办事驻点。驻点设在村里的一个祠堂,距离王娜他们住的村长家还有一段的距离。

到场的除了警方的人之外,就只有我了。

当王娜那头母豹子,看着大汗淋漓的我,和被我扛回来的那一大包东西,搓揉着惺忪的睡眼,最后用满眼的疑惑看向了我。而保发看向我时,用的是满眼的眼屎。

“这一大堆……都是什么啊?”

“我说哥,您介是打算在村里常住啊?”

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我基本上把所有有点用的东西全部都给搬回来了。大雾刚一散去,我立马赶往村里,回到村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累虚脱了。

“这些……这些就是我昨天晚上,从林老汉的另外一间木房里,找到的……找到的东西。”虽然累,我还是非常顾忌形象的,选了一个拉轰的姿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那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对王娜和其他几个人说着。

之前翻动那些箱子碰上的灰,混合着我的汗水,还有清晨的露水,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污痕,然后又被汗水浸湿,接着又被风干。如此的循环反复,我基本上就跟在泥里打了个几滚没什么区别,幸好我留的是长发,脖子后边的泥别人看不见。

“介到底是嘛玩意应儿?”

保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蹲了下来,开始在那些东西里挑来拣去。

当我终于缓过一口气的时候,刚好保发手里拿着一个形状类似于半边手铐的金属物件发愣。

“这些东西,都是萨满教的法器和祭祀道具,组长同志脚边上那块大木牌子,上面刻着的就是萨满教的一种图腾。”我指着王娜边上的一块厚木板,立刻摆出了一副叫兽的姿态。

“啥……啥图腾啊?还有那萨满,哥你也玩DOTA?”保发依然拿着手里的那个金属物件,做了个施法前摇的动作。

所谓的萨满教,自然不是时下网络游戏里的那种东西。

这是一个在我国东北方最早期最原始的宗教,并且一直留存到了现在,只不过相对于佛教道教,这个宗教并没有那么名声大噪,而且就算有知道的,对其了解也并不会很深。

我只是略微的提了一下,然后告诉王娜他们,这些东西的来历,以及昨天晚上独自去林老汉家调查的事情。

“您是说那个失踪的老家伙,是什么萨满教的法师?那么咱们之前的猜测就更对了吧?老家伙要是个什么法师,肯定会弄些歪门邪道。之前您不是都说了嘛,那些被害的姑娘,是被人下了啥降,老林头肯定就是那降害人吧?”

保发始终拿着手里的东西,言语间似乎显得相当兴奋,感觉就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因为我一晚上的忙活而得到了解释一样。

事情当然不是他说的这样,而且……萨满教跟降头完全就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当我把这些都告诉这小子的时候,明显从他脸上感觉到了极度的失望。看他手里还拿着那个金属物件,我忍不住的提醒了他一句。

“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是萨满教用来请神降咒的法器,但一般大多是拿来招神呼魂的!”

听见我这么一说,保发立刻就跟触了电一样将手里的那件七星法器给扔到了地上,显然对于这种神鬼乱力的东西有了忌惮。

七星法器只是萨满教众多法器的一种,至于降咒一说,纯粹是我用来吓唬保发那小子的。因为萨满教最多的仪式都是以请神为主,至于术法一类的也都是一些比较稀奇古怪的诅咒形式,真正能达到伤人害命程度的,少之又少。

萨满教信奉的是自然之神,所以他们的图腾也有多种多样的。只不过在萨满教中,最为主要的三个神灵,就是日、月、星三神。

每一次的祭奠仪式上,每一派的萨满教徒都会齐聚,然后共同进行祭祀,整个祭祀又要持续一个较短的周期,最后由每一派的神使(相当于部族的长老),通过请神降身的方式进入一扇“神门”,最后与长居门后的大教主,共同进行对日月星三神的朝拜,这样才算是仪式圆满。

虽然萨满教并没有太多的强横术法,多以请神问神为主,但也并不是说就完全没有任何大术。毕竟,每个教派的秘法外人是无从得知的。

至少在杂记上记载的萨满教,就有一种跟降头术非常相近的术法,同样可以在千里之外伤人于无形,前提是需要了解了对方的姓名以及其他的一些资料。

这种术法的施展手段,是属于诅咒的一种类型,又跟降头术截然不同。

网络和一些文献中提到过,萨满教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伏羲时代。那个时候也是萨满教最为鼎盛的时期。

对于这种说法,怕是难以查证了。当我刚准备就萨满诅咒和南亚降头术,好好跟警员们解释一翻的时候,这头母豹子却迫不及待的打断了我的科普。

“别废话了。我认为不可能是林老汉。”王娜平时看似冷静严肃,冲劲上来还真是凌厉。

“他能那么隐忍,巧妙的躲避调查,绝对不会把一些所谓的线索留在家里。”

“我觉得组长说的有道理。”保发第一个举手赞成,其他的警员也跟着点头。

我的观点也是如此,不过我考虑的更多。根据我之前对每个受害者的观察,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她们中的就是色降,而绝对不会是什么萨满诅咒之类的其他术法。

在萨满教里,不是人人都能够学会诅咒之术的,只有那些修为极高的“巫医”才有这种能力,况且诅咒之术也不是说用就用的。

施展一次诅咒,需要经过极其复杂的仪式,其间所需要耗费的精力和时间都不是一两个小时或者一两天就能够搞定的,而且一次仪式只能施展一次诅咒。

先不说林老汉究竟会不会是这样一个萨满教的“巫医”,就算他真的是,他也不可能这么频繁的使用诅咒之术。

“你摆出这么一大堆东西,到底要向我们说明什么?”母豹子显然是被我的卖弄搞得有些不耐烦了。

说变脸就变脸,昨天要不是你闹了那么一出,我会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人跑到后山那鬼地方去待了一宿?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再卖什么关子了,接下来也该说下我的想法了。

林老汉应该是个萨满教徒。箱子里发现的一块四方的白桦木板,上面刻着一个属于萨满教神明的图腾。

图腾看上去如同一对向内长齐的鹿角,鹿角的顶端接触到了一块,而鹿角的外侧满是分支,内侧像是座山峰,山峰的内侧是一团火焰。

关于这个图腾,杂记上同样也有着记载,这个图腾正是属于历来都信奉萨满教的少数民族——鄂温克族。

鄂温克族正是萨满教,崇奉星神的那一派,大部分的鄂温克族人,现在也都与其他的萨满教徒一样,生活在蒙古境内,也有一些分布在了东北黑龙江的一些地区。

鄂温克族还有一个别名,叫做“住在大山里的人们”。

现在大部分的鄂温克族,已经成为了典型的游牧民族,只有少数一部分鄂温克族,一直维持着先祖们留下来的传统。这些又能说明说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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