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头挂肚肠

发布:06-15 14:54

我算知道为什么刑警队会收留保发了,绝对不是只因为圆滑的处事。虽然刚才的距离比较近,但是能在事发突然,又是如此能见度的情况下,短短一瞬就同时命中两个快速移动的目标,保发的枪法足见一斑,津门枪神实至名归。亏了保发是天津的,这要是鹤岗的,那这名号……

子弹并不能给结犬带来致命打击,狗东西的冲击没有停止,我们却是越来越累,几个人换着班的抵挡,暂时还算无恙,直到保发打光了子弹。

“咔咔。”连续勾空两下扳机后,保发谎了。一只结犬跃进了人群当中。王娜被身边的结犬吓得一脸木然,跌坐在地上反应不及。

“起开。”我提醒王娜快躲开,不要挡住身后的通道。然后我抓住结犬的尾巴,卯足了浑身的力气甩了出去。我转身拉起王娜,还没等她站稳当,身后被甩出去的结犬马上又来了个回马枪。

“来吧狗崽子。”保发的动作非常麻利,他一手抓住狗头,一手勒住狗脖子,双腿往狗身上一盘。关节被锁死,加上一米九汉子的重量,结犬当即倒地。这手断头台用的漂亮,结犬拼命的扭动,眼见就要挣脱,保发猛然发力,就听咔嚓一声……

“娘的,怎么还不死。”脖子都拧断了,可结犬还是不死,难道就没有办法收拾狗东西了吗,这种结论真是叫人绝望。保发抽出单手,不断的向结犬身上猛砸,颇有武松打虎之风。他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机械地、盲目地打下去,就是不停,不知疲倦,嘴里不住地就是一句“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老道这时候也急了,把甩棍一扔,铜剑出鞘,双手高举铜剑。扑哧,咕噜噜……,狗头滚出老远,黑血溅了老道一身。

保发一脚蹬开死尸,身上的热汗虽然没有渗出外衣,但是腾腾的热气足以证明刚才是有多费力。

“什么?”无头的犬尸从地上窜了起来,保发吓的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道爷,快砍狗腿。”

噗噗,两条狗腿应声而落,分了家的零件仍然在原地颤动,不过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看来是找对收拾狗东西的方法了。

“道爷,继续。”择众放进来一只结犬,老道马上就砍狗腿,反复了几次,一些结犬只停在原地堵着不再猛冲了,另外几只也掉头跑了。

“终于…能他娘的…能…缓缓了。”保发几字一顿,大口喘着粗气。

“缓个屁,狗东西是绕到咱后头包饺子去了。赶紧冲出去!”

说完我和择群抄起木头桩子往外一扔,砸趴下两只结犬。老道把铜剑往身前一横,头一个跳了出去。

“跑不动了,你们走吧。”刚才保发消耗过大,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坚毅的眼神告诉我们,老子要舍身取义了。王娜虽然身型较小,但却当仁不让的把保发的胳膊往身上一架。

快,快,快,现在就算没体力了也不能停,这么窄的道要是腹背受敌,那保发铁定得成宝路。

几个人只有老道这一把利器,速度着实提不上去,可身后的“哒哒”声却越来越近。

“择群接着。”老道一按剑柄,锵的一声从剑身中抽出一柄短剑,扔给择群。我说这剑的造型怎么头窄身粗呢,感情是子母同心剑。

现在也讲不了什么套路了,老道和择群在头里一同胡砍,其他人尽量用手中的甩棍控制着结犬的移动。几番乱战下来,老道、择群连同位置靠前的王娜,都满脸的狗血。

看到胡同口的一刹那,逃生的本能激发了每个人的潜力,就像扎了兴奋剂一样,只是不停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在我们逃出生天的时候,回首身后……一地的狗腿。我们还在跑着,后边的结犬追着追着却停了下来。最后在我们跑远之后,结犬竟转身跑回了房区之中。

“介回我算知道,嘛儿是咬人的狗不叫了。”刚才因为紧张没注意到,经保发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从头到尾还真没听到过一声狗叫。

择众:“哼哼,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咬人的狗不叫……不对……四儿呢?”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愣了。刚才只顾着自己的安危,把给四儿忘了。就因为它是条狗吗,真他妈可耻啊。

汪汪,一个黑影从远处渐行渐近,是四儿。从它跑过来的方向判断,我们都明白了,在结犬要抄我们后路的时候,四儿一定是先跑到我们的大后方,引开了一些结犬。

四儿伏在地上,伸着舌头喘的浑身直颤。王娜蹲下抱起了四儿的头,择众抚摸着四儿的皮毛。

“唉…枉我修道于世,到头来不如一条义犬,惭愧啊惭愧!”

“现在怎么办?”王娜站起身来,呸了一口,把从脸上流到嘴边的黑血吹掉。

“不急,先歇歇,给。”我递了包纸巾给王娜,她抹擦着面庞点头道了声谢谢。

结犬没有追来,而是跑回了房区。它们是不是在保护着什么?想要弄清楚原由就得先把狗东西全都解决了,不然就得等到天亮以后。现在已然人困马乏了,难道还要以身犯险吗?可等下去又有可能错过时机。

当初总是埋怨别人不听我的,拿我说话当放屁。没想到,如今大家都在等着我的一句话。终于等到别人要对我言听计从了,可我反倒说不出口了。一句话却是几个人的安危……唉,还是当个王八蛋轻松。

“哥,别愁了。都到介节骨眼了,还有嘛儿好琢磨的。”

“一会我和道爷上,你们回车里等着。如果天亮还不见我们出来,你们就回去,别再来这个地方了。”道爷借月光擦拭着铜剑,对我的话没做任何疑义。

择众:“你是觉得自己义气,还是觉得我不如你?”

王娜:“你认为我们都贪生怕死吗?”

“都别说了。这事本来就是我个人的事,你们都是来帮忙的。现在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了,OK!”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好吧,你做你的,我们做我们的。师兄、保发我们上。”几个人马上动身要走,四儿冲我汪汪了几声后跟上了他们。

“小友啊,你看这…”

混蛋,一个个的死倔,真他妈可气!可偏偏又是那么的可爱!

“喂!如果我让道爷一个人去,我们一起在车里等,你们愿意吗?”

大家把脚步停下了,老道见状顿时摇了摇头,贝齿咬着朱唇,双眼含泪梨花带雨,摆了个拔剑自刎的姿势。所有人都懂了我的意思,也都笑了,捶打着我的肩膀,然后相互挤兑着彼此刚才有多狼狈。

“走着。”择群把甩棍往肩上一扛。“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

一切都是错觉吗,并没有大战来临时的压抑,相反却像是在郊外游玩时的轻松惬意。

我们利用同样的小道战术,把结犬分批分次的引出来,然后逐一收拾掉。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再也没有结犬出现了,我们得以继续挨着间的搜查民房。

路面上出现了很多死狗,是普通的狗,浑身干瘪皮包着骨头,像被吸干了果肉的柿子。在一间民房前堆满了死狗,其中还有一条一息尚存。

民房上的窗户没有玻璃,只有窗框。几个人定了定神,纷纷向后撤了两步,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将六只手电齐齐照向窗框。六道光束刚一聚拢,一个人的后脑出现在了眼前。

确切的说,那只是一颗人的头颅,脖颈以下附着一挂人的内脏。气管和血管连着心肺,肝脾被肠子缠裹在一起,肠子末端直垂到地面。头颅慢慢转了过来,这是一张极度扭曲的脸孔,全黑的眼球没有倒影,牙齿还咬着一个胎儿。头颅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出现,停止吸允婴儿的血液,喉管涌起的股股波动直通胃底。

除了我和老道,另外几个人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都不自知的在往一起靠拢。

“丝罗瓶吗?还真有这东西!”因为看过某些记载,我对眼前东西的能力不以为然。

这是一种名为飞头降的邪术。修练者只有在夜晚才会出来为害,白天与平常人没两样。当夜晚来临时,修练者的头颅就与身体分家,四处飞行,寻找胎儿和成人的鲜血吮吸。

飞头降至少要练七次才能练成,每一次都要练七七四十九天,在练功的期间,每晚都要吸血,若有哪天未吸,一切前功尽弃,而且没有再重练的机会。所以在他三百多天的练功中,每天晚上头颅就飞出去吸人血,胎儿血为最佳,其次是成人血,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会用动物血代替。一旦练成便可肉身不灭。

尚未练成的人,在头颅离开头部时,连肠也会跟着一起拖出去。飞出去的头颅高度一般不会超过3米。凡是自己的头,能够脱离躯壳的,乃是邪术尚未练成或是已经失败的结果,才能叫丝罗瓶。丝罗瓶出行,须要在鸡啼,曙光未露前回归身体,过时便死。

由于需要长期不间断的饱受身受分离之苦,又要不断害人吸血,并且练的时候极其容易丧生,所以除非有极端的仇恨和巨大的欲望,否则是不会有人自己去练的。

也有邪术师会自己炼制丝罗瓶用来害人。需先害死一童男,施术驱使这童男的魂魄,连肠肚掏出空际,再逐步进行炼制。这方法又叫做人头附肚童神。

一切线索都可以连上了。阿赞固定的行动时间,为什么整件事都会牵扯到狗,为什么他会唆使孙正帮他拐孩子。现在只差一个环节无法印证了,眼前的头颅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别出是男是女,到底是谁。

“又是样子货,吓唬人罢了,道爷看你的了。”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想坑老道,而是这丝罗瓶虽然恐怖残忍,不过那是相对于普通百姓,对于道爷这种有一定功力的,简直脆的要命。

“好像不是那么简单!”老道眯起眼睛,面色沉青。

头颅吸干了胎儿,一条黏滑的肚肠像触手一样卷起胎儿,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啪……胎儿被狠狠的砸到了墙上,摔成了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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