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明亮的酒店套房里,浑身赤裸的女人正被保镖按在地上。
陆筠宴脸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声音幽冷含戾:“是谁派你来的?”
女人颤声哀求:“陆总,没有人派我,我真的只是意外闯进来的……”
陆筠宴闻言,喉间溢出一丝冷笑:“卿颜绫呢?叫她马上滚过来!”
保镖们面面相觑,正要说话,房门忽然被推开,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大步走进来。
卿颜绫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微微抿起了唇。
果然,陆筠宴大半夜叫她过来,多半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看见她,陆筠宴冷厉的眼神又阴沉了一寸:“来的这么晚?这就是你做秘书的样子?”
“抱歉陆总,路上有点堵车。”
卿颜绫语气镇定,冲着陆筠宴开口:“已经查到了她的资料,她叫周雪姣,南华艺术学院在读,是南海酒店兼职的员工,一周前被林氏收买,在网络上购买了催情的药物给您下药。”
那女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哆嗦着唇想开口,陆筠宴已经冷笑一声:“把这女人送去警局,好好处理!”
保镖们赶忙点头,也不管那女人的哭求,拖着她关上门退了出去。
卿颜绫低眉顺眼开口:“陆总,那我先走……”
男人长臂一舒,一把掐住她手腕,将她扯进怀中。
“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居然让我被人下药?”
陆筠宴的声音带着沙哑蛊人的情欲,将她打横抱起,重重抵在床上。
“陆总,我还要去处理媒体那边……”
卿颜绫的手抵在他胸口想推开他,却被他随手箍住手腕。
“你走了,我怎么办?别忘了你的身份不仅仅是秘书。”
陆筠宴咬住她耳根,力道极大,卿颜绫下意识轻呼出声:“疼……”
陆筠宴却恍若未闻,青筋暴起的手箍紧她的腰,动作越发蛮横。
卿颜绫头脑一片空白,意识也有些恍惚。
她不单单是他的秘书,也是他的情人。
但跟了陆筠宴三年,卿颜绫头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凶得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走神?”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陆筠宴不满的咬住她,加快了动作。
两人在酒店的大床上抵死缠绵,直到天色亮起鱼肚白,陆筠宴终于闷哼一声,懒洋洋埋在她颈窝。
卿颜绫乖顺勾着他脖子,许久,男人才推开她,起身走向浴室。
她窝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不经意摩挲手腕红绳上的佛珠。
没过多久,陆筠宴顶着湿淋淋的头发走了出来。
那沾了水的刘海散落下来,为他冷厉的眉眼添上了些慵懒和温柔。
“把那个女人的事情处理干净,不要走漏出消息。”
陆筠宴的声音有些沙哑,还裹着丝丝情欲,却已经变得冷硬淡漠:“我不希望再有这种疏漏,明白?”
卿颜绫勉力支撑自己坐起来,低眉顺眼开口:“我知道了,陆总。”
她伸手想去帮他拿毛巾擦头发,男人却侧身避开,语气冷漠:“以后,你做好秘书的事情就行。”
卿颜绫的手忽然一僵,呆呆抬头看他。
份内的事情,是什么呢?
“我们的情人关系,到此结束。”
陆筠宴漠然拿出支票簿签下一张支票递给她:“荔湖旁边那套别墅,助理会转到你名下,之前对你的赠予我不会收回。”
卿颜绫回神,原来他是要分手了?
她其实也想过他们分开的场景,却没想过会像这样,因为他公事公办般的一句话就结束。
卿颜绫垂眸看那张支票,数额非常可观,整整五千万,加上别墅和那些珠宝,足够她当个身家丰厚的富婆。
男人自顾自穿好衬衣和西裤,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矜贵的陆氏总裁。
见她发愣,陆筠宴整理着领带淡道:“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你都可以提。”
卿颜绫无意识紧了紧拳,想起这几天那些传闻,鬼使神差般发问:“是因为……秦小姐要回来了?”
陆筠宴整理领带的手一顿,掐住她下颌似笑非笑看向她:“卿颜绫,这是你有资格过问的事情么?”
感受着下颌的痛意,卿颜绫不经意握紧了拳。
也是,她有什么资格过问?
她悄悄暗恋他八年,努力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学,放弃国外前景很好的offer留在他身边做秘书,他也从来没将她放在眼中过。
哪怕她为他拿下合作喝到休克,为他连轴转带病加班,不论昼夜寒暑随叫随到,在他眼中,她也只是个床伴和秘书,可有可无。
她对他一见钟情,甘心做他的秘密情人,只奢求能在他心里有一点位置,可她输得无比彻底。
“只是好奇嘛。”
卿颜绫忍着鼻尖酸意娇声开口:“陆总终于修得正果,盼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天,我也可以去找新男友纾解寂寞啦,待在您身边那么久,我也腻了。”
陆筠宴微微拧眉,许久才放开手淡漠道:“随你。”
他伸手拿过自己的外套:“之后有什么事,可以找徐力说。”
语罢,他直接走出了房间。
卿颜绫目送他离开,心里冷得发疼。
徐力是他的特助,她让他找他,明显打算彻底撇清关系。
她抿着唇拿出手机,新闻头条是#知名朋克设计师秦疏意已确定回国发展#。
“恭喜你啊……”
卿颜绫喃喃开口,指腹擦掉落在屏幕上那滴泪,踉跄走进浴室。
清冽的古龙水味还残留在空气中,她麻木的将自己冲洗干净,热水却将那些暧昧的痕迹冲得更红。
果然,越想抹去什么,就越抹不掉。
可她放不下也没用,秦疏意是他的白月光,他从高中就喜欢的女孩子,如果不是陆家讨厌秦疏意,陆夫人更是以死相逼不准他娶她,怕是两人早就领证结婚。
卿颜绫躺在浴缸里自嘲一笑,慢慢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握在掌心,闭上了眼。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穿着白衬衣的俊美少年捡起珠子递给她:“别哭了,求神拜佛有什么用呢?只有靠自己,才是最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