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认为此事不宜声张,最好私了,那样对谁都好,但虞清漪一出门就闹了个人仰马翻,还带着房间里的香炉离开了,虽然宗越觉得匪夷所思,但他猜虞清漪十有八九是去麟德殿找陛下伸冤了,这会儿大概已经到了。
淑妃皱眉,顺着宗越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青阳侯此言何意?”
“娘娘以为虞二小姐急急忙忙的是去了何处?”话音未落,宗越提气纵身,竟也踏着轻功往麟德殿的方向去了。
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若那个女人想闹,他就只能舍命奉陪了,他也有错,不能让那个女人独自面对。
淑妃的脸色一白。
几位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心急的上前一步,对淑妃说道:“娘娘,百花宴尚未结束,臣妇等该回去了。”
照青阳侯所说,相府的那位二小姐离开月华殿之后很可能是去了麟德殿,现在青阳侯也跟去了,那边必是会有一场大戏,她们可得赶回去看个热闹。
“好,”深吸一口气,淑妃转身,笑盈盈地看着几位夫人,“诸位夫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本妃就不说了,诸位夫人去吧。”
“喏。”
几位官夫人连忙拉上各自的女儿离开。
事关皇家脸面,她们哪敢乱嚼舌根?顶多就看个热闹罢了,毕竟皇家的热闹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虞清湄也想跟着离开,却被淑妃喊住,虞清湄只得停下脚步,心中惴惴。
“娘娘……”
啪,淑妃甩手就给了虞清湄一巴掌:“下作的东西!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自己的妹妹,钊儿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半边脸火辣辣得疼,虞清湄捂着脸,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娘娘,不是臣女,臣女……”
“还敢狡辩??你当本妃是傻子不成?!”淑妃怒喝一声。
她那样护着虞清漪,简直是把虞清漪当做亲女儿一样,除了虞清湄这下作的丫头仗着她那蠢儿子的偏护总是刁难虞清漪,还有谁敢对虞清漪下此毒手?更何况现在是在宫中,旁人就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在宫中作恶!
虞清湄吓得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娘娘恕罪,是臣女一时糊涂,求娘娘看在三殿下的份儿上,饶臣女这一回!”
“你还有脸提钊儿?!”淑妃一脚踹在虞清湄肩头,把虞清湄踹了个仰倒,“本妃告诉你,若清漪丫头不能进三皇子府,本妃定要你生不如死!”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手里真真正正握着兵权的将门给钊儿做依仗,如今就因为这个鼠目寸光的贱丫头,他们母子二人先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虞清湄委委屈屈地解释道:“娘娘,三殿下说他会纳虞清漪为妾,臣女也会竭尽所能帮三殿下达成所愿!”
她就是不想让虞清漪那个野种嫁给三皇子!她才是相府的嫡小姐,那个被父亲从外面接回来的野种都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虞家的血脉,凭什么能嫁给三皇子?外面的人都说淑妃是因为那野种的母族才向陛下求了赐婚的圣旨,但那野种母族的势力再大能比得过她爹堂堂大楚丞相吗?比得过她舅舅那个户部尚书吗?
虞清湄虽然是虞相夫妇的爱女,是凤钊的心上人,但这些人都知道虞清漪的母族是哪一家,却没有人对虞清湄说过。
“那也要看青阳侯答不答应!”淑妃真是被气疯了,“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连青阳侯都敢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