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将军,我知道你的为人,我也知道这其中很多事情你未必十足的认同我。“
洛栎停顿了下,看着齐恙的眼睛,满是真挚。
齐恙没有躲闪,不知为何有丝恍惚,如洛栎所言不知上一世的他们又是如何……
”但我希望后面不论发生什么,咱们能够有商有量、好好解决,洛栎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
言罢,洛栎利落饮下整杯茶。
“洛小姐放心,齐恙并无不认同之处,倒是很佩服姑娘胆识,在下定与洛小姐同生共死,从此咱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齐恙也是爽快,果然聪明人之间说话就是敞亮,转眼已是黄昏,洛栎起身告辞。
望着那抹背影,在夕阳的映衬下熠熠生辉,齐恙突然觉得前路虽凶险,不过有此女子相陪倒是令他有一丝期待了。
洛栎在这边畅谈了一下午,却不知府中柳氏和江氏可是洽谈甚欢了。
“姐姐,许久不见了。妹妹这边身子不爽,姐姐又怀有身孕,怕麻烦了姐姐,走动少了些,姐姐见谅。”
柳氏扶着着自己的身子,呈羸弱状,身边簇簇拥拥围了一堆丫鬟。
江氏也是扮着她的职业假笑迎着柳氏道:“妹妹身子骨重要,快坐下吧。”
“谢姐姐关心,妹妹好多了。妹妹今儿是来恭喜姐姐的。”
这柳氏假惺惺的,可还真有什么喜事告知?江氏心中不屑,嘴上还是巧言。
“妹妹,这话何意啊?喜从何来啊?”
“妹妹还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了呢。这几日栎儿不是走得和姐姐这般相近,自是和姐姐亲近,你竟然不知?“
柳氏惊讶,凑齐了些又掩手,才窃窃道:”听说那日栎儿在宫宴上可是与皇子走得很近了,据说两人中途还一同离席,不知发生了什么,栎儿竟把皇子哄得满面春风的呢?”
“竟有此等事情?夏儿,为何不曾听你提及啊?”
“之夏只知栎姐姐中途出去,不知姐姐究竟做什么去了。”
之夏不敢确定罢了,毕竟她也没跟到最后,这一世的洛栎又不是那么好靠近,她也不敢轻易得罪。
“妹妹啊,这无凭无据的事情还是不便乱传的好,毕竟栎儿还待字闺中了不是?”
江氏笑着遮过此事,心里却是记下了洛栎一笔。
这个死丫头不光在家中越发懂事,在外都开始替自己寻找出路了,若她嫁给皇子,她那哥哥岂不跟她一起风光无限,她绝不能坐视不理。
“是妹妹唐突了,妹妹许是病还没好全乎,这天也不早了,我便回去歇着了。”
“那路上小心些慢着走,姐姐有孕在身多有不便,就不送妹妹了。”
柳氏刚走,江氏便开始质问起江之夏:“跪下!”
“姑姑恕罪,之夏知错了。”
江之夏心下憋屈,可初来乍到她也无奈,都怪那该死的洛晴,定是她回去多嘴的。
“那日你不是跟了过去吗?回来信誓旦旦跟我说什么都没有?这死丫头都攀上皇子了,眼神这般无用,我何苦接你入京?”
“姑姑,之夏瞧见皇子捡起了洛栎的簪子,但并未看见那洛栎。侄女也是怕无凭无据,姑姑心急说出来反容易被倒打一耙啊。”
听江氏后悔带她入京,江之夏慌得和盘托出。
“这样?哼,算了,难为你还替我着想,起来吧。“说着扶起江之夏。
’“姑姑也是眼拙,被那些官太太拖着聊天,竟忽略了那丫头。”
“姑姑,您看要不这样,既然洛栎孤男寡女私会是事实,不如我们将此事稍作修改,告诉姑父。”
于是,江之夏命人从府中家仆那里取来了男子的贴身挂饰放入了洛栎那日的衣物之中,又“好心”帮丫鬟将洛栎的衣服送去浣洗,假意发现,呈给洛西丰。
果然不值钱的洛西丰勃然大怒,与江氏坐在厅中,只等这洛栎回来解释了。
洛栎一脚刚迈进洛府,就被袁妈叫住,“老身见过大小姐。”
“袁妈,你怎么呢?怎么这副神情?”洛栎不解。
“大小姐,老爷不知听了什么,正冷着脸等你过去问话了。”
洛栎心下暗叫不好,光顾着齐恙了,把江之夏给忘了。
“女儿给父亲、姨娘请安。”
“天都转黑了才回来,出去干什么去了啊?”洛西丰冷着脸问道。
“栎儿在府中憋闷,跑去茶馆听说书去了。”
“听说书?为何扮作男装,独自外出啊?”
“因为……”
不等洛栎解释,洛西丰便大声吼道。
“你是不是私会男子去了?说!”言罢,将那块男子玉饰扔到地上。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你身上会有男子之物?你难道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吗?”
洛栎也不气,跪在地上默默捡起了那块玉,这玉上面还有个洛字。
“父亲,您息怒。您看这玉上是洛字,如果我记得不错,这是我们家家生子仆人身上的玉佩,这玉质也属下乘,试问谁会拿出如此不起眼的东西来做定情物呢?”
听了洛栎的话,洛西丰开始细看起了这块玉。
“栎儿男装出门只是贪玩罢了,这玉把家仆召集起来一问便知。望父亲明察!”
洛栎说完,狠狠磕了个头。
“你起来吧,既是误会,为父错怪你便是。为父也是担心你的清誉,要出去带上绿漪便是,独身一人不安全。”
“父亲,女儿不明此物为何出现在女儿衣中,不查清楚怕是误女儿清白。”
“栎姐姐,兴许是家仆搬动衣物时不慎落下也未可知啊,夜色已深,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江之夏忙替江氏遮掩。
“栎儿也折腾一天了,回屋歇着吧,凡是接触此事之人皆叫他们闭嘴便是。为父乏了,都下去吧。”
洛栎也不好多说什么,心想:只是可怜那些家仆免不了被喂哑药了,江之夏,进府就开始祸害我洛家的人,等着吧,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洛栎回到床上躺下,折腾一天,不过总算是把齐恙拉拢了过来了,有他协助,朝堂上轻松许多了,接下来就是应付贺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