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奚长宁没有。
她看了一眼被褥下自己赤,裸着的身体,咽了咽口水,然后蹑手蹑脚地套上了自己的衣裙,颇为狼狈地拔腿就跑。
离去之前恰好瞥见了这床头柜上的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卫岳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奚长宁有些耳熟,可是如何都是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见过的了,瞧着床上男子有要醒来的趋势,奚长宁根本都不敢多想,鞋子都没有穿就跑出了房间。
不曾瞧见她背后的卫岳,懒懒地睁开了眼睛来,眼底是一抹深沉的冷意。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份有些脏的文件,上面女人潦草的笔迹写下的名字——万梦。
那个在昨天就已经宣布了死亡的国际影后。
事情看来有些意思了,温白你似乎是留下了不得了的把柄了。
奚长宁打了出租迅速地来到了喻白安所居住的小区门口,远远地就是先瞧见了一身便装的喻白安坐在了行李箱上,握着手机似乎十分焦急的模样。
昨天他突然收到了发小万梦的消息,说是什么今天要来他家找他。可是万梦的死讯分明是才刚刚传到他手机上,这才是惹得他当下烦躁不已的。
“喻白安!”奚长宁一声,惊得喻白安推着箱子就要跑路,逼得她连连在后面喊了几声,“臭小子”,才是止住了他的脚步来。
“我说臭矮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大姐头喊你,你都是还敢跑的了?”奚长宁叉着腰,气喘吁吁的道。
她和喻白安从小一起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直到念了大学才是跟孤儿院分道扬镳。而现在身高一米八八的喻白安,在小时候可是整个孤儿院最矮的一个,那时候孤儿院的小朋友总是欺负他,而万梦也每每都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他撑腰的。
久而久之,小时候的喻白安便是成了万梦的小跟班,一口一个大姐头大姐头的喊得顺畅。只不过这点私密的事情,也是只有他们两人私底下才知道的,就连温白都是半个字不知道的。
喻白安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颇为狼狈的奚长宁,“小梦?”
虽说面前这个人能够喊出他们两个人的外号来,可是他记忆里的万梦,别的不说,洁癖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衣服上沾着泥土就算了,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没有梳过,脸上还写着纵欲过度的疲惫,怎么看都是不会像万梦。
“臭小子,你难道要我把你童年丑事公之于众才肯相信我吗!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大姐大,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吗?你难道忘记了你七岁的时候,被小牛追着打的都尿裤子了,那时候还是我把你从他手里救下来的呢……哎你别走啊,我就知道你不信,你看看这张照片。”
奚长宁说着就是从自己钱包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来,上面的小男孩被小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小女孩高傲地看着镜头,一脸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