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太平间位于走廊第四间房,门是白色的,推开门那股福尔马林味更重了,那医生和护士把经理的尸体推到太平间后就离开了,走前劝我们不要四处走动,尽快离开。
我们三人也都颇有默契,均是点头,医生走后,我忍不住拉开经理尸体的白布,看着他惨烈的死状我心里除了极度恐惧,就是无尽的迷惑。
“孙梅,经理到底怎么了?为什么....。”
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孙梅就连忙把白布重新盖在了经理血腥的尸体上,然后数落我:
“你还问我什么!这是你害的,张峰,你卖了不该卖的药,这回全店的员工都要遭遇,不单如此,和药店有关的所有活人都要死!”
我冷汗直冒,原以为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如今药店的经理已经死了,那么离我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我心里从来没有那么恐惧过。
“孙梅,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全听你们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这种事情,我就是个待宰羔羊,一个人根本干不了什么,于是我把我脱离危险的希望全放在了这孙梅和青年身上。
孙梅说:“你放心,只要找到那个胎儿的尸体,你就安全了,你知道这个医院是靠什么赚钱的么?”
我摇摇头,对这所医院根本就不了解。
“这里其实是黑诊所,专门靠打胎来盈利,在这里打胎是没有记录的,那个女孩由于在晚上买了避孕药,因此她也中了诅咒,所以要想解除诅咒必须从她昨天打的胎儿入手。”
虽然我并不知道孙梅是怎么知道那个女孩曾经在这个诊所打胎的,但我相信孙梅的判断没有错,她绝对是个靠谱的人。
孙梅推开了太平间的门,示意着让我和青年都离开这里,明显太平间并不是我们的目标,于是我们三人都离开了太平间,一路走到了地下二层走廊的尽头,哪里有一个房间,房间的门是红色的,血红血红!大晚上看着非常恐怖,青年走上去,试图打开门,可他无论怎么拧动门把门都打不开。
“没用的,房间已经锁上了,这里面肯定藏了不少东西,我感觉到了。”青年松开门把,面色凝重的地摇摇头。
“我也是。”孙梅说着,也走到了房间门前,耳朵贴在了门面上,过了十余秒她看着我,对我说:“张峰,这里就是放胎儿尸体的地方,这里常年打胎,胎儿们的怨气非常重,于是他们把胎儿的尸体封存在里面,用红门镇邪。”
我当时纳闷,怎么孙梅那么了解这家医院的情况,弄的这个医院是她开都要一样,虽然找到了胎儿的安分地点,可是门是锁上的,总不能破门而入吧?这样只会招来保安。
咚咚!
青年后来也不知是发什么神经,身子狠狠地撞向红色大门,可那大门是铁做的,他这样做根本就不管用。
“你别撞了,这门这样是撞不开的。”这个孙梅嘴上这么说,可之后又和青年一起撞门,我当时都无语了。
“你们别胡闹,到时候门撞不开医生和保安都过来找我们算账!”
面对我的呵斥,两人对视了一会,均是停止了撞门。
“那你有什么办法?”孙梅问我。
我略作思考对孙梅说:“这样吧,前台那个护士不是睡着了么?我去看看她身上有没有钥匙。”
孙梅犹豫了一下,对我说:“你确定你不会被发现?”
我微点头,显得胸有成竹:“放心吧,这种事情难不倒我,你们在这里待着,千万别弄出动静。”
青年和孙梅看我这幅模样最后都点了头,对我的行动并没有异议,而我的时间也不多的了,必须立即行动。
快步走到走廊的另一端,我跑摁开电梯,搭着电梯来到了地下一层,一打开门,刚刚那个医生刚好路过,看见我独自一人在电梯,医生又一脸警惕地注视着我。
“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
面对医生的疑问我开始随机应变,走出电梯指了指大门,装作淡定地说道:“刚刚都出去了,我是最后一个。”
医生愣了愣,看上去有些怀疑,不过他最后嗯了一声,转身进自己的办公室了,之后我长舒一口气,好险自己没过被看穿,否则今晚这医院是没法待了。
远离电梯往医院的大厅走去,发现那个护士仍旧在呼呼大睡,看她的样子一点小动静应该吵不醒她。
轻手轻脚地靠近柜台,仔细看了看柜台上的东西,有堆资料,一碗吃剩没有倒汤的泡面,还有一个杂牌的笔记本电脑,其余的都是散落在桌面上没有整理的小文具,看来看去就是没看见钥匙之类的东西。
“你好先生,你有什么需要么?”就在我寻找钥匙的时候,我的背后突然冒出一位女子的声音,匆忙回过头,看见一位身穿护士服,长相平平的女子正看着我,我吓得连喘三口气。
“先生?你有事儿?”那女子看我一副惊慌的样子,眉头微微拧起,明显是看出我不对头了。
我清了清嗓子,对那女士说道:“对不起,我妈....死了,就在刚才,医生说她在太平间,我想问一下太平间在那儿....。”
女士打量我一下,指了指电梯,说:“进电梯地下二层....。”
“谢谢。”我装作感激,并朝她僵硬地微笑,女士怔了怔,轻点头,然后朝更衣室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