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觉得,这世间最最奇妙之物不过“缘分”二字,既能上天注定,也能自己造就。
当本殿下再见到那位黄衣姑娘的时候,本殿下便觉的这缘分当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只瞧着那黄衣姑娘柳腰一步一摆,美目间波光盈盈,比那鲛人族最最水灵的姑娘还要水灵上百万倍,这都流水了不是!
我抱着庆阑在那黄衣姑娘未看见我的时候,向左一转,便躲到了一片假山后面,庆阑正要张嘴喊他父上,我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声与他说:“庆阑,你这般便是不对了,这如今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你那父上府上就你母妃一个,那实在是难得,如今他有如此艳遇,当该支持不是?”
庆阑一脸的迷茫,说:“可是父上刚才看我们了啊。”说着,又是一扒头,说:“他又看庆阑了。”
我探了半个头去,真好和那扶烨对上了眼,干笑一声,见那黄衣姑娘迎上了扶烨,连忙收回了脑袋,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听着墙角。又看了怀里的庆阑一眼,觉得这般听墙脚的事情是在有失风度,便对着庆阑说:“我听闻这北海有一个特别漂亮的蚌精,我带你去看如何。”
庆阑看了一眼他父上那边,又回头看我,还未回话,我便听见那黄衣姑娘出了声音,连忙丢了风度对着庆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只听那黄衣姑娘说:“今日在此遇见太子殿下,当真是缘分。瑠清拜见太子殿下。”
扶烨说:“瑠清仙子也来赴宴?”
“西王母他老人家近来身体乏得很,便让瑠清和绿意妹妹来送上一份礼。”
我心中撇嘴,不过是看着西王母她老人家好骗罢了,乏得很?谁信?我羲和伯母明明前两天才跟着西王母去西海龙宫逗弄了西海龙王那个宝贝祖宗孙子。
听到这瑠清满嘴的瞎话,我便没了什么听墙脚的兴致,抱起庆阑溜了。
本来听说这北海有个极为漂亮的蚌精,我便带着庆阑去好好欣赏一番美色,却是不想今日那蚌精正在产珠,他那丈夫便将我给赶了出来,身后一溜串的婴儿脑袋大的珍珠跟着滚来滚去,本殿下见庆阑看的眼睛都直了,想是喜欢的紧,本殿下便舍了脸面与他那位十分焦急的丈夫说:“这位兄台,我看您这珍珠好看的紧,可否割爱给我一颗。我一定奉上上好的回礼。”
谁能想那本来还对着本殿下好言好语说话的家伙,突然一个人脑袋变成一个蛇头,吐着信子对着本殿下吼道:“老子而你你都要,你怎么不把老子给要了去!”然后指着庆阑跟我吼道:“兄台,我看您这怀里的小家伙可爱的紧,能否割爱给我一个!我一定奉上上好的回礼!”
我抹了一下脸上的唾沫星子,就见那个头最大的珍珠身上冒了一阵白烟儿,便化成了一个白胖白胖的娃娃,拉着那蛇脑袋的家伙,稚声稚气的说道:“爹爹,爹爹,您快些去看看阿爹,别在这里吵架了!”
等着那长着蛇脑袋的家伙急急忙忙的进了屋,那个白胖白胖的小家伙才带着一溜串的大珍珠跑到我面前来,说:“我爹爹也不是有意的,您别怪罪,我阿爹第一次怀上了蛋,我爹爹有些着急,对不住了。”说完边待着一溜串的珍珠跑到了门口等着。
本殿下这才回味儿过来,见着庆阑一直盯着那被一溜串的大珍珠围在里面的娃娃,我拍了拍他的脸,说:“看什么呢?”
“他好漂亮,珍珠模样的时候更漂亮。”
本殿下:“……”
扶烨太子,本殿下对不住你,我好像,将你的儿子……带弯了!
本殿下小声的对庆阑说:“你问问人家叫什么。”
这小家伙显然不明白本殿下的用心良苦,一脸的不解,一脸的迷茫,本殿下叹了一口气,说:“你去问问人家叫什么,你再告诉人家你叫什么,你们不就是朋友了吗?”
庆阑点点头,本殿下将他放到地上,看着他颠颠的和人家娃娃搭讪,颇有一种“吾家有初长成”的糟心感觉。
不大一会儿,庆阑颠颠的跑回来,拉着我的袖子说:“干爹,他说他叫习丰。”
“还有呢?”
庆阑眨了眨眼睛,问道:“还有什么?”
本殿下:“……”
扶烨太子殿下,请告诉本殿下,你的儿子,我的亲亲干儿子,是怎么让你教的如此愚笨不堪的。
本殿下略糟心,只得手把手教自家的干儿子勾搭人的方法。
再次看见庆阑颠颠的离去。
本殿下很糟心。
等得庆阑和人家交换了礼物,本殿下也给那位满面春风抱着一颗蛋傻笑的家伙一份礼物之后,本殿下很是牙疼的给那堆大珍珠一人分了一颗仙丹作为见面礼。如此,在庆阑单方面的恋恋不舍之下,本殿下很是糟心的带着庆阑去了宴会上。
本殿下在席位上坐下之后,庆阑坐在我身边很是珍惜的看着那个羽丰送他的海螺。
本殿下:“……”
这种傻儿子,本殿下可不可以不要!
不消一会儿,扶烨也进了殿,正好坐在主位的左方,和本殿下正好对着。
本殿下对他笑了一笑,扫了一眼,竟是只瞧见了那位绿衣姑娘,不见那瑠清,本殿下心中纳闷,心想:“这扶烨难道将人这么快的收房了?以至于人家开心的都不来参加宴会了?”
本殿下再次打量了一眼那扶烨,看着听清冷一人没想到竟是色中饿鬼,如此急不可耐,这是装的好,还是是个闷骚?
本殿下再看一眼自己身边对这个破海螺傻笑的庆阑,本殿下:“……”
庆阑呐庆阑,若是你有你那父上十分之一,你也不会成这般模样。
本殿下略糟心。
不消一会,那北海的老龙王便颤颤巍巍的抱着自己的儿子走了上来,如今当值的北海龙王敖淇跟在他身边,本殿下看了一眼老龙王怀里面的小龙人,又看了一眼敖淇,当真觉得这长兄如父一词实在恰当。
这可不就是养了一个儿子嘛!
最悲哀的事,这个“儿子”和自己同辈,和自己有一个同样的爹,他管教他的时候,一不小心还要再次受一受自己老爹的爱的管教。
当真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