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虽说不爱财,但是那可是十两银子,是她今日乞讨好久才得到的,够大家伙吃好长一段时间的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慕容熙直接奔向了街中间。
“慕容熙!”林子枫一声呼喊。
慕容熙捡到了银子,听到呼喊一个回头,这,还是第一次他叫着自己的名字,好听极了,而且,她还有一些愉悦。
“臭乞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几个人立马围着她。
慕容熙这才看清楚状况,街道上就她一个人,面前的男人,坐在马上,眼似乎要看穿她一样,她抖了抖身子,害怕了。
林子枫走到慕容熙的身旁,微微一个行李,不缓不急道:“王爷,恕草民无理,这是草民的妻子,为了捡掉落在地的银两才不小心冲撞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妻……妻子?
慕容熙当场就愣在了那儿,同时,她也感受到了几根冷箭射到了自己的身上。
王爷坐在马上,沉着一番,道:“今日是本王的大喜日子,何必为了一个乞丐扫了兴致,放开他们。”
几个人立马撤到王爷身后。
林子枫拉着慕容熙到一旁,厉声道:“不是说了不能到处跑,你?”
“对不起。”慕容熙一下子软下来。
林子枫见她道歉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拉着她走出了街道。
慕容熙则在心中暗暗窃喜,妻子?妻子吗?可是,那样的情况,他大概只是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吧,但是,他就不怕?
“林子枫,如果王爷没有放走我们两个怎么办?”慕容熙坐在桥上,脱掉自己的袜子,两只脚在湖水里摇晃着。
林子枫的眼盯着那两只脚,这个女人是不知道脚不能随便漏出来的吗?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慕容熙歪着头看着他,“恩?”
“那就把你扔了。”林子枫转身,漆黑的脸庞居然有一丝红晕。
慕容熙瘪了瘪嘴,“你舍得吗?”
虽然说相处只有十几天,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对待别人和自己的不同,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她,如果有人欺负她,自己便第一时间出来,虽然他不会任何的武功,但是总有办法吓走那些人。
好像,自己对他依赖了起来。
林子枫低头,皱了皱眉,“你想家吗?”
家?
如果说自己的家,肯定不是这个身子的家,应该是那个家吧,但是自己想又如何,能够改变什么吗?她已经回不去了。
“想啊,但是,不知道怎么回去。”
林子枫的眼神黯淡了许多,语气也冷了些,“如果给你个机会,你想回家吗?”
“恩。”她当然想回去,“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回去了。”
接着便是一阵的沉默……
也许是因为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慕容熙坐在桥上,吹着风。
而林子枫一直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像是在想什么。
“阿切!”大概是在水里待了有点久,慕容熙打了一个喷嚏。
林子枫走过来,拉起她的身子,“不知道这样很容易着凉的吗?快把鞋袜穿好。”
很别扭的关心,但是慕容熙还是乖乖的穿好鞋袜,很自然的去牵着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去吧。”
林子枫愣了一下,虽然偶尔碰触已经成为了习惯,但是,第一次她主动牵着自己。
回到庙里,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已经睡了。
慕容熙小心翼翼的找到自己的位置,不知道是今日泡久了还是为何,冷的要死,赶紧的钻到被子里,睡着了。
第二天
慕容熙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冰冷,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林子枫也发现了有点不对劲,着急的走到慕容熙的身旁,掀开被子的一角,修长的手指触碰一下她的额头,随后给她盖上被子,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林子枫带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走到慕容熙的身旁,虽然嫌弃,但是给了银子就要办事,还是小心翼翼的把着慕容熙的脉搏。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嘴。
“怎么?”依旧的冷淡,但是眼底的着急已经出卖了他。
大夫起身,叹了口气,“虽说是感染了风寒,但是之前月子留下的后遗症也是十分严重的,如果真的要医治的话,可是要花不少银子的——”
林子枫埋头,月子?她?生了孩子了?
许久,见他不说话,大夫小心翼翼的问:“你看?这个——”
很明显,就是要银子。
林子枫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她,随后道:“你按照这些银子给我开方子。”
“这——”很明显不够。
林子枫不语,但是周围寒冷至极,大夫也不傻,明显的怒火,只好恭顺的点了点头,赶紧的逃走。
他蹲下身子,看着睡着的慕容熙,她都有孩子了么?
这么久了,他是不是应该放她离开这里比较好?而且,自己,也要离开了吧!
大夫开来的方子对慕容熙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只能缓解她的风寒,至于身体上的,他没有那么些银两,但是他必须想办法才行。
慕容熙梦中模模糊糊的,好像有双手抚摸她的额头,手上传来冰冷的温度让她舒服的紧,想要喊出声却发生喉咙难受的紧,一个声音都发不出。
突然,慕容熙猛地睁开眼。
现在已是黄昏时刻,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全身酸痛至极,她怕了起来,看了眼站在门外的林子枫,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看什么呢?”慕容熙歪着头看着他。
虽然身子刚刚恢复还有些虚弱,但是她的笑,是那么的悦目,林子枫有些离不开眼了。
林子枫抬头看着刚落下的太阳,嘴角扯出一丝的笑意,“明日,我带你去洛阳城内逛逛可好?”
“好啊!”到了这个地方,逛得少,基本都是在乞讨。
继而,没有人说话,两人只是在欣赏晚霞,晚霞很美,而慕容熙则偷偷瞄了眼林子枫,虽然灰头土脸的,但是慕容熙总觉得如果他把自己打理干净了,肯定是个俊美的男子。
可是,不知为何,他从不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