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我有印象,小婶叫他生哥,四十来岁,闲人一个,平日最爱的就是喝酒和玩女人,这几天他每次来的时候,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还说他腿酸,让我过去帮忙揉一揉。
可我害怕,不肯过去,被闵柔看见时,就指着我脑袋骂我不识相,然后亲自上前去帮生哥捏腿,纤纤细指一寸一寸往上挪,两个人眼神里火花四射,通常的结果就是两个人抱抱缠绵着到了房间里,遍布着嗯嗯啊啊的声音,就此,我每次看见生哥来,都找机会躲开。
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借着醉酒找上了我,我无法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我清楚……那一定很可怕。
生哥粗糙的手一路摸到腿根,我呜呜的哭了起来,然后像烂布娃娃一样被丢在床板上,就在他要压下来的时候,我突然张开嘴,一把咬住了他的手臂,像是鳄鱼逮住食物那样,倔强的不肯松口。
有血腥味儿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生哥吃痛,恼火得甩了一巴掌给我,啪的一下,我被甩到地上,整个脑袋都轰隆隆作响。
生哥的身子晃了晃,步子不太稳,大概想不到我会开口咬他,脸泛狠光。
他骂骂咧咧,我听不清他在骂些什么,我甚至来不及找件可以遮挡身子的衣服,当时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跑,赶紧跑!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撒开腿往外头跑,我能够感觉到生哥正紧紧的跟在我后面,如果不是他喝醉酒步子不稳,我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闵柔正走到楼梯口,目光诧异的看着我,不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看我这么狼狈,当下就该知道出了啥事了,可她非但不出面阻止,还嘴角泛着冷笑,一副看热闹的态度站在那瞧。
在这个地方,还有谁是值得我信任的?!
我心里愤愤不已,冲过去将闵柔撞到了一旁,她哎哟一声像是给摔疼了,我顾不上看她,匆匆忙忙的跑下了楼梯,结果因为太惊慌失措了,脚下一滑,直直从狭窄的楼梯道上滚下去,冰冷坚硬的石梯,磕得我浑身疼得像是报废了。
闵柔和生哥在二楼楼梯口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听见有脚步声下来了,心里登时一紧,他们会对我做什么?会打我么?我扶着墙根站了起来,脚腕疼得厉害,现在别说跑了,就连走我都走不远。
温热带着腥气的液体沿着眉骨往下蔓延,挡住了我的视线,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没有时间让我犹豫了,我拖着腿,闪身躲进了一楼的那间空房,真是万幸!小婶居然没将这个房间锁上!
房间很黑,窗户大开,窗帘随风飘扬,只能凭借窗户透进来的清冷月光勉强看清周围的摆设,我反手将门锁了,然后倚着墙慢悠悠的跌坐在地上,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人教你,进来需要敲门么。”黑暗里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听上去冰冷不带情绪。
屋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