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戚云飞这时,反而气定神闲起来,他戳了戳管家的胳膊。“因为管家,从花房建立起来的那天,就从未把钥匙带在身上过!”
“啊?”
这一句话引得前边跪着的奴婢议论纷纷,指控人的惊慌,未说话的忙着看好戏。
“管家!你且把钥匙拿出来看看!拿不出来便是他偷的!”家丁们纷纷站起来,他们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嗯?”管家看了看正房前的大夫人,此时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上尽是忧愁之色,很显然,刚才的事她已经引起波澜,现在不想再多生事端。遂低头想了想,扯起嘴角,应声道。“戚云飞公子说的不错,这花房钥匙啊,确实不在我的身上,因为从花房建起的时候,我诸事繁杂,就给了老丁拿着。”
“那也有可能是他偷了老丁……”
“混账东西!”家丁们还欲狡辩,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怒喝,戚秉谦气势汹汹地快步走进来,抬脚就将站在门口的戚云飞一脚踹远!
戚秉谦先前是武将,老来才卸甲回朝,沙场征战多年这功夫自然不会差,功夫练的就是下盘之气,故而这出了十成力的一脚,让戚云飞十分不耐受,摔倒后半坐起来,马上就感觉嗓口腥甜,一股鲜血从嘴边喷射而出。
“大夫人这家聚可散了吗?”戚秉谦怒气不小,但还是给了岳木然些许的面子。
“完了。”大夫人斜眼让底下的奴婢快些退去,好早点解除这尴尬的境地。
“管家!”戚秉谦看着面前落荒而逃的这些家丁奴婢,偏头沉声道。“正如贵人所交代的,将那些嘴边不实之人抓起来,削去手足,乱坟岗自生自灭去吧!”
“老爷饶命啊!”
戚云飞晕倒前,只听得满院子都是下人们慌乱的哭嚎声。
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暗灰色的床帏廉价的布料,与这个府邸是何等的不搭调。刘春兰失魂落魄地在他身边盯着,头发被揪的一缕一缕的散在脸上,簪子胡乱插着。脸上精心打扮的妆容已花,留下两道黑色的印记。
“娘……您去洗把脸吧。”戚云飞本来想说点别的,但奈何实在是看不下眼去了。
“你醒了?云飞啊!”刘春兰见儿子醒了,欢喜的又哭又笑,然后伸手就打。“你这个冤死鬼!想吓死为娘的吗?好好地呆在你房里就是了,跑出去胡咧咧什么!”
“可是我若不说,将才就已经被打死了。”戚云飞躲着虚张声势的打,含笑道。“娘你放心,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我卑躬屈膝,我埋头做人,我讨好所有夫人,我讨好管家!”
是个人就应该听得出戚云飞这话说的略带戏弄之意,但是刘春兰却当了真,她激动地一把抓住儿子的手。
“你,你说真的?”
正在戚云飞无语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大力地撞开了,率先冲进来的是几个黑衣家丁,然后其中一个吊着嗓子喊。
“戚云飞,你起来,大公子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