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迎瑕估计是受不了屈辱,转头回去就吊了脖子。
戚云飞跟着刘春兰的身后边往前院快速地走,心里敲着鼓响。反正这事怎么想都跟他没关系,就算是戚正天承认了是要陷害他,但是他没叫戚迎瑕去找啊?本身就是问问她而已,是她自己偏要去的。
哼!戚云飞想着想着就想笑,大公子最近肯定在想,怎么老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还未到前院,就听得一阵嘈杂,估计是大家都知道了早上的事,正议论纷纷,几乎府上的人都来了。
“二夫人好。”刘春兰和戚云飞低头跟前边站着的岳欣离行礼。
“哎呀,想还你个人情,还真是不太容易。”二夫人斜了斜眼,然后又看向了正房的方向。“找遍了府中上下,无人想跟着你,就连我倒贴银子都不成。硬逼着人家去,就要吊房梁。我手里也不好出人命。好在有个识大体的,跟谁不是跟啊。”
“二夫人说的是。”刘春兰赶紧低着头道谢。“真是有劳二夫人了,我家云飞何德何能……”
“给你你就收着,废什么话啊!”二夫人旁边的奴婢突然开口,她嚣张地气焰完全盖过了刘春兰。
“那就谢过二夫人了。”戚云飞一个跨步向前,他稳稳地挡在了刘春兰的前边。
二夫人没有再理会他们,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
伺候二夫人的这个嚣张的丫头,是二夫人府里带过来的陪嫁侍女,平日里就自由散漫,跋扈惯了跟谁都相处不来,明里暗里接了不少仇家。前一世这位是死在新年祭礼上,老爷上报祖宗的时候突然笑出了声,就这么被拉出去活活给打死了,至于她是为啥笑的,他就不知道了。那会的他还在门外跪着呢。
嚣张之人向来没好下场,这位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戚云飞才看见,正厅当中跪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样子倒像是大公子。
不过一会儿,戚秉谦和岳木然二人,就齐齐从正厅后边走过来……
“给老爷,大夫人请安!”
“叫大家来呢,就是要问问,今儿早上究竟是谁,先发现大公子房中的贼人的?”管家给戚秉谦行了礼,然后向这边喊到。
一众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应答。要说这事就不应该问他们,跟着大公子的几个人才知道啊。
“老爷说了。能知道点什么的,都说出来,一人一锭银子喝茶去!”管家见没人说话,继续利诱之。
底下还是没人说话,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大眼瞪小眼,一个个的真是不知道。
看来戚秉谦这是要追根问底了,戚云飞站在一众奴仆中间,他冷冷地瞧着形势,戚正天当然不会说出来他指使他去拿匕首的事,但既然老爷已经问到了这个份儿上,不如……
“爹!我有罪啊!”戚云飞突然拨开面前的刘春兰,一路小跑着到了戚秉谦的正面前,他扑通一声跪下,脸色苍白地开始哭。“不晓得大公子说的贼人,是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