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发布:08-29 10:04

我确信我的眼睛没有出现毛病,或者说我的脑袋里没有短路,但是我真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我手里抱着的这玩意儿真真实实的,就像脑门上写着‘我是人头’一样真实。

“卧槽!!”我一把甩开这颗脑袋,吓得退了几步。

“东……东子,那……那是人脑袋?”木头的嘴唇上下打抖,我隐约的看到他裤裆位置好像有点湿漉漉的痕迹,还传出一股尿骚味。

我点点头,浑身的细胞都向我的脑神经传达‘害怕’的信号,我的脚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我长这么大,见过最恐怖的事就是车祸现场,一个人的腿被撞成了弯曲的九十度,流了一地血,当时我都怕的几个星期不敢一个人过马路,而现在我居然见到了一个独立的人头,还亲手抱住了,这种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我无法用任何的形容词来描述我的心情。

不过木头的情绪全写在脸上了,他满脸眼泪,红着眼眶:“东……东子,咱回去吧,咱报警吧……”连颤抖的声音都表现出了‘我现在快怕的心肌梗塞了’的样子。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漆黑的洞穴里面,心里有一个夸张的想法:“木头,你听我说,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东西,我想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你有病啊!”木头从瓦片堆里跳起来,就快要暴走了:“你是疯子吗?你看到刚才那个东西了没有?那是一颗人头啊,你不怕?你还要往里面走?”

我估计他是把恐惧化成怨气一股脑都塞给我了,但是我也懒得在意,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有一丝刺激。

“你不进去我一个人去,你在这里等我。”我朝他摆手,留了一支手电给他,自己往里面走。

踩着破烂的瓦片,还有很多老旧的罐子,碎裂的声音在空洞的洞穴里异常的响,就像在安静的广场里炸响一串鞭炮一样。

木头看着我,想了很久,一跺脚就跟了上来。

我悄悄的松了口气,如果他不跟着我,恐怕我怕还真没有勇气往里面走。

“东子,你听我说,咱们就看看,回去马上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当然了。”我点点头,这也算是谋杀案了,第一次自己居然会牵涉到命案,心里有点打鼓,会不会对以后的人生有影响啊?

观察了蛮久,有点纳闷,这地方以前到底是干嘛的,居然有这么多的瓦片和罐子,难不成是搞瓷器生产的?以前在长沙的时候去过一个叫靖港古镇的地方,那里面也有一个类似的村子,号称当时全国最大的瓷器生产地,虽然已经消失了,当遗迹里到处都是留下来的碎裂瓷器。

不过我在乎的不是这个,这是历史问题,跟我没多大关系,我比较想知道的是谁在这里杀了人,而且杀了人就算了,还要分尸,分尸就算了,还只剩一个脑袋了,这也太残忍了吧。

往前走了大概七八米,我认真的看着前面,倒是后面的木头突然惊叫一声。

我像被睡觉时被针扎到的猫一样条件反射性的迅速回头,然后本能的往下蹲,我都不知道这一套动作是从哪里学来的:“你鬼叫什么?吓死人了!”

“手……”

木头指着他身边,脸色惨白的对我说。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片瓦楞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随意的瘫在地上。

我几乎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吼,把木头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叫什么叫。”

“我靠,手啊。”我呆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你说这只手会不会和那个脑袋是一个人的?”

“有可能啊!”木头点头:“你说那个人的尸体会不会就藏在这个洞里的各个地方?等着我们找呢?”

“你以为玩拼图游戏?”我给他抛了个白眼,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杀人的那个人真的有这种想法也说不定,那可能是一个比较贪玩的杀人犯……

细思极恐啊!

我摇摇头,觉得想法有些天真了,不过在仔细看看那条手臂,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木头木头。”我推了推真在发呆的木头,他问我:“干嘛?”

“我觉得那不只是一条手臂,你看,瓦片下面还有东西。”我把手电照在瓦片地下,木头顺着过去看了一会儿,然后用一个‘真的好像是’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朝他摆摆手:“过去看看。”

轻手轻脚走过去,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生怕被人发现,可能是对这里面不熟悉,在安静的地方总是害怕制造出很大声音吧,这是一个道德模范的本能……

近处一看,手臂的确不是单独一条,是从瓦片下面伸出来的,而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下面有一具尸体。

“看来是一个完整的人,这么说,这里不止死了一个人了。”第二次见到死人,反应并没有那么大了,而且这还是一个‘完整’的人,恐惧感自然不是特别强烈。

木头点点头:“你看,这尸体已经烂了好多地方了,看样子应该蛮久了,几个月应该是有了。”

的确,单从手臂看,都已经生蛆虫了,我对生物学不是很理解,但是我知道,起码五个月以上是绝对有的。

“木头,把尸体拖出来看看。”我说了一句很大胆的话。

木头愣了一下,然后瞪着一双‘你跟我开玩笑吗?’的眼睛看着我。

我回视他,眼神很坚定。

他摊摊手:“你为了什么啊?领导大爷,我觉得你真的喜欢搞事情。”

“为了年轻人的好奇心,你说的。”我微笑。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满脸怨气的像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女孩,可惜我知道,这种委屈一般没几个人有机会享受。

他掏出纸巾,递给我一张,我俩抱住那条快烂透了的手,然后喊:“一,二,三,拉!”

被埋在瓦片堆下的整个人,就这碎罐片一起被我们‘拔’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人——起码从头发上能看出来,长发,身上没有衣服,不就就算有也已经烂掉了,其他的很电视里的尸体没什么两样。

木头看了一眼女尸,又看我:“你要看什么?”

“细节!”这一刻我居然有种自己是福尔摩斯的感觉,仔细观察尸体的每一处,然后就可以推断出这个人以前是什么职业,多大岁数,是干什么的,有没有孩子,结没结婚。

可惜那是福尔摩斯,我压根儿就看不出来。只好轻轻的咳嗽一声:“这是个女人。”

木头看我的表情都写满了‘你当我白痴吗?’

“三十多岁左右。”

“……”

“还有别的吗?”他压着火气问我。

“没……咦!你看。”我拿手电筒找着尸体右边肩膀位置的部分:“你看到什么了?”

木头扭过闹到凑上去:“这是?纹身?”

我指的那个地方,有一个拇指盖大小的黑色图案,不过看上去不是像是纹身,倒是像用刀一笔一笔生生刻上去的。

“纹身不会结痂,你看这个,是用刀刻得。”

“哦……那有什么意义?”

“你不觉得一个人在自己肩膀上用刀刻这么一个东西,会有特别的原因吗?”

“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但一定有,你换位思考一下,谁会忍着疼给自己刻这么个东西,除非心里有问题。”

“那可能是真的心里有问题呢?”

“……”我懒得跟木头纠缠不清的神经理论,不然我自己都会疯,不过想想,在电影里,一般深处绝境的人为了给营救自己的人留下信息,都会在自己的身体上刻字,或者用血在墙壁上写字,这难道是一种讯息?这个人被困在这里,所以沿用了这种方法?

想想就不太可能,往前走几米就是一个洞,出了洞就直接游出去了,用得着这么费劲么。

我掏出手机给女尸拍了照,顺便把那个图案也拍了下来,然后作了个揖以示哀悼,就继续往里走。

木头一把拉住我的衣角:“还要进去啊?你就不怕发现其他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就是要发现不得了的东西所以才要进去啊。”

“我靠,你真的不要命,那说好,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碰到了怪物,你得给我挡着,别只顾着跑,我可跑不过你。”

“行,到时候谁动你我就用鞋招呼他,管他是人是鬼是妖怪。”我拍了怕自己的胸口,豪言壮语,可惜都是忽悠他的。

木头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继续跟我前进。

这前面的路给人一种走上坡的感觉,我寻思难道这个洞窟往上是直接上到了地面的?后来看了看脚底下才知道,原来是厚厚的瓷器碎片堆成了一条路,越往上厚度就越高。

我心里称奇,这里的瓷器要是都是完整的,估计也算是一批巨大的数目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都被埋在了这里面。

又往前走了几步,我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都歪了一下,然后身体就往下坠,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踩空了,想回头抓东西,又没东西可以抓。

辛亏木头反应迅速,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我才没掉下去。

“快快……拉我上去。”我被嘞的说不出话来,难受的还不如跳下去算了。

木头点点头,从丹田发出一股怒吼,一把把我拖了上来,连带着把我衣服也给撕破了。

我松了口气,感觉氧气又回到了气管里:“我的衣服,阿迪达斯的,你得赔。”

“不如我把你推下去算了?”

“……”

我走到我踩空的地方,往下照看,才看清那是一个七八米搞的陡坡,我估计我这一下摔下去,就算没摔死,也得被下面的罐片给扎死。

我还挺感激木头的,要不是他反应这么快抓住了我,估计我就没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是以为我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吓得想跑路,他才一把抓住我的。

“看来要继续前进,咱们得下去啊。”我指了指这个陡坡。

木头拨浪鼓似的摇头:“这要是下去了怎么上来?还是回去吧,让警察来处理。”

我寻思他说的也没错,我们带的潜水工具,又没带爬山器材,七八米,爬倒是能爬上来,但是这么多尖锐的碎片,肯定会受点伤,不值得。

“那行,咱回去吧。”我拍拍裤子,刚站起来,却看到了陡坡下面。

刚才还没注意,当我把光线移过去的时候才看到,这下面,密密麻麻的,居然有上百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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