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言,你这个贱……啊!”
陈意暖还想再骂,不过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保镖扇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发丝凌乱,愤怒的瞪着白墨言。
封潇寒却上前一步挡在白墨言身前,皱眉冷声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打断你的狗腿将你拖走!”
陈意暖被封潇寒的话吓得一激灵。
这位可是出了名的煞神!
她诺诺的后退两步,死死瞪了白墨言一眼,转身便走。
只是手指紧紧握着,指甲钳进肉里。
白墨言!
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老公,你真棒啊!”
白墨言星星眼看着封潇寒,疯狂输出马屁。
只见他嘴角上扬,脸色通红,“今后小心一点。”
封潇寒薄唇紧抿,“陈意暖心术不正,会给你使绊子。”
“好!”
白墨言乖巧的点头应着。
陈意暖和陈见深上辈子之所以能屡屡害她不过就是因为她在意陈见深,而如今,她定会让那对狗男女付出足够令他们悔恨一辈子的代价!
看着白墨言过分热烈的眸子,封潇寒有些不自然的挪开了眼睛,耳尖微微泛红,“我一会儿公司有事要先离开,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好,我和昨日一样,在家给你暖床!”
“……”
封潇寒一怔,脸上的红润是下不下来了。
白墨言看着封潇寒窘迫的眸子,笑意更深。
她上辈子就是眼瞎,放着这么好的老公不要,转而喜欢上陈见深。
而从白墨言那受气之后,陈意暖怒气冲冲地回到家,将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遍,良久,她站在落地窗前,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输入一串号码,电话接通,红唇轻启,“我有一个爆炸性的料……”
……
封家别墅。
星星去上学,而封潇寒也上班去了。
白墨言自己在家,闲来无事,上网查看记录宋成安当年被捕的微博,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为他洗白。
好在即便已经过了三年,关于宋成安奸淫少女的微博依然可以找得到。
白墨言向下翻了翻,评论区里骂声一片。
“宋成安就是个败类!那女孩儿才刚成年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妈了比,就他这逼样的竟然还能有粉丝!赶紧原地去世吧,活着都浪费空气!”
“回复楼上,他现在已经没粉丝了。”
“才判三年?建议无期徒刑!”
“……”
肮脏的字眼敲击着白墨言的眼膜,饶是她并非当事人,此刻却仍是心底冰凉……
本来是那么好的人啊……
白墨言扶额轻叹,随后准备从网上找当年那个女孩的资料,但这些记录似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她找了半天都无果。
没办法,白墨言关上电脑,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恭敬的声音,是封潇寒的助理何臣。
“夫人。”
白墨言应了一声,随后直接开门见山道:“何助理,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当年宋成安案件里受害女孩的资料,过会儿发给我。”
何臣有些犹豫,过了半晌才说道:“夫人,这个我做不了主,要先询问一下封总的意见,请您谅解!”
毕竟总裁和夫人感情不和人尽皆知,夫人的命令他可不敢私自做主。
“好啊,你去问。”
白墨言语气轻松,没有半分不悦。
公司里的人没有一个尊重她的,她自然清楚,不过之前是她自己花样作死,也怪不得旁人这样对她。
应下之后,何臣并没有挂断电话,直接走进总裁办公室。
封潇寒正在忙,何臣直接将自己的来意传达给他。
听到白墨言要他帮忙,封潇寒一愣。
他唇角微扬,心底的欣喜渐渐上涌。
这还是第一次,她依赖他,寻求他的帮助。
“去查吧。”
封潇寒抿了抿唇,随后沉声补充,“以后夫人有任何事要求你们办的,不用特意再来找做,照做就好,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何臣挑了挑眉,眼中闪过惊讶。
言罢,封潇寒无视何臣惊讶的目光,低头看向文件。
电话里的白墨言听着这话,心头暖暖的。
“谢谢老公!”
腻歪的话从电话中传出,封潇寒打字的手一顿,而后又恢复如初,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几分。
何臣:“???”
封总和夫人和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何成挂断电话,随后一副见鬼似地表情走出办公室,准备人手帮白墨言查资料。
…………
事情都安排好后,白墨言伸了个懒腰,最后走到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的脸。
虽然五官没什么变化,但面上却带着几分不可忽视的沧桑感。
当年,她为了恶心封潇寒将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想想真是可笑。
但如今情况不同了,女为悦己者容,她可不能整天以这副鬼样子面对自家老公!
啧叹一声,白墨言拿出手机翻看着好友列表,想约个朋友去商场扫货,却发现昔日的好友大多都离自己而去了。
忽然,她看到了许久前,自己和严安安的聊天记录,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严安安是她的大学室友,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但是自从她当上陈见深的“舔狗”之后,两人就渐渐疏远,直至最后被陈意暖挑拨绝交。
但在上辈子,自己被那对儿渣男贱女折磨时,只有严安安愿意伸手帮自己一把。
她眼中微酸,定了定神,找到严安安的电话,手指按在拨通键上,犹豫一会,还是拨了过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电话拨通了。
一道温柔且夹杂着些许试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
闻言,白墨言眸中瞬间蓄满了泪,“安安,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似乎是没想到会接到她的电话,愣了一瞬,“白墨言……”
“是我。”白墨言抿紧了唇,“我想你了,你还愿意和我说话吗……”
对面又顿了顿,随后忽然哭出声,委屈道,“都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想我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
白墨言听见她的哭诉,自己也泪湿了眼眶。
前世在她最难,众叛亲离的时候,只有和她绝交的严安安愿意帮她。
现在也是一样,原来严安安一直就在她身后,在她转身就能够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