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兰慧顿时就炸了,“什么?女人?老二,你看清楚是谁了吗?她找我老公做什么?居然找到家门口来了,江揽,你不解释解释吗?”
江揽心思一沉,这几天一直忙着寿诞宴会的事,没有搭理向艳,不会是那女人生气了跑来家里找他吧?
但他是谁,怎么会因为这点“莫须有”的事就慌了神,他用警告的目光看着江陵,“二弟,你真的看清楚听清楚了吗?”
本以为一向知道服软低头的江陵会立刻改口,说自己听错,但没想到他却再次重复,“真的听清楚了,不信让保安进来问问吧。”
兰慧也无法镇定,“行,那就让保安进来,管家…”
老太太怒拄拐杖,“够了!闹什么,我江家大门口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了,别听风就是雨,兰慧,你这性子该改改了,看看昀之,这么久了,他说过一句话吗?都说群处守住嘴,怎么你还没一个孩子活得通透。”
顾江晚把视线落在江昀之身上,对方也抬眼看着她,她咧嘴一笑,“表哥,听说你要和酒酒订婚了,我提前给你说声恭喜呀。”
江昀之表情很淡,琥珀色的眸子仿佛凝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厌世感,不管他的母亲怎样小肚鸡肠,嫌贫爱富,弯酸刻薄,他都置身事外,完全没放在心上,像个看客一样。
听到顾江晚这么说,也只是礼貌的点头,“多谢。”
他不喜欢唐酒,也不喜欢任何因为商业性质出卖婚姻的人,不论男女,然生在豪门,身不由己,他自己都要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就别双标其他人了。
和唐家联姻是江揽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迫不及待要和医药世家搞好关系,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儿子的婚姻,但江昀之明白,不是唐酒,也会是其他家族的千金小姐,所以是谁,就显得无所谓了。
傅氿言今儿来这一趟,就对一个人有兴趣,那就是江昀之。
不为别的,就觉得凭借江揽和兰慧这样的基因,生不出这样处变不惊的儿子,他才二十六,就有一种看透世间世事的沧桑感,和群处时毫无波动的自制力。
对于这样的人,傅氿言一向是欣赏的。
兰慧被老太太训了之后冷静了一点,结果听见顾江晚说她那狐朋狗友唐家的小蹄子,又忍不住上火,“妈,正好今儿大家都在,您做个主,昀之还年轻,没必要这么快就结婚,他和唐家的婚事,我不同意。”
江揽顿时黑了脸,“妇人之仁,你懂什么,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还没把刚刚的事说清楚,这事儿你别插嘴,昀之,你告诉奶奶,说你不喜欢唐家那丫头,你向来寡言,又不喜争辩,不是那女人的对手,结婚前私生活如此混乱,结了婚能不能生孩子都是个问题,要找就找那种洁身自好的千金小姐。”
“妈,您说是吧?”
老太太对于和唐家的联姻处于一个中立态度,因为她目前也看不到两家结盟后的一些重大改变,要说好处,恐怕就跟才到手的大项目有关,毕竟这项目之一就是修建医院养老院和实验室,唐家世代医药,从长远来看,是没有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