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天空果然乌云密布,谷场所有的谷子都被装起来放在仓库,接着便下起了淅淅小雨。
白阮还未来得及准备礼物去拜访周瑾生,便又遇到了麻烦事。
村里四方,不知何时开始,竟谣传了许多关于白阮不好的谣言!
白阮这几天一直忙着大队的事,等她知道时,外面的谣言简直是不堪入耳!
“瞧见没,她就是白阮!”
这一日,白阮坐着牛车来到乡镇的公社,才刚下牛车,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从一个不认识的大娘口中传来。
白阮没有回头,假装在原地收拾东西。
大娘继续跟同行的人说,“她可厉害了,当初死皮赖脸强迫人家知青同她定亲,结果,转个头就翻脸不认人,不仅污蔑未婚夫跟别的姑娘不检点,还当众把人家未婚夫的东西全都搬走!”
听着这些话,白阮微眯黑眸,这是怎么回事?
白家屯的事,什么时候传到乡镇里来了?
“本来取消定亲,都没人敢娶了,还做出那么多不要脸的事?这种女人啊,真是谁娶谁倒霉啊。”
白阮抬眸瞧了二人一眼,两人当即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多看几眼,她倒是认出了那个大娘,曾在白家屯的村委会见过。
对上白阮冷漠的眼神,两人顿了顿,赶忙转身离开。
来到公社,没想到领导没见着,便又听到了关于自己的谣言!
“我刚看到了,她就是那个白阮。”
“就是那个跟别的男人苟且,然后逼着未婚夫取消婚约的那个姑娘?”
“瞧她长得斯斯文文,怎么做人那么不堪啊?”
“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宁可掐死了算,免得丢人现眼!”
“我前阵子才在白家屯见过她,跟那个小伙子知青,都不知道打得多火!真没想到,原来她早就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真是不要脸啊!为了保全自己的脸面,竟然还污蔑未婚夫跟别的姑娘不清不楚,其实就是她自己不知检点!”
又是熟悉的声音。
在长椅上等待的白阮,不动声色地抬眸看去,果然是刚刚下马车时见到的那个大娘。
“不会吧!她父亲好像是白家屯大队的队长!怎么就教出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
“我还听说,这女的,已经打过一次胎了!唉,没嫁人就做出这种事,简直是丢人现眼!”
最后的这句话,实在让白阮忍不下去!
她蓦地站起来,看向说人长短的那三人,迈步过去,直盯着那名大娘。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大娘顿了顿,有些诧愕地看着她,然后看了看同行的人,再怒声道:“大家都这么说,还需要什么证据?而且,你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不知廉耻,还有啥证据?”
“你这叫谣传!竟然敢在公社谣传,信不信我告你!”
大娘被吓一跳,可她一点都不怂。
“告什么啊?你的丑事都在几个村子里传开了!你要告,能告的了多少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阮,你自己做过的事,就坦白认了吧!反正现在你这副模样,这附近几个村子,还有谁敢娶你?”
“你……”深呼吸一口,白阮微眯冷眸盯着她,“外面有多少人这样谣传,我不知道,可你确确实实在我面前谣传并中伤!你说,要是告到局子里,或者你村子的大队里头,到底是谁理亏?”
“我,我才不怕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有你这种行不正的人才会害怕……”
“是吗,那好,那我就去李家屯好好问问你们的大队,到底是你错,还是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