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仙道魁首16

发布:10-23 17:45

言娇终于恢复了人形,看见穆渊带着自己进了一家宅子,蹦蹦跳跳好奇的到处看。

厅堂前有一水榭假山,周围环绕着清水沼沼。

远远看去,那假山上好像映着什么东西,言娇心怀疑惑,走进了些,发现那假山上扒着黑红的东西,斑斑点点铺在上面,一块一块的甚至还有些恶心。

言娇目光动了动,好似有所感应,转身往穆渊身旁凑了凑,指着假山问,“这……不会是血吧?”

“是的。”

穆渊的眉头轻轻蹙起,看了眼假山上的东西,接着道,“一月前这里结亲时,新郎一家二十九口全死了,我们今天就是来调查此事的。”

本来言娇还有点害怕的,她刚刚还兴奋的到处看呢,没想到竟是处凶宅。

现在突然听到穆渊要和自己一起办案,那不就意味着对方开始信任自己了吗?那她离完成任务又进了一步。

言娇抓紧了衣角,然后细细听穆渊分析。

“大婚那天晚上下了暴雨,所以酒宴结束的早,宾客早早的就归家了,第二天发现时他们就已经死了。”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寻找凶手当然要从死者的死法下手了,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或许可以从这方面找到很多线索。

听言娇这么问,穆渊停顿了下,才道,“时间有点久,死者旁系的亲属又希望尸体早些下葬,古钰就录了他们查案时的场景。”

古钰在穆渊身旁辅佐那么久,做事极其小心,判断也很敏锐,此事一接到手就觉得很棘手,当即将一切查案过程、线索都用影像石录了下来。

怕穆渊有事耽误,一时半刻还回不来。

这话一说,言娇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要是录了影像的话,那放出来不一定是她能直视的了。

但是她既然要辅佐穆渊,怎么能怕这些事情呢。

言娇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更加抓紧了衣角,她眼睫微垂,缓缓道,“那……我们看看那些影像。”

穆渊有点诧异,言娇会叫他放影像。

毕竟言娇很明显看出来有点怕这些东西,神情紧绷,手还紧紧抓着衣角。

似乎是明白对方的神情,言娇眼神坚定了些,她轻声解释道,“你……把我带来,不就是信任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吗,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穆渊:“……”

这倒没有。

他来之前是不知道对方灵力快恢复了,能变回人形。他怕言娇再掉水池里淹死。

不过,有这想法……

穆渊唇角弯了弯,白瓷般的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发光,“可以倒是可以,你待会别哭就行。”

闻言,言娇秀气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长睫动了动,低声道,“我才不会哭呢,哭……”个屁……

她关键时刻才不会掉链子呢。

虽然是来调查命案,但今天的天气还不错,言娇透过黛青色的屋檐还看到了湛蓝色的天空,直挂凌霄的白云悠悠扬扬的。

言娇见穆渊凭空变出个青黑色的石头来,将它放到了地上,整个宅院的场景瞬间就变化了。

原本还算得上是风景的庭院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这些尸体的死相极其恐怖,有的被砍了头颅,有的四肢拆散,有的五官被不知什么磨平了,只留两个巩膜外翻的血色眼珠子……

还有更恶心的。

言娇看的脸色都白了,唇色也发白,她垂下眼帘,有些害怕的抓住了穆渊的衣角。

似乎是觉得衣角安全感不足,言娇往穆渊身旁贴了帖,过了几秒钟,她纠结着开口,“我……能抓着你的手吗?”

怕穆渊会拒绝,言娇做了个十分夸张的发誓姿势,“你查看他们情况的时候……我一定立马松开,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

穆渊啼笑皆非,他看着言娇一双狐狸眸子里面紧张又期待的神色,点头轻声道,“可以。”

虽然害怕,但穆渊细细观察这些人的死法时,言娇也跟着一一都看了一遍。

就是看完,言娇的唇色很淡,一点血色都没有。

上辈子虽然死的早,但也没经历过这些,第一次遇到难免会怕了些。

看言娇脸色很不好,穆渊就要将影像石收起来,言娇即使拦住了他,“我……就是生理有点怕,所以脸色白,但是……心理还好。”

被言娇这个生理心理逗笑了,穆渊笑了笑,“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不大吧,反正都是害怕。

话是这么说,但言娇可不想耽误穆渊的进程,她先岔开了这个话题,“这二十九个人的死法大都不相同,看着不像一、两个人杀的。”

见对方岔开了话题,穆渊倒也没有追着刚刚那事不放,神色也正了正,“而且死法都很惨烈,没有深仇大恨都做不到如此。”

说到这里,言娇拉了拉穆渊的手问道,“他们家在外有什么仇人吗?而且新娘子为什么不在里面?”

看的时候害怕,现在讨论此事,言娇还是很怕,所以拉着穆渊的手,就不肯放开了,

穆渊的眼神不经意的扫过言娇抓着自己的手,抬眸神色如常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许家为人和善,风评极好,据说从不与人家交恶,想不到会有什么仇家。”

说着,他稍一停顿,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新娘消失了,古钰去新娘的娘家看过了,娘家那边也没什么消息。新娘的娘家也与许家相同,不怎么与人交恶。”

第二次听到古钰这个词,言娇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个人名,她要是没猜错的话,对方多半是穆渊的得力手下。

但是乍一听“古钰”二字,到真的像“古玉”。

言娇一开始还以为“古玉”说什么稀有宝贝,还能查案什么的。

“好奇怪啊,不是仇家寻仇,在大婚之日这么凶狠的杀了一家人,会是什么原因呢?”言娇感觉不太能想的明白。

穆渊看着两人刚刚去过的婚房若有所思道,“喜秤没有被动过。”

喜秤是掀盖头的杆子。

按照当天宾客散尽,才发生命案的时间线来推理,当时新郎应该已经掀开盖头了,可是喜秤在红布上没有被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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