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说完背起包甩手走了,留下了赵云风一脸无辜的委屈和安然满目忧伤的呆滞。
“走吧,还站在那发什么呆。”赵云风没有好气的对安然发泄到。
听着赵云风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让安然想起了他对滨说的话,他说和自己这样的女人结婚就不必理会她的感受和心情,像她这样的女人只能满怀感激的接受着他给的恩赐,在他的身边不吵不闹的乖乖听话。
安然乖乖听话的上了车,她打开车窗把头探出吹着已经很凉的江风。
赵云风皱眉不解的看她:“你不冷吗?感冒了怎么能有好的精神举行婚礼。”
安然依旧不语,她的自尊心是真的彻彻底底的被赵云风伤到了,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在一个人面前是那样的卑微,被鄙视被轻蔑。
赵云风命令道:“把头缩回来,很危险。”
安然没有说话,乖乖听话的照做,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要发泄心中的愤怒还是要妥协跟投降,她混乱。
倒是赵云风对此刻安然的反应很是满意,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选错这个听话的木偶人。
车停在了安然家的楼下,安然看了一眼赵云风,原本想今天问他为什么都到了现在还没有安排自己的父亲和他的父母见面,还想说如果这样的怠慢自己的父亲那这婚也不要结了。
可是现在,安然什么都没有说,在知道了赵云风内心的真实想法后她还怎么能要求他给自己尊重和平等,就算她要求他也未必肯给啊。
想到这安然的泪又不觉流下,她感到愧对父亲,别人嫁女儿都是高高兴兴的享受着做岳父应有的待遇,而自己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无法给父亲,安然痛恨自己的一时冲动,更后悔这桩荒谬的婚姻。
赵云风虽然看出了安然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懒得理会,什么都没有说就开车掉头走了。
水仙在时隔一年后再次的坐进了滨的车里,那熟悉的一切让她顿时百感交集。
滨小心翼翼问:“水仙,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水仙轻声:“就在江边找个安静的地方停下吧。”
滨:“好。”
滨把车停在了新城区的公园旁,熄火后他轻轻转过头来看向水仙,而水仙一直目光直视车窗前的江面,脸上不再是在餐厅里那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淡定从容了,丝丝的忧伤和眼中的落寞此刻都尽显无疑。
滨轻声开口:“水仙,对不起。”
水仙面向他,“这三个字好像对我也算是个交代,总比一年前你不告而别要强多了。”
滨满眼愧疚,“你还好吗?在我走后。”
水仙冷笑:“哼,在你走后我还有路可走吗,唯一的出路就是拿掉肚子里的孩子,用最残忍的方式结束我们仅有的瓜葛开始新的生活。”
滨声音颤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其实,我是爱你的,可我当时有太多的无奈,水仙,原谅我。”
水仙:“我原不原谅你不重要了,事已至此只有那个孩子是最无辜的。你要我出来如果就只是为了对当年的事情对我说声对不起的话,那你已经说完了,还有事吗?如果没有了那我想回去休息了,我今天刚回国很累。”
滨突然的把水仙紧紧的抱住,在她的耳边轻吻,“我想你。”
水仙出乎滨意料的没有推开他,滨欣喜:“水仙,你原谅了我?我真的好想你,想你的一切。”
水仙在滨的怀里身体僵硬,她眼中突然有一股温热的暖流汹涌而出,“我没有恨过你,所以谈不上原谅。”
滨把她抱的更紧,“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水仙轻声:“八个月后我就要当妈妈了。”
滨如被一盆冰冷的凉水浇的透彻,这时他才发现水仙的身体是那么的僵硬根本动弹不得,他缓缓的松开了怀里的水仙,声音颤抖:“你怀孕了?”
水仙:“是,我怀孕了。一年前我去医院做流产拿掉你的孩子时,医生曾告诉过我说至少要一年后才能再次怀孕,现在正好一年。”
滨低吼:“谁,他是谁?”
水仙:“一个要我和我肚子里孩子的男人。”
滨愤怒:“你是在报复我,否则怎么会这么快而且还是这么明感的时候又怀上别人的孩子?”
水仙:“你在生什么气,发什么火呢?你选择不告而别还要我怎么样呢?”
滨怒吼:“可我离开你后却没有别的女人!”
水仙:“那是你没有遇到合适的而已,并不是不想有人来代替我。”
滨:“离开你后我就已经后悔了。”
水仙:“但晚了。”
滨恨道:“我今天不该遇见你。”
水仙冷笑:“如果今天我们没有偶遇,我想就不会有你现在的追悔,你根本不爱我,你从来没有尽力的想和我在一起过。”
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和我单独见面,你不怕那个男人误会?”
水仙:“我只是好奇连一个像样的交代都没有,一句分手的话都没有留下的你,当再次见到我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滨:“哼,那现在知道了。”
水仙叹气:“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滨嘲弄:“在拿掉我的孩子的时候很痛快吧,从此就和我再无瓜葛了,多么绝啊。”
水仙真想抬手给他一记耳光,可是手却因为颤抖而无法动弹。她扭过身子想下车,却被滨一把拽住。
滨再也没有说话,他轻车熟路的一脚油门就把水仙送到了家,这里也曾经是他无比熟悉的地方。
水仙有些踉跄的下车,一个人走进了公寓。
门打开,一片漆黑。
水仙开灯后转身想要关门时,突然伸进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挡住,它推门而入。
“滨?!”水仙惊讶的叫道。
滨瞪着双眼,心中怀有太多的不甘和不愤。
他进来后狠狠的把门关上,直视着水仙一双水汪汪满是不安的眼睛。
水仙惊恐:“你要干什么?都这么晚了。”
滨冷哼:“怎么,我是上来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取代了我的位置,睡在了我睡过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