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仪式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目光都放在了沈画身上。
里面包含着探究,嘲笑等各种意味。
沈画却视而不见,挺直腰板来到了沈棋沈书身边。
两个人。
“画儿你没事吧?”
沈画点头,“没事。”
沈棋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很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大厅广众之下,不知道有多少耳朵正竖着准备偷听呢,所以沈棋沈书两个人都选择了闭嘴,将疑问埋在心中,等到回家再问。
仪式漫长而繁琐。
沈画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爹爹跟大哥时而跪下,时而起来,还要端祭品,开始犯困。
一大早经历过飙车救人翻墙落水还要应付皇上这一系列事情之后,沈画早已经疲惫不堪,神志不清,睁不开眼,身子开始慢慢摇晃。
就在沈画以为自己要站着睡着的时候,就感觉腰被人扶住,脑袋被强行按在了一个肩膀上。
沈画努力的抬起了眼皮就看见沈书正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你可真是出息了,敢在这里犯困。”
可是瞧着沈画真的睁不开眼,又补充了一句,“睡觉可以,不许流口水,弄脏我的衣裳。”
沈画无力的点点头,随后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见沈画睡着,沈书小心翼翼的蜷起了腿,让沈画能更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仪式终于结束了。
沈书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沈画的脸,“起来了,大懒猪,你的口水流出来了。”
沈画猛地惊醒,下意识的擦了擦下巴,什么都没有。
顿时瞪了一眼沈书。
沈书冷哼一声,“要睡回去睡,别在这里丢了我们家的面子。”
说完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沈画揉了揉眼睛,只觉得沈书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而背过身去的沈书则一脸狰狞,哪里还有刚刚的云淡风轻。
为了让沈画睡的舒服,他愣是坚持了半个多时辰一动不动,腿蜷的时间太长,已经麻了。
沈画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正要跟着离开。
眼前却多了一个人。
月白长袍上用银线绣着的竹叶在春风中微微摆动,煞是好看,可沈画脸猛地黑了下来。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件衣裳。
当日就是衣裳的主人帮自己解了围,可也是他下旨砍了自己家人的脑袋!
沈画气血翻涌,呼吸停止。
只能模糊的听到沈棋的声音,“庸王殿下。”
庸王,许云深。
那个自己爱了七年到头来才发现是一场梦的男人!
沈画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牙齿死死咬着,脸更是气的通红,可头却没有抬起来。
她怕抬起来,自己忍不住会掐死他!
沈画一直不抬头,让沈棋觉得很奇怪。
倒是一边的许云深见了沈画这副模样越发得意。
瞧瞧自己一过来,这小姑娘就低下了头,再看看那张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了,肯定是被自己的魅力倾倒。
就算是没能英雄救美,凭着自己这番样貌也足以折服沈画,只要拿下她就能借着沈家的力量登上皇位!
想到这里,许云深轻咳一声,摆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对沈画说道,“沈小姐,我是来替皇弟赔罪的,皇弟把你拉进水里,实在该打,望沈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沈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许云深素日里跟许云楚不合,今日居然上赶着来上替许云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