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改！我真的会改！”张二妹抓着他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浩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会改！”
“机会？”萧浩然看着她，“我给你的机会还不够多吗？你每次都说会改，可每次都更过分！你从来都意识不到错误，你只不过是害怕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她的手从衣服上掰开：“到了现在，你还在骂我妈老虔婆。张二妹，我后悔了，我后悔和你结婚。从你嫁进来，这个家就没安生过！”
张二妹上前一步，还想抓住萧浩然，可萧浩然往后退了一步。
她心里一个咯噔，好像心里被挖走了一块，彻底的失去了。
“浩然......”她哭着喊，“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对你不好吗？”萧浩然脸色很平静，平静到好像没有感情，“我对你已经够好了。可你呢？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这个家吗？”
“我对得起！我都对得起！”张二妹声音尖利，“我给你生儿子，我给萧家传宗接代，我对得起所有人！”
“生儿子？”李玉华冷笑，“你连个蛋都没生出来，还好意思说生儿子？”
张二妹被戳中痛处，脸色更白了。
她转头看向李玉华，眼里全是恨意：“你这个老虔婆！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就是想让浩然跟我离婚！”
“啪！”
又是一个巴掌。
这次是萧浩然打的。
他脸色铁青，手还举在空中：“张二妹，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骂我妈！”
张二妹捂着脸，整个人都傻了。
她看着萧浩然，眼里全是难以置信：“你......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是打你了。”萧浩然放下手，声音很冷，“我以前对你太好了，好到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浩然......”张二妹哭着想往他身上扑。
萧浩然往旁边一闪，让她扑了个空。
张二妹摔在地上，哭得更凶：“浩然，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怎么样？”萧浩然冷冷的看着她，“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对你好，你就该拿我妈当仇人吗？你就该把我大嫂的孩子卖了吗？”
“我......”张二妹说不出话。
萧浩然深吸了口气，“我以前是喜欢你，还听你的话，不喜欢大嫂和妹妹。可我现在想明白了，这个婚，我一定要离！”
“不！不能离！”张二妹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萧浩然的腿，“浩然，我求求你，不要离婚！我真的知道错了！”
萧浩然低头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张二妹，晚了。”
“不晚！不晚！”张二妹哭着喊，“浩然，我改！我真的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做什么？”萧浩然冷笑，“我给了你机会了，你却气呼呼的跑回家，还等着我找你认错。”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需要改什么？你连怎么改都不知道。”
张二妹说不出话，只是哭。
萧浩然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张二妹，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你每次都让我失望。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浩然......”张二妹声音哑了。
萧浩然站起来，转身要走。
张二妹猛地抓住他的裤腿：“你要是敢离婚，我就去死！我现在就去死！”
萧浩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想死就去死。可这个婚，我一定要离。”
“你......”张二妹愣住。
她没想到萧浩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萧浩然以前对她那么好，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她还以为自己嫁对人了。
没想到，萧浩然也是这种货色。
也会弃她不顾，也会帮着外人欺负她。
她看着他，眼里全是绝望。
周围的邻居们也都看傻了。
“这......这萧浩然是铁了心了......”
“也是，换谁都受不了......”
张二妹听到这些话，心里瞬间凉透了。
她有些恍惚，从地上爬了起来。
突然猛地指向萧浩然和李玉华，声音尖得像要刺破天：
“萧浩然，你没良心！李玉华，你毒得很！”
她哭得浑身抖，尖锐的声音大喊道：“我一心一意为了萧家，我做的都是对的！都是好的！你们不讲理，还要这样逼我！”
“对的？好的？”李玉华冷笑，“卖孩子是对的？骂婆婆是好的？”
“我......”张二妹说不出话。
李玉华眼神冰冷，“张二妹，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你这种人，留在萧家就是个祸害！”
“我不是祸害！”张二妹尖叫，“你们才是！你们都是坏人！”
周围的邻居们看着她这个样子，都摇头。
“这人是真的疯了......”
“卖孩子还说是对的，这是什么道理......”
“萧家离了她是对的，留着就是个祸害......”
张二妹听到周围人的话，心里更绝望。
她看着萧浩然那张冷的脸，看着李玉华那双冰冷的眼睛，觉得自己像被全世界丢掉了。
不，不能这样！
她不能就这样被赶出萧家！
张二妹转身，朝着院墙冲过去。
她跑得很快，眼看就要撞上去。
周围的人都吓到了，有几个大妈叫起来：“哎呀！快拦住她！”
萧浩然也愣住，他想冲过去拦，可离得太远。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边上伸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往后一拉，丢在地上。
萧定国站在那，脸色铁青，眼神冷得像冰：“在我们家闹够了没有？”
他声音不大，可带着一股压人的感觉，让周围的人都往后退。
张二妹摔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她抬起头，看到萧定国那张冷的脸，心里慌得很。
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可从他身上出来的气势，让她害怕。
“你......你想怎么样？”张二妹声音抖，眼神里全是惊恐。
萧定国没理她，只是转头看向李玉华。
李玉华走到他边上，看着地上的张二妹，脸上没有一点怜悯。
“张二妹，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李玉华声音平静，可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威严：“今天，你跟浩然把婚离了。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回你的家，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从此不相欠。”
她顿了顿，语气更冷：“可你要是再闹，我就把你卖孩子的事报到派出所去。到时候，你就不是离不离婚的问题了，是要不要坐牢的问题。”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这话，都点头。
“对，这种人就该送派出所！”
“卖孩子可是犯法的，不能就这样算了！”
“萧家已经够好的了，要是我，早就报警了！”
张二妹听到“派出所”三个字，整个人都慌了。
她爬起来，想要求饶，可被萧定国冷冷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
她看看萧浩然，又看看李玉华，最后看看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邻居，心里又慌又怕。
她咬着嘴唇，眼泪流得更凶。
可这次，再也没人同情她了。
“我......我不想坐牢......”张二妹声音很小。
李玉华冷冷地看着她：“那你就跟浩然去把婚离了。”
张二妹看着萧浩然，眼里全是乞求：“浩然......”
萧浩然走到她面前，声音平静：“走，去婚姻登记机关。今天就把这事办了。”
张二妹看着他，嘴唇哆嗦，想说什么，可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她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的青砖上。
“我......我跟你去......”
她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到。
可这句话一出口，就像认输了。
萧浩然转身往外走，张二妹跟在后面，走得踉跄。
周围的邻居们让开一条路，看着他们离开。
有人小声说道：“这婚算是离定了......”
“也是，摊上这样的媳妇，换谁都受不了......”
“萧家这下可算清静了......”
李玉华站在院子里，看着萧浩然和张二妹的背影，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萧定国走到她边上，低声说道：“这样处理，对吗？”
李玉华点点头：“对。有些人，给她机会她不珍惜，就只能狠心一回了。”
萧定国看着她，眼神里有些复杂：“你变了。”
“人总是要变的。”李玉华淡淡地说，“不变，这日子怎么过？”
萧定国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会帮浩然的。”
李玉华转头看着他，眼神里有些意外。
萧定国说道：“他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下去。离了婚，重新开始，对他来说是好事。”
李玉华听了，心里暖暖的。
她点点头：“嗯，有你帮忙，我也放心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