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张母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用力甩开萧定国的手，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差点绊到凳子摔倒。
站稳后，她眼珠子一转，像抓住了什么把柄，声音一下子拔高：
“好啊！李玉华你个不要脸的！”
她指着萧定国，嗓门尖得刺耳：
“你男人死了这么多年，终于耐不住寂寞找野男人了是吧？！”
周围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邻居们，听到这话，都愣住了。
眼神在李玉华和萧定国之间来回打量。
张母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反应，胆子更大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嗓门更尖了，恨不得让整条街都听见：
“大家都来看看啊！李玉华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自家男人死了，就找了个野男人！”
“这种女人，还好意思说我闺女不好？我看她自己才是最不要脸的！男人尸骨未寒，她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有几个邻居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小声议论起来。
张母见状，越发得意。
她往前凑了一步，指着李玉华，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我就说嘛！怪不得你见不得我闺女和浩然好好过日子！”
她的语气里满是刻薄：
“你自己守寡守得心里扭曲了，见不得别人夫妻双宿双飞，幸福美满！你就是嫉妒！嫉妦我闺女有男人疼，有老公宠！所以才天天挑拨他们夫妻感情！”
张二妹也跟着附和，嗓音里还带着哭腔：
“就是！你们看她这个样子，肯定是克夫的命！男人死得早，心里不平衡，所以才要拆散我们！”
她抹着眼泪，嗓门越来越大：
“我说婆婆怎么这么狠，原来是自己找了野男人，见不得我们夫妻过得好，所以要把我赶走！”
张母听女儿这么一说，更来劲了。
“对对对！克夫！李玉华你这个克夫的女人！男人死了你不好好守着，还勾搭野男人！现在又要拆散我闺女的婚姻！”
她指着李玉华，手指都在颤抖：
“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丧良心！你不要脸，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天打雷劈都不解恨！”
她骂得越来越难听，什么脏话都往外蹦。
周围的邻居们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这老太太怎么张嘴就骂人？”
“就是，说话也太难听了。”
“人家男人死了再找不是很正常吗？她一个寡妇也把孩子拉扯这么大了。”
“就是，这对母女看着也不像好人，你看看嘴巴多毒，心眼也坏得很。”
可张母完全不管不顾，还在继续骂，一句比一句恶毒。
就在这时候，李玉华却笑了。
张母被她这笑声弄得有些发毛。
她的骂声弱了下来，然后就是指着她的脸，自以为是的恍然大悟：
“你笑什么笑？！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做了亏心事还敢笑？！不要脸的女人！”
李玉华眼神里全是嘲讽，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我笑你可笑。”李玉华虽然在笑，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死老太婆，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能养出张二妹这样的女儿。”
张母被她这话噎了一下，张了张嘴想反驳。
可李玉华根本没给她机会，往下说道：
“你们娘俩是一个德性，是非不分，善恶不分。”
“在你们眼里，所有人做的事情都是坏的，只有你们做的才是对的。别人对你们好，你们看不见。别人对你们稍微有点不如意，你们就觉得是故意针对。”
她顿了顿，语气更冷：
“你们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能当个人，那都是因为别人对你们太宽容了！”
张母被说得一愣，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想反驳。
可李玉华却没给她机会，继续说道：
“我看你妈生你的时候，肯定是把畜生养大了，把孩子弄丢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邻居们先是一愣，然后笑了。
张母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那儿，嘴巴半张着。
过了好几秒，她脑子才转过弯来。
她这才明白过来李玉华是在骂她是畜生。
“你……你……”张母气得浑身发抖，脸涨得跟猪肝一样，“你骂我是畜生？！”
“我可没说。”李玉华摊开手，一脸无辜，“是你自己承认的。”
“你！你！”张母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指着李玉华，颤抖得厉害。
她张着嘴，想骂回去，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憋了半天，她猛地转过身，冲着屋里喊：
“萧浩然！萧浩然你给我出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嗓音尖得像杀猪一样：
“你妈这么欺负你媳妇儿，你就躲在屋里不出来？！你还有没有良心？！”
张二妹也跟着喊，嗓音里满是委屈：
“浩然！浩然你出来！你看你妈怎么欺负我的！她打我妈，骂我妈，现在还骂我妈是畜生！”
过了好一会儿，萧浩然从屋里走出来。
他脸色冷漠，看不出什么情绪。
张母一看见他，赶紧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浩然！你可算出来了！”
她声音带着几分哭腔，眼泪说来就来：
“你看看你妈，她怎么欺负你媳妇儿的！她打我，骂我，还说我们娘俩是畜生！”
“浩然，你妈这是想害你！她见不得你好，她偏心老大一家，压根就不喜欢你！”
“你想想，她要不是偏心，怎么会这样对二妹？怎么会挑拨你们夫妻的感情？她就是见不得你们好！”
她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
“你想想看啊，二妹在你们家受了多少委屈？你妈天天给她脸色看，大嫂也欺负她，小姑子也不待见她。”
她越说越起劲，嗓门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起来：
“现在你妈还找了个野男人，就更看不得你们夫妻恩爱了！她自己守寡守得心里扭曲，也见不得别人好！”
“浩然，听妈的话，跟这个老虔婆断绝关系！把这房子和财产都争回来，和二妹一起住！这才是你自己的家！”
张二妹也拉住萧浩然的另一只胳膊：
“浩然，你听我妈的。你妈就是想害你，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说到这，她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那么偏心老大一家，压根就不喜欢你。要不然为什么非要我们俩离婚？为什么不原谅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就是为了这个家好，她却要赶我走！”
“只要你答应我和他们断绝关系，把财产抢回来，那我就原谅你，以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