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邻居听见张家母子俩这么不要脸，纷纷又惊又怒。
“这老太太也太不要脸了！”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回见这么颠倒黑白的！”
“她闺女做错了事，还好意思说人家婆婆偏心？”
“这种人怎么能这么无耻？简直刷新我的认知了！”
张母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猛地转过身，朝着邻居们叫喊道：
“你们懂什么？！一群外人，少在这儿多管闲事！”
她说着，朝地上“呸”地吐了一口痰：
“我看你们都是收了李玉华的好处，才这么不讲道理帮她说话！一群不要脸的东西！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做事不讲良心，当心生儿子没屁眼！”
邻居们被她这副样子气坏了。
“这老太太怎么说话的？！”
“太过分了！我们好心劝她，她还骂人？！”
“这种人就是不可理喻！”
张母却不管不顾，转过身继续拉着萧浩然：
“浩然，你听我的，跟你妈分家！把萧家所有的财产都带走，一分钱都不给他们留！”
“让他们去喝西北风！让他们一家子都饿死！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我闺女！”
她使劲拍着萧浩然的胳膊，然后威胁道：
“要不然的话，我是不让二妹回来的！我们家二妹金贵着，才不受这种委屈！”
萧浩然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就像一座雕像，任由张母拉扯，眼神冷得像冰。
等张母说完，他冷冷一笑。
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看得张母心里一寒。
“那就不回来。”萧浩然淡淡地说道，平静得可怕，“反正我都打算和张二妹离婚了。”
空气安静了。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张母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萧浩然，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几秒，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和张二妹离婚。要不是昨天她跳河以死相逼，我们昨天就离婚了。”
萧浩然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她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不行！”张母尖叫起来，嗓音破了音，“你肯定是被李玉华洗脑了！浩然，你清醒一点！二妹是你媳妇儿，你们是夫妻！怎么能说离就离？！”
她拼命摇着萧浩然的胳膊，力气大得像疯了一样：
“二妹对你多好！她为了你，在这个家里受了多少委屈？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不是人？！”
张二妹也哭着扑过来，死死抓住萧浩然的衣袖：
“浩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这些年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嫁到你们家，什么好日子都没过过！天天受气！现在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萧浩然猛地甩开张母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张母和张二妹，眼神冷得像冰：
“为了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越来越冷：
“你们哪一件事是为了我？说说看，哪一件？”
张母张了张嘴，想说话。
萧浩然出声把她的话噎了回去：
“她在我家从来都没有干过活！萧家没人对不起张二妹。我对她，也是掏心窝子的好。”
他语气冰冷，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失望：
“可她呢？她看不见。她总觉得别人欺负她，总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张母想插话，萧浩然却不给她机会，往下说：
“张二妹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全都是为了娘家！”
“家里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是娘家。我大哥每个月寄回来的钱，她拿了大头去补贴娘家。我妈做的新衣服，她转手就送给了她妈妈。”
他顿了顿，眼神更冷：
“这些我都能忍。可她把我大嫂的孩子卖给人贩子，还想把我妹妹也卖了换钱。”
他盯着张母，一字一句地问：
“这种事，你们说是为了我？”
张母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那……那都是误会……二妹她不是故意的……”
“误会？”萧浩然冷笑，“什么误会？要不是我们花钱把孩子赎回来，孩子都不知道掉进哪个狼窝了，这也叫误会？”
他往前逼近一步，眼里的冷漠，连一丝丝的失望都看不见了。
“这样的老婆，我不会再要了。离婚。不离婚的话，就只能起诉了。”
“要是起诉，张二妹干的那些蠢事就瞒不住了。到时候，她得吃牢饭。”
张二妹听到这话，眼泪刷地流下来。
她哭着喊：“浩然，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
“我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要离婚？！还要送我去坐牢？！”
她指着萧浩然，激动的叫喊着，嗓音都有些沙哑：
“我知道了，你们是一家人，都是狼心狗肺！都想害我！”
萧浩然看着她，脸上没什么波动。
他转过身，准备进屋。
张母见状，急了。
她看着萧浩然那副心意已决的样子，眼珠子一转，换了副嘴脸。
“浩然，你要真想离婚，也不是不行……”
萧浩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张母咬了咬牙，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张开：
“但你们萧家得给钱。五千块！少一分都不行！”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这话，都倒吸一口凉气。
“五千块？！”
“这老太太疯了？！”
“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样开的！”
“这是要把人家吃干抹净！”
张母却梗着脖子，扯着嗓子嚷嚷道：
“怎么？嫌多？我闺女在你们家这么多年，青春都搭进去了！现在你们要离婚，她以后还怎么嫁人？给五千块的赔偿！”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哭：
“我闺女跟着你们萧家，什么好日子都没过上，天天受委屈。现在你们要赶她走，不给钱怎么行？”
张二妹眼珠子一转，也不哭了，叉着腰就喊道：“就是！我这些年在你们家白干了？现在说离就离，你们萧家得给个说法！”
李玉华在一旁冷眼看着，开口：
“五千块？你怎么不去抢？”
张母转过头，冷笑道：“抢？李玉华，你们家现在这么有钱，五千块算什么？”
她眼神贪婪地扫过院子里的房子和家具：
“我看你们家光这院子就值不少钱？再说了，这些年我闺女在你们家吃的苦，受的罪，五千块都赔不起！”
萧浩然听到这话，脸色更冷了。
他看着张母，一字一句地说：
“五千块，想都别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