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带着张二妹灰溜溜地离开了萧家。
可她心里那口气咽不下去。
她拉着张二妹，一路往李玉华以前住的村子走去。
“妈，我们去那儿干什么？”张二妹抹着眼泪，满脑子都是萧浩然不要她了。
张母冷哼一声：“去给李玉华添点堵！她不是日子过好了吗？我就让全村人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
“妈，你要说什么？”
“你等着看就是了。”
到了村子里，张母就开始扯着嗓子，到处嚷嚷。
“大家快来听听啊！李玉华那个老东西，现在发达了，就不要儿媳妇了！”
她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声音大得两里外都能听见：
“她见不得别人好！我闺女和她儿子夫妻恩爱，她偏要拆散他们！”
村里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张母见人多了，嗓门更大了：
“你们知道吗？李玉华在外面养了个野男人！”
“她以前不找男人，那是怕闲话！现在搬出去了，马上就找了个野男人养着！”
人群里开始有人议论。
“真的假的？”
“玉华不是那种人吧……”
“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
“毕竟李玉华也单身这么久了，想男人也很正常……”
村长皱着眉头走过来，看着张母：
“你不是李玉华的亲家吗？跑到我们村来说这些？”
张母一拍大腿，气愤填膺的说道：“就因为我是她的亲家，可李玉华那个女人坏得很，我闺女嫁到萧家，被李玉华欺负得不轻！”
村长摇了摇头，狐疑的目光扫视着她，“我可不相信你说的话。李玉华我认识，不是那种人。”
同在一个村子这么久了，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多少也有些了解。
李玉华要真是想找男人，那早就找了。
何必要等到现在。
再说了，就是找男人又怎么了。
她守寡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长大，想要找第二春，就算是底下的前夫亡魂也能理解。
这时候，李盼儿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她看着张母，眼里是赤裸裸的怀疑：
“我也不相信。李玉华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说到这，她上下打量了张母一眼，冷笑一声：
“我看是你们娘俩去找李玉华要好处，吃了一鼻子灰，所以跑到我们村来胡说八道的吧？”
张母脸色变了一下。
她心虚的眼神一闪而过，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你胡说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玉华现在发达了，把你们这些穷邻居全忘了！你还帮着她说话，真是狗咬吕洞宾！”
李盼儿听到这话，气得笑了。
“我现在更加确定了，就是你们娘俩去要好处没要到，跑来泼脏水的！”
她转头看着周围的人，大声说道：
“大家想想，她们一张嘴就胡说八道，什么证据都没有！”
“而且她们之前干的那些坏事，谁不知道？张二妹卖孩子的事儿，大家都听说了吧？还有上次她在萧家闹事，被李玉华给赶出去了，还记得吧。”
人群里开始有人点头。
“对啊，我也听说了。”
“那种人说的话能信吗？”
上次张母就去萧家闹事了，不少人都看了热闹。
谁还会相信她的鬼话。
李盼儿冷笑着看着张母：
“你们娘俩的品行，说出来的话压根就不能信！”
“而且我就想问一句，你们跟我们又不是一个村的，大老远跑来说这些干什么？”
“肯定是报复来了！不然你们吃饱了撑的，绕这么远的路来跟我们说李玉华的闲话？”
张母被说得脸色发白。
她张了张嘴，还在苍白的辩解：
“你……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李玉华家里就是有个野男人！我亲眼看见的！”
李盼儿听到这话，嗤笑一声：
“家里有个男人就是野男人了？那我今天家里大伯来了，按你的说法，那也是野男人了？”
她撇了撇嘴：“路过的、做客的，就不能是男的了？你们娘俩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要真是有个野男人，能让你看见？你肯定是去要好处，没要到吧。你说说这些年张二妹接济你家多少回了，萧家都要被搬空了，还不知足呢。”
周围的人纷纷笑了起来。
“对啊，这算什么证据？”
“谁家摊上这么一个亲家母，可真是倒霉。”
“这话说的，要不是因为这样的儿媳妇，哪里还管得着这样的亲家母啊，要我说啊，她们俩谁沾谁倒霉！”
张母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着李盼儿，声音尖锐，气呼呼的说道：“你凭什么说我们！我们娘俩怎么了？我们干的全都是好事！都能当菩萨供起来了！”
李盼儿听到这话，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她看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你还好意思说菩萨？你们要真是能当菩萨，那阎王爷都是如来佛了。你们娘俩应该下地狱！”
张母气急了，一把推开李盼儿：
“你敢骂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就扑上去，要抓李盼儿的脸。
李盼儿也不是吃素的，侧身躲开，反手就揪住了张母的头发。
“来啊！我还怕你不成！”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你抓我挠，乱成一团。
周围的人急忙上前拉架。
“别打了别打了！”
“快把她们拉开！”
村长一看这情况，脸色沉了下来。
他走上前，一把推开张母。
张母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村长冷着脸，不怒自威：“你们娘俩要发疯，回家去发！别在我们村里撒野！”
张二妹赶紧跑过去扶她妈，不满的说道：“你们欺负人……”
李盼儿整理了一下头发，走上前，对着张母吐了口痰：
“呸！不要脸的东西！就欺负你们这对不要脸的母女了，滚远点！”
张母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全是厌恶和鄙夷。
不应该啊，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自己，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妈，我们走……”张二妹小声说。
张母咬了咬牙，被张二妹扶着，灰溜溜地往村外走。
人群渐渐散了。
李盼儿看着她们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
“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