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算是我说胡话吧,最近遇到的诡异事件太多了,弄得我都不知道哪件是真,哪件是假了。”秦晓说着,复又躺下,转转反侧许久,终于再次入梦,所幸,梦中再也没有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一觉睡得极好,清晨的时候,秦晓懒懒的舒展着腰身,却发现一条长臂禁锢在她的腰间,大掌好巧不巧的覆在她的柔软地带,而她的头则枕着另一条长臂,身体向后,顶着陈云秋结实的胸膛,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她惊骇的转过头,对上陈云秋含笑的眉眼:“你醒了?睡得可好?”陈云秋松开她,眸中含着她看不懂的深情。
“你趁人之危,无耻。”秦晓红了脸,口不择言的说着,慌张的下了床,与他避开一定的距离,怒瞪着陈云秋。
“无耻?”陈云秋愕然,随后坐起身,有些哀怨的说道:“非陌,你瞧为夫这个样子,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纵然想对你做些什么,那也是有心无力啊,昨夜你做了噩梦,受了惊吓,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钻,咱们是夫妻,我总不能把你推出去吧?你要知道,那种软温香玉在怀却有心无力的感觉多么让人痛苦?”
嘎?秦晓蹙眉,努力的想了想,昨晚做了噩梦后,他似乎在安慰她,人在害怕的时候总是脆弱的,她也不例外,然后顺理成章的靠近他的怀里,结果睡着了?可怕,真可怕,她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放心的睡着了?
“那,那你也不能搂得我那样紧,也太,太——”,秦晓一跺脚,红着脸往外走去,真是越描越黑,还是做饭去吧。
陈云秋含笑望着她窈窕而慌张的身姿消失在门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着自己的棱唇,唇上还留着一丝香味,那是他趁她沉睡时偷香的结果,都说女人是罂粟,沾上了就戒不掉,从前他不信,现在似乎真的信了,如果她是罂粟,他宁愿沉溺在她温柔的陷阱中,一辈子都不醒来。
从小院子里一路跑出来,秦晓隐身后,直接到了前院,这几日的食材都是从前院里顺来的,顺便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刚走进前院,便看到丫鬟婆子一个个神色古怪,立在院外窃窃私语,谁都不敢靠近主屋。
这样的情况本来就有些奇怪。
秦晓隐身了,才不管他们有什么古怪呢,直接走到主屋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你看看你,造的什么孽啊,若不是想要染指那个骚狐狸,怎么会被,被……”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大少夫人的,可能是不满意大少爷去招惹秦晓。
说起来,那个大少爷也真够倒霉的,遇到了秦晓,睚眦必报的秦晓当然不会放过他,直接几针下去,就将他扎废了。
现在,他可以说是连个男人都不是了,怪不得大少夫人生气。
大少爷还毕竟是这家里的当家做主的,一听老婆胆子肥了,居然敢指责他顿时就不满了:“你个臭婆娘,你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居然敢来埋怨我?听说你最近和老二走的挺近,是不是因为我暂时不能了,耐不住寂寞,想要红杏出墙?”
大少夫人哪里收的了这个气,当即火冒三丈的骂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都是你惹的祸,你看看,找那个骚狐狸的人都已经找上门了,你还怎么说,那个女人不见了,你要怎么交人?”
大少爷满不在乎的说:“那有什么怎么办,直接说不知道就行了。”
“反正人不见了,到时候就说不知道,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楚大少粗声粗气的说道。
“可王媒婆那里——”,大少夫人有些犹豫的问。
“给她钱,让她闭嘴,实在不行,就让你永久的闭嘴。”楚大少说道。
“你是说——灭口?”大少夫人压低声音,后面的话听不到了,秦晓越来越狐疑,这两口子说的是谁?难道说,前厅的来客是来找人的?和媒婆有关系,不会是找她吧?秦晓心中一惊,难道说,秦晓不是自愿嫁过来的,是被拐卖的妇女?
她沉吟片刻,决定跟到前厅去看看,婢女们将吃食络绎不绝的送入前厅,秦晓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只见大厅正中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蓄着几绺长须,文绉绉的,像是个有文化的人。
楚老二头上缠着纱布,衣冠楚楚,像个人似得在给那位先生敬酒,两人一阵寒暄,相谈甚欢。
说了了聊一会儿不着边际的话后,那人话锋一转,从怀里取出一幅画,展开问楚老二:“二公子,请问可曾见过画中人?”
楚老二呆呆的看了眼画中的美人,心想,他若是见过这么绝色的女人,还不得先藏起来独自享用?不知道这女子现在在何处,若是……
“嗯?二公子?”那位先生又问。
“哦,这位小姐是谁啊?”楚老二好奇的问。
“这位小姐姓柳,名非陌。”此话一出,不仅秦晓大吃一惊,连楚二少也跟着变了脸色。
“沈先生,请恕楚某迎接来迟,哈哈哈,哎呦,这位美人是谁?”这个时候,楚大少谈笑风生的走进来,诧异的看着画上的人,微微蹙眉。
“这——”楚二少刚要答话,却被楚大少再次打断:“好一个美人,沈先生从哪里得到这副美人图的?”
“这是我家小姐,如果楚公子见过的话……”
“没见过,没见过,这等绝色的女子,我怎么会见过呢?你刚才说她叫什么?楚大少脑海中掠过柳非陌的脸蛋,心想,倒是和画中女子有几分相似,但还是没有画中女人美。
“柳非陌……”
“哦……”大少和二少一向不对盘,这次倒是难得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立刻双双摇头道:“没见过,没见过。”
那位先生显然非常失望。
秦晓精神有些恍惚,屋里那个人明明不认识,却偏偏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她被这种感觉搅得心乱极了,顺着屋外的长廊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