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电话那头都静音,过了好几秒,莫兰的声音才传来,“你要是不换日期,那我就只能出席梦柔的婚礼了。”
她再逼自己吗?如果不向许梦柔妥协,那么她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连双亲都不出席婚礼的新娘。
心痛到无以复加。
“阿琛的决定,我也改变不了,你要是不来就算了。”秦以沫扶额头疼道,心尖酸涩的厉害。
莫兰生怕她挂电话,语气连忙软了几分,“沫沫,要是你们实在想同一天结婚也可以,这样吧,你和你妹妹在同一家酒店不就行了,你问问陆景琛酒店定在哪里,这样你们两对新人一块结婚,岂不是很好?”
秦以沫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妈妈很陌生,以前的她怎么会如此贪婪?跟陆景琛同时同地结婚,明显的想让许梦柔和裴斯年占便宜。
“以沫啊,你和景琛说一下,你可是姐姐,再说了斯年这些年也对你不薄……”
挂断电话,秦以沫稳住呼吸,失控的泪珠灼伤了手背。
她该怎么和陆景琛说呢?
秦以沫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陆宅,打开门,鞋柜上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提前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陆景琛喊住打算上楼的秦以沫,目光冷厉,像是审问。
“没……没去哪里,就是遇到了一个朋友,聊了几句。”秦以沫悄悄将装有避孕药和安全套的手提包放在身后。
谁知,陆景琛霍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秦以沫,看得她一阵心慌。
她匆忙的闪躲,却被陆景琛逼到角落,心就这样慌乱的跳起来。
“陆……陆景琛……你……你要做什么?”她害怕这样的陆景琛,因为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谁知,陆景琛扣住她的手腕,拿到口袋,打开一看,忽的笑了。
“原来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早说嘛。”陆景琛手里握着安全套,摩挲着,嘴角带笑,可是眼神却很冷。
秦以沫倏地脸上一红,伸手抢夺安全套,“不……不是……我没有想……”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上你吧。”陆景琛的戏谑令秦以沫脸色一白,“避孕药……很好,我也不想生一个孩子看得心烦。”
秦以沫复又看向陆景琛,恢复了以往的淡定冷静,“既然三年后注定要分手,没必要拖累另个人的人生。”
陆景琛瞳孔骤然一缩,神色暗了暗,拿出手机在她面前晃荡,“你妈给我来了电话,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电话?秦以沫眸中闪过一丝忐忑,许家还真是贪婪不想跟陆景琛交恶,还想沾陆家的光。
“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我的意见无关重要。”秦以沫被桌上的婚纱图样吸引了注意力,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喝水。
陆景琛满意她听话的态度,坐到她对面,“我已经通知你母亲了,要是来不了就当她不存在。”
喝水的手指一顿。
“婚纱也做好了,你抽个时间自己去试试。我很忙就不奉陪了。”
“好。”没事的,她自己一个人可以试婚纱的,真的。
婚纱店内。
偌大的婚纱店锃亮发光,天花板吊着巨大的水晶灯,琳琅满目的婚纱闪花了客人的眼球,这家店只接受私人订制,所以客人们都是非富即贵。
“秦小姐,你真漂亮,这件婚纱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店员连连赞叹。
这位可是陆总的太太啊,想起陆总英俊潇洒的面容,可惜了,好白菜都有主了。
秦以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嘟嘟嘴,又眨眨眼,真像是在梦里一般,当年她让陆景琛为自己设计婚纱,没想到还真有用上的一天。
“秦以沫?你怎么在这里?”许梦柔看见秦以沫跟同地试婚纱,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让开,我要试婚纱。”
秦以沫一如既往的淡定,唇角微勾,“不是说这是精品店吗?怎么连狗都放进来了呢。污染了空气。”
“秦以沫,你骂谁是狗呢。”许梦柔一听,怒目圆瞪,尖着嗓子叫嚷。
“我又没指名道姓说你,谁叫你对号入座的。”
店员看着两人的唇枪舌战,心里叫苦连天,一个陆太太,一个裴少夫人,两边都不好得罪。
许梦柔气得直跺脚,怒气冲冲指着秦以沫,对店员嚷道:“把她身上那件衣服给我扒下来,我买了。”
“这个……”店员面目难色,支支吾吾。
“怎么?还怕我没钱?”许梦柔从包里掏出黑卡,直接扔到地上,“多少钱,我都出。你可要睁大眼睛,想清楚谁绝对不可以得罪。有的人明面上是少奶奶,实则地位连个佣人都不如,连三十万都要乞讨呢。”
说着,她嚣张的看了一眼店员,直接上手去扒秦以沫的婚纱。
这么华贵的婚纱凭什么是秦以沫这个贱人穿。
居然还跟自己同天结婚,想抢她的风头,门都没有。
眼见许梦柔尖锐的指甲伸来,秦以沫眼疾手快的避开,差一点婚纱上的碎钻就被扯掉了。
此时,秦以沫眸底染上几分锋锐,语气冰凉,“你要是弄坏了一丁点这件婚纱,我保你许家破产了也赔不起。我看别人都说许家小姐贤淑善良,在婚纱店撒泼这就是你的做派?”
许梦柔只当她是在虚张声势,得意洋洋的笑道:“笑话,我许家还买不起一件婚纱?你自己脱。”
秦以沫随手指了指店员,不耐道:“你给她解释解释。”
“这是陆先生亲自为秦小姐设计的婚纱,全球独一无二。我们店只是负责保管而已。”店员弱弱的开口。
话落,许梦柔呆在原地,没了动作,也没了先前的嚣张。她紧咬着唇,心里又怕又嫉妒。
秦以沫这个贱人凭什么能让陆景琛亲自为其设计婚纱,她有什么好的。
还有,不是说他们感情不好,貌合神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