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回想自己占有暖烟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小奴婢原来竟是完璧之身。
冷漠的双眸里似乎多了一抹怜惜之色。
不过却只逗留了一刹便消失不见。
是又怎样?
能上了他龙榻的女子不是才更下贱,不是吗?
他为什么又突然用那愤恨无情的目光看着她?
暖烟害怕秦政的同时已羞得想要一头撞死。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就只是因为偷摘了一束君兰?柳子逸殿下都没有生气,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对她这么狠?!
秦政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人没有兴致,然后看着暖烟在幽暗烛光下赢弱的每一个反应,他竟有一瞬间觉得她美丽得犹如世间瑰宝,男人的本能在那一瞬间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的席卷而来。
无力瘫软的瞬间就听男人大怒的朝着她喝了一声:“滚!”
滚……?
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却一遍遍地刺痛暖烟的心。
她倦得睁不开眼却又不能不遵从努力撑起身子。
她睁开眸子就看到那俊美得恍如稀世瑰宝的男人躺在她的身边不远处,即便他现在的表情并不似发怒,但她绝不能激怒他再一次对她吼出那个字——
他恨她、憎她。
纯粹是惩罚她偷了柳姑娘的君兰。
暖烟心里明白自己只是一介女奴,她得识趣地赶快消失在他的眼前,以免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
暖烟咬着已经破开不知道几道血口的唇瓣不敢迟疑。
她使出了全力支撑起了满目疮痍的身子,双脚落地的瞬间冷得她一个颤栗跌在了地上,让暖烟寒心不已——
但她没有功夫悲凉。
她伸出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衣物,然后撑着床沿勉强站起身。
只是暖烟却逗留在了床边——
她想做什么?!
秦政并不想在意这个低贱的女奴,眼神却悄然瞥向了她。
哼,狐狸尾巴漏了出来了吧,这是要装无病申吟赖上他的龙榻,请求他再多爱怜她片刻了吧?!
秦政俊冷的脸孔上掠过一抹讥笑。
看着暖烟摇摇欲坠一副站不稳的模样,终究收回了注视着她的目光,可就在此时——
“夜深寒凉,陛下小心着凉,暖烟告退。”
一双手轻柔地拉起被褥为秦政轻轻的盖上,被褥拉至他的胸口,暖烟怯怯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一切都是那么卑微,丝毫不参杂任何讨好的情愫。
这算什么?
那气若玄丝的话音。
那可怜楚楚的下跪叩首,秦政看得一清二楚,她竟一点都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