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了那玉佩后,林雪寒发现,哥哥同平日里似乎有了些改变,可是又说不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每每去寻林天佑时,都能见到他一直在把玩那玉佩。
权当是他对那玉佩格外喜爱吧,林雪寒只当是自己多想。
这林雨彤入宫也有了些时日,今日忽然回了府,哭哭啼啼,瞧着像是受尽了委屈一般,一同前来的还有洛盈盈。
太子宫中的物件确实不同王爷府,景王府的马车已经算是上等,这太子宫的马车可谓奢华了。
马车外金线包裹,镶金嵌玉。因着前一世,林雪寒对这已经见怪不怪了,想当初自己觉得这般太过招摇,每每出宫都用普通马车,如今见着林雨彤从那车中出来,不免有些鄙夷。
“御史大人,太子殿下不放心太子妃独自回府,让嫔妾一同前来,不知可否有所打扰。”洛盈盈浅笑,仪态大方。
林天立自知这太子是何意,忙说:“良娣言重了,这雨彤还未成亲,莫不敢以太子妃称呼啊。”
洛盈盈挥了挥衣袖,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扶着林雨彤往内走。
刘氏已经迎了出来,那林雨彤一瞧见自家母亲,哭的更是厉害了。
也不知道是思母心切,还是故意哭给谁看的。
直至这林雨彤进了院子,林雪寒都没有出来看她一眼。
林天立心下是明白这太子是何意的,那洛良娣一直是太子最为得意的嫔妃,虽妃位不高,却享着不异于侧妃的权利,这明晃晃的入住御史府,不过是对林雨彤的维护。
“小姐,听说回来的不止是二小姐。”翠云凑到了林雪寒的身旁,她就奇怪了,林雨彤回来了,怎么着也要做做样子的啊,今日怎么一直没用动静。
“嗯,所以呢 ?”林雪寒翻着书卷,不以为然。
“哎呀,小姐你怎么不着急啊。”翠云有些急了,一把抢过书卷。
林雪寒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说道:“翠云,你听说过这句话吗,皇上不急太监急。”
翠云听懂了林雪寒话中的寓意,哼了一声,怎么也不肯理她了。
“姐姐是在房中吗?妹妹今日回府,特来看看姐姐。”林雨彤轻声敲门,声音柔柔。
翠云闹了脾气,怎么也不肯去开门,无奈之下,林雪寒只好自己上前。
两名俏丽女子侯在门外,其中一位从内到外透露着温柔。对于洛盈盈,林雪寒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这女子没有显赫的身世地位,但是却深得太子之心,与其说她是妃子,倒不如说她在太子心中犹如军师一般。
林雨彤依旧是哭哭啼啼的,见了林雪寒更是抹了几把眼泪。
“妹妹身体已经好了吗?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林雪寒拉着林雨彤的手就往房中走,同洛盈盈点头问好。
“我原本想着早些回来的,可是太子殿下不放心,若不是有洛姐姐跟着,只怕雨彤还要些时日才能回来。”林雨彤绞着衣角,不知道说这话是来炫耀还是为了别的。
林雪寒一听这话,忙拉着洛盈盈坐下,埋怨着自己,“原来是洛良娣啊,我早就听闻太子身边有这样的佳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多谢洛良娣照顾我这妹妹了。”
洛良娣眨巴眨巴眼睛,相对于林雨彤的娇柔,她反而更喜欢林雪寒这样的女子,“哪里的话,辅佐太子妃,是我应该做的。”
洛良娣看得出来,林雪寒对于太子妃之位毫无兴趣,哪怕当初这个位子本应该是她的,也没有瞧出来有丝毫的不甘心,倒是那林雨彤,就一言难尽了。
“你们姐妹二人就好好聊聊吧,我早就听说这御史府内典雅大气,今日有幸前来,想去转转。”洛盈盈并没有兴趣在这两人身上下什么功夫,她感兴趣的东西却在另一处院中。
洛盈盈一走,林雪寒也没有了先前的热络,侧卧于软榻之上,看着书卷入迷。
林雨彤无趣,原本自己是想来刺激林雪寒的,如今看着她没有丝毫嫉妒的怡然模样,自己倒是有些不甘心了。 自己抢了她的地位,她的夫婿,林雪寒竟然还能这般淡定?
“妹妹怕是累了吧,翠云送妹妹去休息。”林雪寒眼皮抬都没抬,一炷香的时间都要过去了,这林雨彤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就算林雨彤不觉得被冷落,可她却觉得碍眼。
林雨彤听得明白这逐客令,也不用翠云相送,自行告退。
“小姐,你就任由她这般嚣张吗?”翠云不傻,她自知自家小姐没有相争之意,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何必呢?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林雪寒心中默算了时日,林雨彤大婚将近,想必这洛盈盈也要待到大婚那日才会离去了吧。前一世,她一直都怀疑这人的身份,毕竟千亩田里蹚,点泥会粘腿,而洛盈盈,却事事都像不牵扯一般。
洛盈盈一出院子,就碰到了林天佑。
那林天佑腰间的玉佩吸引了她的目光,再瞧着他一脸的痴傻样,心下叹了口气,如此玉佩自当璧人来配,可看到林天佑这般,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追过来的侍从见到洛盈盈,忙拉住林天佑,一个个的赔罪道:“不知洛良娣在此,大公子若是有何冲撞,还望洛良娣大人不记小人过。”
洛盈盈摇头浅笑:“无妨,大公子看着倒是天真,何来冲撞,只是大公子这般,府上没有良药可治吗?”
那侍从叹口气道:“洛良娣有所不知,我家少爷幼时是极为聪慧的,若不是被贼人所害,哪里会成这般。”
洛盈盈听着,心中恍然,这林天佑面相瞧着定当有番作为,可这痴傻却断了这命。
不过,既然命运如此,她必然要出手相助,此人往后兴许会给她意外惊喜。
大婚的日子终于到了,御史府上早就忙得不可开交,大红锦缎似是将御史包裹起来了一般。
林雨彤一身凤冠霞披,在房中坐立难安,她觉得一切都好像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