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顾长之便将苏承欢的指纹录好,便送她去了医院。
“今晚我有应酬,就不来接你了。”
“恩恩。”苏承欢敷衍地点头,她巴不得他不来接。
苏承欢匆匆下了车,刚进教师号,秦悦就拿着试卷过来。
“承欢,你帮我看看这道题,我算了很久,也没有算出来。”
秦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苏承欢的身边坐下。
苏承欢动作一滞,看了他一眼,忽然就想起顾长之的交代,莫名有些心虚。
她倏地站起身,神色不自然地冲秦悦笑了笑:“我……我也不会,你去问老师吧?”
秦悦眉头一拧,“欢欢,你还没看呢,怎么就说不会呀?”
“我……”苏承欢顿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我去下洗手间!”
连续几天,苏承欢都没有和秦悦说几句话,放了学就急匆匆回家,好在顾长之说话算话,并没有来骚扰她。
冰箱里放了很多食物,苏承欢简单的做了两个菜,正准备吃饭,就听见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顾长之就开门进来了。
见她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好心情地笑了。
“还真是巧了,正好被我赶上了?”顾长之也不客气,脱下外套便在苏承欢的对面坐下,“看起来不错。”
苏承欢从震惊中回神,拧着秀眉看他,“你不是说你平时不来这里吗?”
“没错啊,我只是偶尔来。”
“你……”
他明显就是在耍无赖。
苏承欢心里不悦,但又不能做什么,难不成还将他赶出去?
顾长之见她咬着唇一脸怨气地看着自己,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苏承欢,你到底有多不想见到我?”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子,等着她回答。
“我……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你来了我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顾长之拿过她面前的筷子,吃了一口菜,有些嫌弃地看着她,“这么久了,手艺怎么没有一点长进。”
苏承欢:“……”
她起身去厨房拿碗筷,忍不住轻声抱怨,“不爱吃别吃,谁求着你吃了。”
“偷偷说我坏话是不是?”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男人的声音,苏承欢一惊,转身便被顾长之抱在了怀里。
“你……”
“你……你干什么呀?”苏承欢心里一紧,连忙将他推开。
顾长之双手抱胸,靠在门上,“是你自己撞过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穿着白衣黑裤模样干练,怎么在她面前总像个无赖一样?
苏承欢不跟他争执,拿了碗筷便去餐厅,顾长之跟在她的身后,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校服,眸子闪了闪,说道,“吃完饭跟我出去一趟。”
虽然只有两个菜,但是平心而论,味道确实不错,清淡不油腻。
顾长之平时在外应酬,吃多了大鱼大肉,忽然换成清淡小菜,胃口竟然意外的好。
“去干什么?”苏承欢狐疑地看着他。
“带你出去逛逛。”顾长之打量了她一眼,对她的穿着似乎有些不满意,“平时在学校里穿着校服也就算了,在家也穿,出去给你买两身衣裳,我……”
“不用了!”
顾长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承欢打断。
她低头漫不经心地往嘴里扒了口饭,含糊不清地说道:“吃完饭要做作业。”
“苏承欢,我可没给你拒绝的机会!”
顾长之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苏承欢一眼,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苏承欢面前,他的话要比以往多了一些。
“吃完饭就去!”他语气强硬,完全不给苏承欢拒绝的余地。
吃完饭,顾长之便拉着苏承欢出门。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厢内安静地能够清晰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很快便到了商场,停好车两个人便上了电梯。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顾长之心情似乎不错,侧头看着她。
苏承欢没有什么表情地摇头,“家里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我没有什么需要的。”
“苏承欢,你到底是不是个女的啊!”
顾长之立在她身边,眉宇间有几分调侃:“你们小女生不都喜欢手镯啊手链啊包包啊什么的吗?”
苏承欢被他盯的不自然,抿着唇移开了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只要看着自己,她好像就会不自然。
顾长之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悦,但还是没有说什么,两个人直接去了三楼的服装区。
易尚商场是本市最大的商场,里面卖的都是一些名牌,但苏承欢没有来过,对这些也不了解。
她跟在顾长之的身后进了某品牌店,服务员见到顾长之立马迎了上来。
“顾总,您有什么需要?”
女服务员年轻貌美,一双眼睛微微上挑,眼睛都快贴到顾顾长之身上了。
“给她挑两身合适的。”顾长之将身后的苏承欢拉到服务员面前。
服务员上下打量了苏承欢一眼,以前顾长之虽然也带女伴来过,但都是一些打扮时尚的女郎,今天这个美女倒是有些不一样。
看着年龄小,而且穿着还这么朴素。
服务员挑了两件新款,在苏承欢面前比划了一下。
“顾总,这是刚到的新款,您看怎么样?”
顾长之表情认真 ,看了一眼,点点头,直接对苏承欢说道:“你去试试。”
“不想去!”苏承欢秀眉一拧,直接在休息椅上坐下,“麻烦!”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顾长之对她太好了,连苏承欢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顾长之面前全然没了以前的恐惧和警惕。
“换身衣服嫌麻烦?”顾长之哭笑不得地将她拉起来,往试衣间推,“快去。”
服务员眼神暧昧地看着两个人,眼里有些妒忌。
苏承欢被服务员盯的不舒服,但顾长之又不愿离开,她只能拿着衣服去了试衣间。
换完衣服,苏承欢刚打开门,冷水便兜头而下,将她洒成了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