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来了,不知为何,林月如看见晏殊就来气,来的正好,真想问问绿珠是怎么回事。这时,晏意笑嘻嘻从锅炉里夹出一张细肉饼,“只不过你这家伙太不厚道,每次来都白吃白拿,这一年下来至少欠我五十两。”
晏殊直接从林月如身前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拿起筷子夹了一张细细咀嚼起来,冷冰冰的说,“你身为皇子,不为父皇排忧解难,整天的胡闹,这些算你的工钱了。”
“切,说的啥东西,我对你们那些没兴趣,我只想好好做我的皇子。”晏意不屑的说。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兄弟,一个目空一切一个不务正业,林月如还真为他们大安王朝担忧。
“对了四哥,听说有个什么王国要派人来给父皇祝寿,是真的么。”晏意端着一盘肉饼过来坐在板凳上就吃了起来。
晏殊也摘了披风过来坐下,吃了几口神色淡然的说,“你不是不管朝廷的事么,问这些作甚。”
“就是随便问问,自从三年前一个出云国来过一次使者,咱们这再没见过大国来人,太没意思了。”晏意一副很无聊的说着。
看着这兄弟二人一言一语的聊着,林月如想起在边陲的那段日子,她与晏恩晏忠兄弟也坐在屋子里吃着烧饼,虽然生活有些艰苦,却也温馨。不自觉的她也拿了凳子过来坐下,有意避开晏殊,与晏意靠近了些。
这二人都没有理睬她,兴致勃勃谈天说地的,晏意用尽了所有招式想勃晏殊一笑,晏殊却始终一个德行,看的林月如很不舒服。林月如下意识咳嗽一声,想要说些什么,这时,两个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五殿下,长公主说是要吃些肉饼,让奴才过来取。”太监低声说。
“殿下,我家主子也要些,说这次多取十张。”那个宫女说。
感情这二位不是一个宫的,那个太监是长公主晏莲华家的,是长乐宫的;这个宫女林月如倒不知是哪里的。
晏意从墙角菜案上取下一大一小两个小竹楼,竹楼编制精密,打磨的也很光滑,晏意取了一打递给太监,收了二十四文钱,说道,“告诉姐姐,这次换了佐料,让她和着梨汁吃,可以美容。”
转过来又取了一打瞅了宫女一眼,又从另一个锅炉里取出热腾腾一叠出来,数了十张,包好,递给宫女,宫女数了四两银子又加四文钱给了晏意,嘴里说着,“殿下,你这肉饼实在挺贵,听说外头肉铺里最好的才六钱。”
“说的什么话,外头的有我的好吃么,我这比御膳房那些家伙做的都好吃,配料全是我自己弄的,我这也没赚多少钱呢。”晏意一边说着一边挑着眉头说,“不对,少了六文。”
“没错啊,一共四十四张,四两四。”宫女警惕的说着,晏意皱了眉头,“你这是刚出炉的,一手货,要加钱,没看我这手都烫着了么,就为了你这十张。”
宫女顿时气恼起来,可有不敢发作,数了六文给他,接过来转身就走,到了门口还哼了一声,晏意满不在乎的把钱往兜里一塞,又拿了两张热乎的过来坐下。晏殊脸上微微显出一丝冷笑,“你倒是挺会做生意,容妃的便宜你都敢占。”
“占的就是她的便宜,仗着父皇的宠幸,在后宫里兴风作浪,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晏意说道。
晏殊漠然的咬了一口肉饼神色冷静,晏意继续说,“还记得那个绿珠么。”
说到绿珠的时候,林月如和晏殊同时愣了一下,林月如感觉出晏殊对绿珠很在乎,晏意接着说道,“上次她过来太医院取药,被容妃的人碰上了,还打了绿珠。”
“她们凭什么打人。”林月如忍不住问,晏意摇头说,“谁知道为啥,她们景宸宫的人横行霸道惯了,打个把人还不是常事?”
晏殊脸色慢慢阴冷下来,淡漠的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了,也是月如姑娘回来前后。”晏意回答。
“好大的胆子,敢打我太子宫出来的人,真以为我存在么。”晏殊低沉的说,拿了一张饼转头就走。
“喂,四哥,我给你包了五张,你顺便马上呗。”晏意冲出门口的时候,晏殊已经不见了。
“真是个急性子,”晏意摇摇头,“看来后宫要出大事咯。”
林月如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也要走,被晏意拦住了,死活要给她五张饼,一共第一次惠顾,只要了五文钱。
林月如出了共先回到馆舍,看着桂管家把一切照料的还好,还新招两个伙计,三个丫头。晏恩教弟弟读书,林月如没有打扰他们,怕是见了面又要折腾,留了肉饼嘱咐了桂管家几句就走了。
回到林府西苑月阁已经是傍晚时分,正思索今天的事,武宁在外面敲门,进来后直接说,“小的去了西街花市,碧荷经常在一家叫百花楼的买花枝,有时顺便会在里面的茶楼里坐坐。”
“哦?看来问题出在这里,”林月如问道,“最近有没有异常情况?”
“确实有,听茶楼伙计说,大前天碧荷过去喝茶,遇上一个姑娘,听伙计形容,与绿珠有些相似,也是也不大确定。”武宁回答。林月如点了头又吩咐了他些事,武宁就离开了。
看来她推测的没错,碧荷多数是绿珠设计所杀,可是动机是什么,林月如陷入苦思。这时,吴妈又敲门,进来后凑过来说,“绿珠一天没见人了,屋子里东西还在。”
“看来是觉察出什么,躲起来了。”林月如说道。
“另外,碧荷尸体找人验过了,没有中毒迹象,致命伤确是胸口,是锥子簪子之类的物件。”吴妈说。
“绿珠来的的时候带过簪子么。”林月如问,吴妈仔细回忆一会忽然说,“带过,记得是一个暗红色的簪子,具体模样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