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就房间的灯坏了。
五月的天气还是很冷,洗了澡老男人弄了张卷子叫她做,就自个去吃送来的宵夜了。
她早早先去睡,学业太是重,明儿个又得早起。
他批完了才进来睡,叫了声:“卫敏敏。”
她睡得迷糊,软软地应了声:“嗯。”
“有一题你要做得对的,可你做错了。”
半天她都不吭声,他拉起被子盖上,她倒是厉害,半边被子给折起来垫住,这一拉,就把她给拉到怀里来了。
身上淡淡薰衣草香味,混着少女的清香,让他有点叹息。
这几个月,他心里生了一个想念,想的,大概就是她了。
一回家,也没回家,让司机开了车来就直接开到学校去接她了。
这样的感觉,许久不曾有。
是否只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他有点弄不清楚,他想弄个清楚,如是小妻子的样子在眼前就越发的清皙起来,往时休息,他都不回来。
淮青说小丫头很努力,进步可谓是刮目相看,卫敏敏的班主任打来电话,暗喻卫敏敏品格不好,抄别人的答案。
他相信卫敏敏的,小丫头是他的妻子,班主任只是个路人。
她温香的气息,身子紧挨着他,软软的,暖暖的,香香的。
他心神顿时一摇,伸手轻轻地捏她的脸。
卫敏敏伸手想使劲地推开他。
老男人现在变狼人了,不妙。
他重的要死,还把她的手抓起一手按在头顶上,一手抓住她的脖子,越吻越是深。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吻,如此的让她害怕。
强烈的男性阳刚味,强势而又霸道。
他沉重的身子压着她,压得她痛,让她想闪躲。
卫敏敏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住那异样的感觉,低低地说:“顾墨璟,不要。”
“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有义务。
“求求你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她哀求地颤栗着,泪滑下脸颊,湿了颊边的发丝。
软弱的人,就必须这么哀求,主控权却在于他。
他狠道:“听说你和孙宁浩,还有来往。”
“先生,那不关我事的,中午吃饭他自个凑上来说话的,我发誓,我没有红杏出墙。”
她的声音,都是惧意。
顾墨璟的冷静渐渐回笼。
起身去洗个冷水澡,回来她只盖了一个被角,躲在床侧最远的那一边。
他躺下:“卫敏敏,别让我知道再有闲话。”
她默然地不出声,脸朝着里侧,泪水一直一直地淌。
不知道哭什么,也许是悲哀,任由人支配的命运。
顾墨璟喝着闷酒,一杯接一杯,心情有点低落,心里空缺缺的,也许是有点愧疚的。
卫敏敏十九岁,虽然十八岁之后也算是成年了。
只是相差,毕竟是远啊。
她十九,他三十七,足足差了十八岁。
有点莫名了,几乎就控制不住。
“顾二公子真有闲情啊,一个人这么早就喝上了。”风流倜傥的姚风坐下:“难得见你回B市,有了妻子果然真的不同了。”
“看你一脸沉黑,才从女人床上起来。”
“哈哈,说得是太对了,可你一脸郁沉之色,莫非是那啥不满。”
姚风还说得真对,果然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你也得了,都老大不小了,还和以前那样风流,好好定下来吧,别再糟蹋别人家的女儿。”
“哟哟哟,老大训话了。”他不客气地嘲笑。
顾墨璟白他一眼:“少来。”
“你家小丫头呢。”
“上学呢。”
“噗。”姚风不客气地笑出声:“敢情咱们的顾二公子玩养成计划啊,吃嫩草,味道不错吧。”
“思想放纯洁点。”
姚风一脸惊讶:“你不要告诉我,你顾墨璟和你自个的妻子,还是纯纯洁洁的。”
“那又如何。”
“墨璟,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不行。”
顾墨璟想把酒往他头上浇去,什么叫损友,这就是。
“你以前比我还风流来着,女友是用火车皮来运的,从军之后就变成禁欲派的人了,墨璟,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想着冯紫,算了吧,她已经不在了,你也不要再为难你自已了。”
顾墨璟给他倒杯酒:“喝吧。”
二人碰碰杯,一饮而尽。
姚风感叹地说:“冯紫这样的人,世间也只有一个,墨璟,你等不到了,你也找不到了,也许她就不是你命中的缘份。”
“别提她了。”他不想再提,她早已经积压在他的心底里,他不想再拉出来晾。
姚风知晓说冯紫,他会难受,便没有再说。
二人在小酒庄里喝了好些酒才散,他寻思着卫敏敏可能生气,姚风说女人是需要哄的,哄一哄她们,送点小礼物什么的,女人心里再多的不痛快,也不翼而飞。
于是回到小区门口,买了一束花就上去。
卫敏敏是晚上八点半回来,老男人正在看足球,看得酣畅投入,神色紧张,桌上摆着一大束花。
他看到她之后淡淡地说:“卫敏敏,这花给你。”
卫敏敏看着那花,眼角抽了抽。
正好进了个球作个完美的收官,顾墨璟心情很好,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怎么,不喜欢。”敢说不喜欢试试看,这可是他买的。
“老大,我喜欢白玫瑰。”
一会顾墨璟去网上查了查,心里虚了虚。
原来康乃馨是送给妈妈的,怪不得小丫头一脸不能接受的样子。
她在书房小桌上写着东西,他走了前去:“卫敏敏,我明天回队。”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昨天的生气什么,一点也不写在脸上。
顾墨璟又说:“卫敏敏,昨天晚上的事,嗯XXX。”
声音细小如蚊呐,她压根就听不到。
抬起头看他:“你说什么?”
他却冷声地说:“我说话不说第二次。”
丫个闷骚鬼,一定是跟她道歉来着,这么没读意,道个鸟啊,鬼才听得见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