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很悠闲一样,随意地看了一眼我摆在廊上的破桌子和椅子,拿起破掉的木茶壶:“果真是好茶啊,臻王妃不请我喝一杯吗?”
我可没当你是客,也不理会她,吹凉了杯中茶就捧起喝了起来。
“臻王妃娘娘,你看夫人都给你做了衣服送来,漂亮吗?”那个小丫头捧着衣服到我的面前。
我冷哼,她也配做夫人吗?不过是一个小妾。
那小丫头一缩手,衣服掉在地上,林织秀惊讶地叫:“哎啊,小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看衣服都在地上了。”手一倾,将我的木茶壶给摔在地上,那茶水迅速地将衣服濡湿。
她眼底尽带着笑,我也只是冷淡地看一眼,继续看我的书。
小丑把戏,不足观看,何需费心。
“哎呀,我肚子痛。”她抱着肚子忽然尖叫了起来。
那个小丫头便愤怒地对着我叫:“臻王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夫人。”
我怎么对她来着了,现在主仆是欺我说不了话吗?
林织秀抱着肚子往衣服上一坐,坐得很慢,一边笑着看我,一边叫:“肚子好疼啊,好疼啊。”
于是那个小丫头就跑出去,惊天动地大声叫着:“快来人啊,臻王妃推夫人了,夫人肚子疼了。”
她已经悠闲地坐在衣服上了,那双美丽的眼中,尽尽是她的笑意。
人家戏都作到这样了,我要是不给点掌声还真过不去。
放下书拍拍手,欣赏地竖起拇指再反倒,这戏,很倒人胃口,上不了场面的三流手段。
待我再拿起书看的时候,院子已经撞进很多人来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热闹啊,但有什么好稀罕的。
“什么事?”冷厉的一声让众人让出一条道。
臻王爷一身衣服想来是匆匆才披上去的,不似往日那般的齐整,眼袋有些黑肿,十分不悦地走了进来。
林织秀已经哭了,抱着肚子苍白着脸色对着他叫:“王爷,织秀肚子好疼,好疼啊。”
他越发恶怒地看我,那张俊脸看起来龙去令人脚都软,抱起地上的林织秀喝问她的丫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丫头也吓得脚软地跪在地上,哭着说:“王爷,夫人怜臻王妃娘娘在这里孤苦,且过几天听说要下大雨了,便做了衣服要送过来。可是一送过来,臻王妃娘娘就衣服丢在地上,还用茶壶砸夫人,夫人闪躲跌在地上,恐伤了胎气。”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吧,听她描述就是这般的。
道具什么都准备了来的,当真是费尽心思咦。
他抱起地上的林织秀给身边的人:“去请大夫看看。”
“是,王爷。”亲信赶紧下去。
他站在廊下看着我,阴霾密布眼里,然后笑了,伸手迅速地往前一扇,打得摔在地上,眼冒金星,气血乱涌。
他冷若冰霜地说:“本王不教训你,你还真目中无人了。”
好,很好,这是他第二次打我了。
也许你们能用法子,用自已表面的柔弱来欺负臻王妃,可惜的是,我不是原来的她。
我爬起来,我也不闹,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地站着,然后我笑了,他有些诧异,在他的诧异中我迅速地抬手狠狠还了他一巴掌。那巴掌倾尽我的力气,响亮得震惊了院子里所有的人,也打得我虎口隐隐疼痛着。
他摸摸脸,唇角浮起的笑,是狠的。
我吐出口中的血腥,下了长廊捡起茶壶再上来,就在我那个位置,对着衣服一扔,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这个位置扔的地方和她的是不是一样,这可是泥地不是青石板,茶壶端不会滚一滚的。
看清了,我冷冷地指着门口,叫他们滚。
坐在我的椅子上,用帕子沾了水,细细地敷着脸,你不爱惜我,可我会爱惜我自已,别人还我一巴掌,我定也会还回去。
他眼里风暴却盛涨,冷声喝叫:“都出去。”
院子里的人便吓得赶紧出去,院门一关安静还在,却是剑拔弩张的气势,他瞪着我看,看什么呢?冷冷一哼不把他当一回事。
只是一刹那,他将我拦腰一抱,然后将我丢在地上,双手猛地一扯,衣服破裂的声音清皙可闻。
他拉下我的衣服,我也不挣扎,他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不是我所能挣得开的,我看着他,就那样狠狠地看他,我倒是想看看,男人是什么样的东西,就这样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呢?
他双手扼住我的脖子,我也不挣扎,他冷笑,手中一使力双眼眯起戾气腾腾地看着我:“倒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么着是吗?本王随时可以整死你,顾米若你信不信?”
我笑,我信。
你这么讨厌我,干嘛不休了我呢?何必相看二相厌。
“你还敢笑。”他手里使力,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让我气喘不过来,难受得粗喘着。
“求饶。”他冷冷地说。
我偏不,他冷笑,他扯我的头发,我就咬他。
往死里咬,咬他的手咬到我满口都是血,一个拳头落我脸上,我眼前一黑便是什么也不知了。
唤我醒来,是那鸟儿归巢的晚叫声,一声声叫着归来兮归来兮。
满身痛疼的我醒来,冷得想发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东西,也知晓了我现在的处境。
可真是惨不忍睹,衣服脱得只剩下肚兜还有亵裤,双手吊起来在枝丫上,脚尖,也只是恰恰碰到地面而已。
风一吹,我越发的冷。
只是我喊不出声来,静静寂寂的也没有人出现在这里。
他吊起我,想把我活活的饿死吗?
肚子饿得咕咕地叫着,我咬着牙忍满身的痛疼,看着夜一点一点的黑透,今夜还偏得没有月色,风掠过枝尖籁籁作响,我也越发的冷。
天杀的臻王爷,就这点儿心胸,太让人瞧不起了。
瞧不起他是一回事,难受和冷,却是真真实实的。
偏得老天还不长眼,夜半忽然地就下起了雨,更是冷得我打心里就发颤,还打起了雷。
这树可是会导电的,他吊我的腰带,却又相当的牢固,我怎么动它也不会断。
男人,就用这样的方法让女人服输吗?臻王爷,你不是男人。
恨得牙痒痒,怒火冲冲的时候听到院门的长廊有着沉重的脚步声。
院门一开,灯光大亮,光华照亮一张冷峻的脸。
他让人守在外面,然后自个打着伞一手提着灯笼过来。
灯笼往上提提照着我湿湿的发,他脸上还带上笑,嘲弄地说:“这滋味,好受吗?”
我狠狠地看着他,他傲慢地说:“只要你点个头,当跟本王服个软,求个饶,本王就放了你,不然整死你你都开不了口说个冤。”
他想我求饶,我朝他冷笑。
然后清了清喉咙,朝他脸上唾沫星子狠狠一吐。
他没有想到,也躲不过去,眼神变得冷厉,伸手抹去脸上的唾沫星子,然后扬起手,又想打我一巴掌。
我咬牙看着他,就等着那巴掌落下,但是,我绝对不会向你求饶的,一个暴燥的男人,一个只能靠武力欺负女人的男人,压根就让人瞧不起。他的手,没有落下,而是捏着我的下巴,冷冷地说:“就姑且看你能待到什么时候,张管家,让人看着她。”
“是,王爷。”
他又出去,这院子里又是黑暗的片,雨滴滴得我想笑。
求饶,你且等着,好好地给我等着,看我会不会求饶。
一夜抖着身子,直到天亮,我依旧没有点半下头。
门口就站着二个小丫头,在那儿守着,也许只要点一下,臻王爷就会过来放了我。
明明难受得要死,身体现在不是冷,而是烫,我想我是冻了一夜发烧了,可是骨头里还有气体冒出来,那叫骨头,硬生生地让我承受着,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向他低头的。